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言旭剑招愈发涩滞,言泽似瞧出些许端倪,连忙捂住口鼻道:“小心有毒!”
北极门众人惊觉,这才恍然大悟,若不是被敌人施了毒物这等鬼蜮伎俩,以师叔祖言旭的武功,又怎会如此受制于人。
遂连忙也捂住口鼻,连退了数步,又复从怀中取出些许不知名的丹药,囫囵吞入腹中。
栾自义见他们如此举动,放声嗤笑道:“鼠辈,敌不过便认输就是,还忒得会寻借口。”
说罢,身周碧云宗子弟也皆笑出声来。显然,全然没有将中毒一说放在心上。
北极门众人心头愠怒,但忖碧云宗人多未见识过星剑十三变,究竟是何等威力,这才大放厥词。遂只是各自瞪视几眼,并没有发作其声。
唯狄秋对言泽之言未有轻视,也跟着默默捂住了口鼻,同时暗暗调动体内真气自查。
末了,心想不禁暗怪:这小孩心思倒是细腻,只不过我与他们离得不远,若真是刘三白使了阴招,怎的我却没有中毒的迹象?
正当他踌躇之间,场中言旭败相已露。手中长剑“呲呲”连声,多变的“绊星式”迎接转合之下,力道突然全失。
刘三白瞅准机会,一脚点中其腹部,又跟着挥掌打在其手腕之上,直将言旭的长剑拍落在地。
“师叔祖!”李非清见状,顾不得其他,连忙挺剑上前,要朝着二人中间隔去。
大门未等李非清赶上,刘家辉被北极门轻视已久,早按捺不住表现的欲望。已抢先一步跃入场中,狠狠朝刘三白攻去。
李非清一愕,再要插手已是不及。只有忙架住言旭匆忙退回人群,口中道:“师叔祖,这厮用毒,可如何是好?”
“怪哉!”言旭轻骂一声,索了丹药服下。喘着粗气复言道,“我与这厮交手之际,却未见他用过什么毒物,没道理不明不白便中招才是。”
李非清道:“莫不是这洞中有异,是他早已布置了什么,却是我们没察觉到的?”
“只当是……”
“呜啊!”
言旭话音未落,忽听刘家辉发出一声惨叫。
抬眼一看,刘家辉正捂着胸口连连后退,嘴角挂下一丝血来。刘三白趁胜追击,又复挺近一掌,直取刘家辉左肩,当即撕下一大片衣物。顿时,淋漓的鲜血直溅了刘家辉满胸满脸。
几个瞧得仔细的碧云宗弟子,手中一直在暗暗掐算,但见刘家辉落败,不禁满脸骇然。心道:掌门师兄嗜血掌已经大成火候,却也只撑了一十二招便败,这人究竟是何等人物!
而刘家辉亦是深惊敌人的厉害之处,竟也忍不住思考起那套关于“中毒”的说法。不经意间,一层层细密的冷汗,已迅速结在背上,成股成股地滑落下来。
刘三白看着他惶恐无措的神情,冷漠地挤动脸上表情。道:“周明礼的徒弟,也不过如此!”
说罢,脚下镣铐一动,发出摄人心魄的“叮当”噪音,一步步朝着刘家辉步了过去。
此时,刘家辉体力已是不支,身形也不住地摇晃起来。但闻对方辱及师父周明礼,却不知哪来的勇气。张口骂道:“恶贼,休要辱我师尊!”
紧接着便飞身上前,试图擒抱刘三白,意图与之拼命。
可刘三白不仅武功出众,轻功更出乎其类,重伤之下刘家辉又岂能近得了他的身。只脚下稍移,便轻松避到一旁。
旋即,一脚勾去,将刘家辉扑倒在地。狠狠踏住其脊梁道:“既然你求死心切,此处两口石棺,便由你先挑!”
而后,目光又扫向言旭,似在提前知会,另外一口石棺,便就是留予他的。
北极门众人见他威吓,俱是心中一凛,李非楚更是觉察到怀中的言旭呼吸猛地紧凑起来。
遂忙附耳道:“师叔祖,情由所迫,是战是逃,还请快下决断吧!”
“唔……”言旭被这一提醒,顿时振作起来。念及今日纵使以死相斗,亦无法避免折损门中弟子。要想未来北极门能够报得今日之仇,必得留下言泽这“名目正统”之人来领导。
遂道:“你们速速护着掌门从密道出去,此处由我断后!”旋即,抢过李非清手中长剑,连忙抢至两口石棺处。
却不曾想,刘三白动作奇快无比。言旭一动,他已后发先至。一脚踹在石棺上面,将其打横过来,堵在密道入口处。
狄秋躲藏在后,虽有戒备,仍旧被带着滚出数尺。但还未及站起身来,又听得一身巨响,竟是刘三白将另一口石棺抄起,将二者复叠在一起。
言旭见状大怒,骂道:“贼厮鸟,你欺人太甚!”说罢,手中刷刷两剑,便朝刘三白的面门袭去。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帮手?”随着李非清的一声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