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承有些不解。
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也怎么都破不出来。
“主子,太医嘱咐你多吃些水果,对孩子好。”见南淮意一直不吃睨熵拿来的水果,碎礼在一旁唠叨道。
南淮意斜了眼碎礼。
她以为睨熵和芙兰这两个‘奶妈子’走了自己的耳朵便清静了。
但是碎礼什么时候成了‘奶公公’?
婆婆妈妈的。
碎礼丝毫不慌南淮意的眼神。
“主子,太医说的,不是奴才说的。”
南淮意机械般的拿了一颗小番茄喂进嘴巴里。
满眼睛里都是不满。
“太医没对你说。”
“芙兰叮嘱的。”
一句话呛的南淮意没脾气。
芙兰……好吧,她才是最能念叨的。
碎礼继续一下下轻轻地给她扇着。
被南淮意这样看着,眼神都不变一下的。
温瑾承看着他们的互动,心里更奇怪意意对他们居然一点距离感都没有。
要知道,他们才相处一天的时间啊。
不,严格来说,还没有到一天的时间。
但是他们却相处的这么自然。
“看来以后有人替我管着你了,我倒是不怕你‘阳奉阴违’了。”
南淮意委屈的噘嘴抬头看他。
温瑾承好笑的点了点她的鼻子,“你以
为你以前偷偷倒药的事儿我不知道?好歹你是喝一半倒一半的,到底还是喝了的。
要不然,我是早早地就要抓着你打你的屁股了。”
南淮意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然后埋头进温瑾承的怀里。
“那药太苦了嘛,我不是也喝了,二哥哥不要生气。”
温瑾承哈哈一笑。
这时候,他已经暂时忘了那些令他难过的事儿。
仿佛南淮意就是他的忘忧草。
温瑾承抚摸着南淮意的头发,顺滑的头发在他指尖穿过。
碎礼感受到自己是个多余的杆。
他现在是不是应该在屋里?
“对了,静妃那边你多照顾些。”
上次说差点死了,结果温瑾承给她喂了一颗神医给他的起死回生的药丸让她多活了这几个月。
南淮意倒是不介意,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也希望静妃能好起来。”
温瑾承点头,“她不能死……意意,你最明白我了,你也不想她死的是不是?”
她了解自己的爱,所以会帮助自己留住这后宫和沈知意最像的女人。
她是最懂他的。
南淮意虽然有想法,但还是点头,“是,我会帮你的。”
但是不管南淮意如何承诺,就在洛妃头七的那天,久病不愈的静妃那边终于
还是不好了。
她到底还是撑不住了。
临死之前,她想见见南淮意。
南淮意只是略微一犹豫,便同意了。
带着睨熵和芙兰便来了听竹宫。
清浔守在听竹宫的门口。
见南淮意来,她恭敬的屈膝行礼。
“参见皇贵妃。”
她虽然眼眶红红的,但是面上依旧是一副倔强的不让人瞧不起的样子。
南淮意浅浅的点了个头,“嗯,起吧。”
然后直接往里面走去。
静妃的寝殿内,南淮意一进去便闻到了一股很深的药味。
她呛的有些不舒服。
拧眉。
睨熵连忙直接去把窗户打开。
清浔道,“皇贵妃,我们主子受不得风。”
南淮意则是直接忽略了清浔的话,走到静妃的床边。
芙兰拿了凳子给她坐下。
静妃听到动静这才睁眼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当看到挺着小小的肚子的南淮意,一身的意气风发,一脸的幸福圆润。
她嘴角刚扯了一个浅浅的笑意,眼角却看到了睨熵。
她皱起眉头,“你……你回来了?”
南淮意挑眉。
她也不没想到,静妃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对睨熵说的。
她,很震惊睨熵和芙兰都在自己的身边吧。
她,是想起了那个活在她生命里的
影子吧。
哦,不对,她才是那个人的影子。
睨熵浅浅的行了一礼,“是,奴婢回来了。静妃娘娘安好。”
她对这个表小姐并没有一个好印象。
她不喜欢这个人看主子的时候那种深深的羡慕和敌意的感觉。
所有不喜欢主子的人,她都不喜欢。
静妃转而不解的看着南淮意,“你是怎么把这些人都收到你的身边的?南淮意,你可真是好手段啊。”
南淮意一手摸着肚子,一双眼冷冷的看着静妃。
“本宫当然是好手段,本宫得到了你最想要的东西。你不甘心吧,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这一切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不管你如何学习沈知意的行为,模仿沈知意的性情,赝品就是赝品,没有价值。”
静妃的脸色变得难看。
呼吸微微变快了一些。
“你竟敢如此贬低我。”
南淮意冷笑一声。
“我为何不能?静妃,你以为你什么都不做就能平平稳稳凭着沈知意的关系坐上皇后之位?
皇上心中有智慧,他更知道沈知意死了就是死了,他能睹物思人,能触景生情,但是他不能以假乱真,不能逆天改命。
他一直都是知道的,是你在给自己画的饼里出不来。你真是个可
悲的女人。”
南淮意此时是真的不客气了。
她说给静妃的每一句话都能恰好的把她的内心击碎。
那都是静妃明明知道却不愿揭开的真相。
“你……皇贵妃,我们主子已经这样了,你何必再在她心口上撒盐?”
清浔心疼自己的主子。
连忙就护着。
那眼底对南淮意升起了恨意。
南淮意斜眼看了眼清浔。
睨熵顿时便上前一步一巴掌扇在清浔的脸上,“大胆,竟敢冤枉皇贵妃。”
睨熵的力道掌握的很好,根本没让清浔的脸上留下巴掌印,但是看清浔的反应,必定不轻。
清浔咬唇不敢还手。
眼底尽是不甘和愤怒。
静妃瞪着睨熵,眼色难看。
“你这个背主的东西,有什么资格打清浔?你难道忘了我才是你主子的妹妹,我们才应该是一个阵营的。”
睨熵后退一步,守在南淮意的身边,高傲的如一只美丽的孔雀。
可以不把除南淮意外的任何人放在眼里的那种。
“奴婢应该和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