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弼生赶忙深吸一口气,调整了状态,对上赵昀双眼。
他的双眼平淡到毫无波澜,昨夜的风波,似与他毫无关系。
赵昀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鄙夷。
老贼装的倒是像模像样。
等会本王出手了,希望你也如现在这般淡定!
“兵部尚书宗华清,世受天恩,不思还报,竟行谋反逆天之举,可谓狼子野心,罪不容诛!”
赵昀缓缓起身,扫视群臣。
“同僚造反,天威丧尽,尔等还配身穿紫袍,惶惶然列于士大夫之列?”
此言一出,群臣默契的集体一个颤抖。
他们明白,赵昀的清算要开始了!
他们似提前排练好一般,集体跪地叩头。
“微臣有罪!”
赵昀开始点名,兵部侍郎,郎中,职方,六大营朗中将,先锋官等十几名林党成员,先后被下狱。
所有人都清楚,以太子的雷霆手段,等待这些罪臣的必是抄家灭族!
他们在被禁军拖走时,有叫骂的,有求饶的,有哭喊的,场面乱作一团。
林党那些未被此次事件波及成员,吓得浑身抖如筛糠,有的胆子小的,直接尿了一地。
紫宸殿内,顿时弥漫着一股恶臭腥臊。
至于那些与林党暧昧不清的官员,也纷纷面色惨白,颤抖不止。
赵昀估摸着现在叫他们平身,能站起来的也没有几个。
鄙夷扫过这些人,赵昀忍不住低哼道:“蛇鼠之性,难成大器……”
将审理从犯的任务丢给刑部,命所有官员配合后,赵昀缓步走到了林弼生面前。
审视着这老贼,赵昀嘴角扬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本王并非嗜杀之人,也并非想揪着诸公的小错误上纲上线!”
“如今,机会给到诸位,好好配合刑部调查者,主动向本王承认错误者,之前种种,可既往不咎!”
“若是执迷不悟,就想想尚明达,王有德,周煜,他们那个不是权势滔天,还不是被本王一一所诛!”
言罢,赵昀转身便走。
群臣见状,纷纷交头接耳,目光不时瞥向林弼生。
林老狗的脸色,在这一刻彻底的黑到了极致。
好一手杀鸡儆猴啊!
仅此一事,林党元气大伤,再无法与太子正面抗衡不说。
怕是朝堂之上的中立派会与自己划清界限不说,甚至于党内部分胆小鼠辈,怕是也要临阵倒戈。
五皇子所言极是,太子殿下已然起势。
想自己多年的苦心经营,就此毁于一旦……
林弼生只觉一阵眩晕,心疼,憋屈到难以言喻。
离开紫宸殿,赵昀直奔曾经安置王思慕的偏殿。
宗庆正在此处等候着他。
在青衣大太监身侧,一女子垂头跪地,瑟瑟发抖。
此女名李茹,乃是宗华清的发妻。
她年约三十,正是蜜桃成熟时,可谓风韵极佳。
在被带到此处,听闻丈夫的谋逆之举后,她担惊受怕,那微微的颤抖中,身段之丰腴,更是展露无遗。
走进院中,赵昀疑惑道:“庆公,怎么少了一个?”
宗庆明白,赵昀是在询问宗华清的爱妾。
宗庆叹息一声:“老奴无能,我们赶到宗府时,画香已经离开,请殿下责罚!”
赵昀摆摆手,示意无妨。
他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李茹,语气淡漠道:“抬起头来!”
李茹身体一颤,不敢反抗,缓缓抬起了脸颊。
当看到她容貌时,赵昀承认有被惊艳。
她生的唇红齿白,容貌精致,大眼睛好似含着一汪秋水,是典型的南方女子。
年至三十,少了少女的弹性,却蕴着一股子绵软甜腻之感。
总结就是,熟的能一把攥出蜜来。
“本王问你,画香人呢?”赵昀双眼微眯,气势逼人。
李茹快哭了,一双大眼如惊慌小鹿:“前天晚上老爷亲自将她送出府外,犯妇也不知她的去向。”
赵昀闻言,眉头微微拧起。
一旁的宗庆低声解释道:“李氏一族是福州商贾,宗华清是上门女婿,算是李氏的正治投资,专为他们的灰色产业充当保护。”
“宗华清的心思都在那花魁娘子身上,从未碰过李茹,此女子不过是宗华清与李家衔接钱权的纽带!”
“东厂昨夜对宗华清大刑伺候,那老贼一字不肯吐露,我估摸着他也是料定了我们抓不住他最心爱的小妾!”
赵昀冷哼一声,语气低沉:“蛇鼠一窝,贼胆谋逆,都该杀!”
此言一出,李茹的身躯剧烈颤抖,精致的俏脸迅速煞白。
她挣扎了许久,双膝挪动抱住了赵昀的小腿。
“殿下!殿下!”
“我李氏一族商贾贱籍,投资宗华清不过是想找个靠山,绝无谋逆之意。”
“求殿下明察!”
赵昀抬抬腿,在那怀里拱了拱。
不错,温暖,充实,又绵软妥帖!
赵昀眯眼,一边享受,一边道。
“想李家无事,就老老实实把有关宗华清这些天的动向,和谁见面,事无巨细交代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