祁斯尧碰了碰口袋里的梦想成真笔。
要是缺氧死要排顺序的话，他第一个坚持不住。
他快速将纸笔拿了出来，在上边写上了氧气充足四个字。
一下，清新的空气在封闭的空间内席卷，几人快速地喘动着呼吸。
姜佩知颇有一副劫后重生的意思，他盘腿坐在地上，大笑出声：“我还以为我要窒息死了。”
“这破游戏真够吓人的。”
马涵涵因为同伴死亡一事心疼地掉着眼泪，哭声也渐渐放大了。
阎牧新最讨厌女人的哭喊声，他觉得女人在面对危险的时候除了哭什么也干不成。
至少他认识的女人里，大部分是这样。
“我要留在这里陪着她，你们走吧。”马涵涵声音脆弱可怜，就像是一株易折的鲜花。
姜佩知安慰说：“那个，你朋友虽然死了，但你没有，她要是知道你为了她放弃求生的机会，该多难过啊。”
马涵涵眼泪一颗颗掉，她无力地捂着脸在地板上痛哭，“可是，真的出得去吗？”
姜佩知稍微安慰了几句，但见没用之后，也没有费时间再劝说。
祁斯尧将东西放进口袋，他想支起身体，继续用棍子敲打面前的路。
男人的思绪飘散间，目光落到了白黄色的地面上，镜子里的地面…比正常的地面要亮。
突然，一双锃亮的皮鞋通过镜子进了祁斯尧的眼睛，他微抬头，却见阎牧新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他伸出手，掌心对着祁斯尧。
“扶你。”男人挑眉，一张妖孽的脸上写满笑意和哄惑。
祁斯尧，“不用。”
说着，他自己抻着膝盖站了起来，这让阎牧新有些悻悻地抽了手，但脸上的笑并没有褪下去。
“看地面颜色找路。”祁斯尧说。
众人听罢，将视线都放置到了地板上，顾大海笑容不再苍白，他喜极而泣，“真的有！镜子里的更亮。”
冯涵涵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红着眼睛站起了身，慢悠悠跟了上去。
姜佩知看到她过来，松了口气，“我还怕你不跟过来呢。”
马涵涵脸颊微红，她垂着眼睫，在思索事情。
还剩下半路，几人都刻意避免了与镜子的磕碰，跟着暗色地面走，果真就通到了出口。
“大佬，随便，前面怎么了？”
祁斯尧和阎牧新站在门口的位置，两人相互对望一眼。
姜佩知挤了过来。
眼前的场景是一个非常大的立体空间，墙壁涂着红色的油漆，四周围着一脚距离的玻璃道。
祁斯尧垂目，盯着黑漆漆的空洞，说：“这里不知道多高，要是掉下去的话，肯定粉身碎骨。”
姜佩知听罢，跟着祁斯尧的视线看去，这个黑漆漆的大洞口深不见底。
他文化素养不高，但看得多了，脑子里不由蹦出一金句。
当你在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望你——尼采。
这句话的本意是人可善可恶，当人在与恶魔斗争时，人也要防止自己成为恶魔。
“这也没出口啊。”姜佩知蹙眉。
出口哪会这么容易就出来。
阎牧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他瞥到玻璃窄道的一边墙壁上有着一个红色的按钮。
阎牧新眼中闪过一抹冷意，他将脚慢慢触碰到玻璃石壁上，刚想放另外一只的时候，他的胳膊搭上了一只修长白皙的手。
“别。”祁斯尧摇头。
他就知道。
阎牧新勾唇一笑，将脚收了回来。
“这些玻璃的承重量不能保证，你就这样一脚下去，说不定会掉下去。”
祁斯尧静静地看着他，问：“有什么射击类的东西吗？”
阎牧新：“你怎么知道我有枪的，嗯？”
祁斯尧避开阎牧新这道辄止的视线，“猜的。”
阎牧新将枪拿了出来，惹得其他人瞪圆了眼睛，皆是惶恐不安地看着他。
“他拿着枪，你看他随身携带，要么是用钱换的，要么系统分发的金手指。”
祁斯尧听着后边三人的对话，眼底跃动一抹复杂，他轻启唇瓣，“用枪会崩坏按钮的。”
阎牧新端详着手里这把短枪，他笑笑，“这是玩具枪，不过射程嘛还可以。”
没等话落下，阎牧新已经将子弹射了出去，如他所说，他手里是一把玩具枪。
子弹是塑料质地的，它准确地弹射到了那个红色的按钮上，一时，一个大型的托盘从底部升上来。
石板托盘平稳地摆放着一个需要投币的机器，机器的面板上写着数字二。
祁斯尧领着几人上到了石壁，石壁的半径小于正方形的半径，稍有不留意怕是会坠下去。
“这是要我们往里面塞硬币的意思吗？”马涵涵说。
祁斯尧将头扭向了姜佩知，“身上有没有硬币？”
姜佩知摸摸自己的口袋，摇头。
“那你换两块钱。”
姜佩知不服，“为啥是换我的？”
祁斯尧给出答案，“因为我穷。”
姜佩知：这还真是不好反驳他。
姜佩知换了两硬币，祁斯尧将它塞进了机子内，随着机械的滚滚声响起，房间内的灯光翛然亮堂。
一个个散发红色光点的小型摄像头对准了中间的一堆人。
最前面显示着一个大型的屏幕。
马涵涵不知哪里传来的寒意，她紧了下自己的胳膊，声音颤抖，“我总感觉有人在看着我们。”
姜佩知也搔了下自己的鸡皮疙瘩，他不停张望着，说：“不止你一个人觉得。”
“欢迎来到晃动课堂，请查看屏幕上的题目进行答题，限定答题时间，答对五道题目方可离开，答错后，将会对石板进行倾斜晃动惩罚，哔—”
一声刺耳的响音，屏幕迅速打开，一行醒目的字入了所有人的眼帘。
请完整跳出这段舞蹈。
说即，一个舞蹈视频弹了出来，马涵涵看着眼前这些熟悉的动作，泪眼开始打转。
这个舞蹈她知道跳。
姜佩知捂着头，但还是认真跟着学了起来，不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