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不管睨熵离开,只是盯着南淮意,说道,“你是皇贵妃,只要你一句话,这消息还能传得出去?”
南淮意无奈的说道,“大长公主这不是调侃我嘛,我就算再有本事也没办法把整个皇宫几千人的嘴巴都缝上啊。”
大长公主轻哼一声。
“你不是不行,是不愿,不想给本公主这个面子。
看来,你们南家的人确实是很厉害啊,南尚书在外不把我女婿放在眼里,处处与他作对,你在内不把我外孙女放在眼里,肆意践踏。”
她越说越生气。
南尚书作为兵部尚书,却常常驳回她女婿也就是丽嫔的父亲镇远大将军的建议。
这父女二人是专门来和他们家作对的吗?
“如今的皇家还是姓温的,我也是姓温的,南家就是我们温家的奴才而已,你还真以为你们能爬到我们温家的头上是不是!”
她最后一句话几乎是怒吼出声。
南淮意面上假装受惊,扶着自己的肚子害怕的往后缩。
门外的芙兰和时锦听到了动静,都赶紧进来。
碎礼和砚池站在门口,着急的看着里面。
就怕万一里面真有什么事儿,他们就是拼着不敬大长公主也要冲进去保护主子。
芙兰严肃的
盯着大长公主,“大长公主,我们主子还怀有身孕,您若有什么不满的,奴婢愿意替主子受您的惩罚,请您不要责怪主子,不要对她怒吼。太医说了主子要静养的,不能心情起伏太大。”
大长公主听到芙兰的话,更加生气了。
她就是说话的声音大了点而已。
又没有对南淮意如何。
这两人这么着急做什么?
南淮意连忙拉着芙兰,“芙兰,别,她是大长公主,就是皇上也要给她面子的,你们别惹恼了她。”
大长公主一口气堵在胸口。
这南淮意,还真是会做戏啊。
以黛说的不错,这个人简直就是个双面人,根本就是个演戏精。
她一手怒指南淮意,“皇贵妃,你不要太过分了,本公主好好跟你说话,你做这幅样子做什么?别以为本公主真的怕了你。”
南淮意微微垂头,脑子里想起曲笑,想起芝叶,眼泪便在眼眶里打转。
那模样仿佛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南淮意缓声道,“我都是为了皇上着想,前朝将士需要安抚我才降了丽嫔妹妹的位份的。
但是大长公主放心,以后只要有机会我就会为丽嫔妹妹求情,争取恢复她的位份。
还请大长公主看在我有孕
的份上,不要生气了,我……我有些不舒服。”
她死死咬着下唇。
大长公主到底是见识过后妃争斗的人,瞬间便明白南淮意在装腔作势。
她最不喜欢的也是这个。
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是温瑾承皇爷爷一辈的人,整个皇室也没有人能拿她怎么样了,她本就是能在皇室横着走的人。
她猛地一拍桌子,将桌上的茶水都洒在地上,愤怒的似要吞没了南淮意,“什么不舒服,你跟本公主装什么装,本公主警告你,再敢对丽嫔出手,本公主绝对不会放过你。
还有,你告诉你那个狗屁爹,要是再敢在前朝阻我女婿的路,本公主便让你们南家从前朝消失。”
大长公主刚刚说完,轻哼一声就想离开。
转头却对上了站在门口的温瑾承。
她一身明黄金线刺绣龙袍一脸冷漠的盯着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有一瞬间的腿软。
这个侄孙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
当年他只是一个小小王爷的时候便能因为打抱不平把楚王的亲儿子打到楚王都不认识。
哪怕被先皇呵斥教育,他也会毫不客气的直接说是楚王世子的错。
因此还被先皇狠狠地惩罚一顿,他也丝毫不收敛。
这样的温
瑾承,让大长公主有些忌惮。
再加上后来当赏皇帝后的温瑾承更加雷厉风行,铁血手腕,她根本不敢违逆温瑾承。
“参见皇上。”
大长公主按照规矩行礼。
南淮意也连忙伸手扶住芙兰和时锦起来,头也不抬的立刻就屈膝下去,用低沉加嘶哑的声音 “臣妾参见皇上。”
温瑾承疾步走近来,眼睛落在那多日不见的人身上。
光是这样从上至下的看看,他都仿佛看到她瘦了。
他的心不免轻轻揪心了一下。
想到她那天说的话。
他……原来真的会为她揪心,为她难受的。
原来,他真的喜欢上了她了啊。
是自己以为喜欢上别人就是对知知的背叛所以才不肯承认自己喜欢上她了。
但是,知知已经死了,她会乐意看到自己为了她封闭真心吗?
她难道不会觉得自己的爱太压抑,太让她难受了吗?
温瑾承的心好像猛然在此刻就放开了。
他下意识的伸手将南淮意扶起来,“你怎么瘦了?”
他担心的问道。
南淮意含在眼眶里的眼泪嗖的一下落下来。
含情脉脉的看着温瑾承的眼眸。
此时,她在他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只有自己。
她的心,紧张的快要
跳出来了。
“想你想的。”
再真不过的话,他却喜欢的不得了。
真好。
“以后不许想我了,我会天天来看你,不会让你有机会想我想到瘦成这个样子。”
“好,请皇上谨记今日之言。”
“我发誓,不食言。”
二人情意浓浓,仿佛在场的没有第三个人似的。
直到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皇上!”
温瑾承脸上的温柔瞬间收起。
转头冷漠的看着没等他说话已经站起来了的大长公主。
“皇上你可是明君,怎么能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温瑾承一手拉着南淮意缓缓坐下,眼睛却始终落在大长公主的身上。
“姑奶奶,这是朕的家事,你管的太宽了。”
大长公主脸上却依旧是十分愤怒的,说道,“以黛嫁给了你,咱们便是一家人了,皇上,我不仅是你的姑奶奶还是你的外婆。
咱们的关系岂是一个皇贵妃能比的?皇上,你要还是要拧的清一个亲疏远近的是不是?”
南淮意强忍着笑意。
眼睛斜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