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少去打扰。”
姜汀晚看了她一眼，忽然道：“我听闻杜小姐不是杜夫人的女儿，母女关系还能这么好，实在不容易。”
杜闻秋像是根本不在意这一点，微笑道：“是啊，母亲是个很和善的人，她对我一直都很好，我还记得小时候我发了烧，母亲就彻夜彻夜的陪着我呢。”
姜汀晚唇边牵起一个弧度，没再说话。
越往后走就越安静，渐渐地只能听见鸟虫的鸣叫，杜闻秋终于停在了一座院落前，道：“就是这里了。”
里面的佣人看见杜闻秋，赶紧过来开了门，恭敬道：“小姐，您怎么突然来了？”
杜闻秋道：“我找母亲有点事……她在吗？”
“夫人在佛堂礼佛。”她犹豫了一下，道：“两位先在里面坐一会吧，我去请夫人。”
杜闻秋点头，带着姜汀晚一起进了房间，佣人立刻送上了茶水点心。
之前回话的佣人踟蹰了一会儿，还是去敲了敲佛堂的门，道：“夫人。”
“林姐，有什么事吗？”里面传来淡淡的声音。
林姐压低了声音：“夫人，小姐忽然过来了，还带了个人来，说是找您有事。”
里面沉默了一会儿，几分钟后，门被打开了，杜夫人披着一件厚厚的披肩，脸上有些苍白，她说：“过去看看。”
林姐忍不住道：“夫人，如果不想见，就不见吧。”
杜夫人笑了一下：”……我要是不给她这个脸面，杜少颂也不会给我脸面。“
她叹息一声：“……我倒是无所谓，但是我还有两个孩子。”
林姐眼眶一酸，不明白老天爷是怎么回事，明明夫人是这样好的人，偏偏要遭受这样的折磨。
杜夫人裹紧了身上的披肩，往花厅见的方向走去。
她走进门，第一时间看见的并不是杜闻秋，倒不是因为其他原因，而是因为有些人生来就是最璀璨的那一个，没有任何人能够遮挡她的光辉。
杜夫人愣了愣。
杜闻秋已经站起身，恭敬道：“母亲。”
那个少女也笑了一下，道：“杜夫人好。”
杜夫人愣了几秒钟后才回神，道：“……不用这么多礼。”
杜闻秋道：“母亲，这位是姜汀晚。”
“……”杜夫人的瞳孔在一瞬间放大，看着姜汀晚的眸子里藏着某种晦涩莫测的情绪。
杜闻秋皱了皱眉——她怎么觉得杜夫人对姜汀晚有点怪怪的？
“母亲？”
“……没事。”杜夫人揉了揉眉心，道：“可能是太累了。”
林姐扶着她坐下，杜夫人眼睫颤了颤，这才看向姜汀晚：“……好孩子，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你长得这么标致，我要是见过，肯定会记得的。”
她声音温和，可是指甲几乎刺进了掌心里。
“母亲你不知道。”杜闻秋道：“她是表哥的未婚妻，刚被接来伊甸园的，说起来姜小姐外家还是燕城安家呢，我听说母亲你以前和安家几个小姐关系不错的。”
燕城安家……
是安之素的孩子。
不知为何，杜夫人松了口气，温柔道：“原来是这样。我好久没有见过无罪和无欢了，无罪原来也是要娶妻的年纪了。”
姜汀晚对这位杜夫人的印象可比白夫人好多了，微笑道：“是啊。”
杜夫人说：“……我身体不太好，不怎么出门，不知道你来了，不然该去看看你的……”她顿了顿，招招手，道：“好孩子，你过来。”
姜汀晚不明所以，走到了杜夫人面前，杜夫人将手腕上的一个镯子摘了下来就往姜汀晚手上套，旁边林姐一惊，立刻道：”夫人！“
杜夫人摇摇头，温声道：“这是我的陪嫁……在我出嫁时，我母亲亲手将它戴在了我的手腕上，让我在将来我的女儿出嫁时，再传给她。”
姜汀晚立刻道：“夫人，这太贵重了！”
杜夫人道：“这不算什么，我也没有女儿，用不着……不如就送给你，算是给你和无罪的新婚礼物吧，无罪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我相信你也是个好孩子。”
旁边的杜闻秋微微抿了抿唇。
没有女儿……那她算什么？！杜夫人宁愿把镯子送给一个外人，也不愿意承认她是她女儿？！
姜汀晚无法拒绝，只好接受了。
镯子确实是好东西，料子是现在十分罕见的羊脂白玉，并且种极其的老，脂粉厚重，油脂滑润，绝对是能放进博物馆展览的宝贝。
“谢谢夫人。”姜汀晚低声道。
杜夫人笑了一下：”不用这样客气，以后有时间，经常过来玩儿。”
姜汀晚点头。
杜夫人身体不好，姜汀晚也就没有多打搅，很快就和杜闻秋一起出去了，走到一处回廊的时候，杜闻秋忽然道：“我好像有东西忘在母亲那里了，不好意思啊姜小姐，我回去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