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方随关紧了房门，姜远峰放下茶杯，缓缓开口：“考虑得怎么样？”
萧笙收回落在方随背影的视线，说出来的话牛头不对马嘴：“他看起来很漂亮。”
评价别人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并不是件很有礼数的事。
姜远峰却一点也不恼，笑了笑：“所以你不吃亏。”
萧笙没有说话。
吃亏倒谈不上，只不过姜远峰的要求实在离谱。
——姜远峰要他每晚扮成姜远峰的模样和方随调情。
至于姜远峰，他会在另一个房间里用监听器听着他们的动静，听着方随的每一声呻吟入睡。
萧笙第一次听的时候还以为是羞辱，眉眼凛冽，近乎翻脸。
直到姜远峰说明了他的情况。
姜远峰最近时不时失眠，方随的喘息呻吟对他来说是最好的解药。但是方随需要有人配合，喘息声才够真，才够起到助眠效果。
虽然姜远峰曾经尝试录下音频以后听，可录出来的音频远没有现场直播来得管用。
所以他才找身形和他比较相近的萧笙帮忙，希望对方能扮做他的样子引导方随。
几番劝说下，萧笙才勉强松了口，提出要见方随一面，所以姜远峰便把方随叫出来见他。
姜远峰故意把茶水倒在方随身上，也不过是为了支开方随，方便和萧笙谈之后的事罢了。
想到刚刚那人衣服被弄湿，又大又圆的眼眸垂了下去，轻咬着唇，羊脂玉一样的脸上泛出些红。
萧笙心思松动了些。
他看着姜远峰的脸，两人目光交汇。
萧笙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淡，犹如冬日里仍挺立的松柏：“有一件事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假扮成你。”
姜远峰指节敲了敲桌子，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眉眼间染上浅淡的笑意：
“当然是因为他喜欢我喜欢的不行，如果他知道不是我，或许就达不到想要的效果了。”
可以看出来，即使他并不是很在意这份感情，但是想到有一个人凡事以他为中心，他还是忍不住自得。
萧笙露出个笑，他的笑容和他这个人一样，都是浅淡的：“你够无情的。”
“这有什么，包养的小东西而已。”说着，姜远峰双手环胸，“你答不答应，你不答应我就找旁人了。”
萧笙并没有因为这句话着急，不紧不慢抿完对方说话时刚刚端起的茶。
“我可以答应，只不过怕你反悔。”
姜远峰听到这，心里漫上不自在。
但随后，他便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笑容幅度比以往都大了一点：
“开什么玩笑。”
方随那么喜欢他，萧笙只能通过扮演他才能讨好处。
他不可能会后悔。
两人目光交错，算是谈拢了，萧笙这就跟着姜远峰的安排，商量起接下来的事宜。
……
等到方随被姜远峰叫出来吃晚饭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那个男人还在。
他觉得奇怪，毕竟姜远峰以往从来不会让陌生男人待在这里这么久。
但是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定位，懒得操心那么多事，乖顺地坐在离姜远峰约半米远的位置。
姜远峰面容含着轻佻的笑意，还冲他介绍起来：“这是我朋友，萧笙。”
对于方随，他只是随手一指：“他叫方随，你随便怎么称呼都行。”
这个随便怎么称呼，可操作空间就很大。
对方可以叫他方随，小随。
也可以叫他小婊子，小贱种。
姜远峰显然没把他放到和他们平等的地位上，似乎他是个被拿来取乐的玩意儿。
方随已经料到，他心里没什么波动，毕竟他就是靠出卖尊严在姜远峰这里赚钱。
但是想到会哭的孩子有奶喝，他还是敛下眉眼，状似无意识攥紧衣角，嘴角噙了一丝苦笑。
倒像被姜远峰这话伤到似的。
萧笙目光掠过他，微顿。
“方随吗，不错的名字。”
闻言，方随诧异，对方这话将他身份抬了一下，倒也算是替他解了围。
姜远峰定定看了萧笙一眼。
——或许对方只是顺口一说而已。
但是眼看方随脸色似乎有些动容，他不知为何，眼底闪过一丝烦躁。
请过来的阿姨早已做好色香味俱全的一桌子饭菜。
方随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斯斯文文。
他原本不这样，穷过头的日子里挨饿太多，什么饭菜都是狼吞虎咽。
直到第一次和姜远峰见面时，他刚动筷，便被姜远峰斥责“不懂礼数”，他才逐渐讲究起来。
吃过饭后，萧笙还留在客厅，姜远峰则和方随一起，去了方随自己的卧室。
这个房子里总共有三间房，一间是方随卧室，一间是姜远峰卧室，还有一间是客房，平时没有人住，今晚应该要留给萧笙。
刚一进去，还没等关上房门，姜远峰莫名给方随戴上了眼罩。
“今天我们玩点特别的。”他声音里含着犹疑，但最后还是决定，按照和萧笙商量好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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