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被拖进了柴房,在落锁那一刻,他听到了轻音的哭喊声,他想开口阻止轻音,却发现自己浑身没了力气。
他的病,又复发了。
他喘着粗气,一声一声仿佛下一秒就要没气,琛难受的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只是,没人关心他现在怎么样,说不定他们巴不得自己死掉。
琛感觉眼前的视线朦胧,看不太清楚。
他这是要死了吗?
……
另一边,季府,正厅
季南时看着地上摔碎的玉簪子 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对他来说,这个人不过只是一个看着好看的玩具而已,若是本本分分的,他可能还能多看几眼。
但是,没来由的,他的心一阵阵的抽疼。
奇了怪,他什么时候会为一支玉簪子被摔碎了心疼?
他弯腰,慢慢的捡起一个个碎块,他看着这些碎玉块,脑海里是这根玉簪子原本的模样。
“季南时!你个没有心的人!”
季南时突然突然听到一声愤怒的喊声,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看见一个少女冲面前,接着便是“啪”的一声,他眼冒金星。
来人正是轻音,而这一巴掌也是轻音的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打出来的。
被扇耳光的季南时先是愣了愣,随即恼羞成怒的一脚踢向轻音,大吼:“区区一个丫头,你怎么敢对我出手的。”
扶蝶轻掩惊讶的嘴:“轻音啊?不是翠羽哥哥身边的人吗?你怎么做这种事啊,翠羽哥哥让你来的?”
“闭嘴!你个死贱人!”
轻音很快被赶来的家丁制服,她被压着跪在地上,但是看向扶蝶和季南时的眼神却是掩盖不住的阴毒,如果眼神能杀人,那么扶蝶和季南时早就不知道死的有多惨。
“你就这么不相信公子!你就这么对他!你干嘛要娶他!你干嘛要害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轻音说着说着就带上了哭腔,她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般停不下来。
季南时听到轻音的话愣了愣,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但是扶蝶可不是个善茬,他嫌恶的道:“什么时候一个丫头也能这么嚣张了,来人啊,把这丫头拖下去听候处置。”
两个家丁将轻音拖了下去,而扶蝶很快换上一副温柔可人的模样安慰着季南时。
“夫君,你准备怎么处置这个丫头,这年头也是没有王法了,一个丫头居然敢骑到主子头上来了。”
季南时现在感觉脑子里一团乱麻,他烦躁的揉了揉眉心,随后摆摆手。
“我懒得管这些事,蝶儿想怎么处置怎么处置吧,你开心就好,莫要气坏了身子。”
“好啊,夫君,那我先去了。”
扶蝶的脸上始终带着明媚的笑容,娇艳如三月春花,看着就很赏心悦目。
然而没有人知道这张漂亮的脸下面藏着怎样的心。
柴房里,琛已经流了很多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已经习惯那种痛苦的感觉,他居然感觉没那么不好受了,只是莫名的心悸。
外面是发生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