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强身健体的补药啊。我看你每月十五流这么多血,想给你补补。"
李宴黑着一张脸,咬牙切齿道:“你觉得孤还需要强身健体?”
“你流鼻血了!”苏芜惊呼,连忙给他擦擦,却一不小心扑到他的身上。
苏芜直接坐倒在他大腿上。
“……”
什么东西|杵着?好硌|屁|股。
“你来菀湘苑还带着剑干嘛?快拿掉。”
他|哑|着嗓音,喉|结上|下滑|动,眯眼睨她:“……你故意的。”
苏芜两世为人,从未经历过这种事,她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他的异样。
……她联想到了平时作画用的、长|长的铜金镇纸。
迅速弹跳开。
他一把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带回怀里。
又一次的感知,苏芜的脸红的要滴血,头垂到\胸\前,也不敢看他现在的表情。
只是暗自羞恼,这什么痴傻空间,她要的强|身健体不是这方面的催化啊!
男子的|怀|抱|像火|炉,鼻尖喷|洒的|热|气,让她脖颈|痒得|厉害。
李宴此刻的嗓音性\感又低\哑,听得她心慌意乱:"……你且给孤等着,等你我大婚,孤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身|强体|健!"
他终是放过了她,仓皇离开,背影凌乱又狼狈。
睿王殿下向来行事雷厉风行。
第二日,苏芜就接到消息,说睿王爷一早将原本定在七月廿七的婚礼,提前了足足将近一个月。
婚期就定在七月初一。
晚上去云妃那里时,云妃不解地问他儿子,怎么能这么|猴|急?苏芜又不会跑了。
毫无准备地,对上男子含笑的桃花眼,心跳也漏了一拍,只有苏芜知道他是为什么。
院内池塘里的荷花正婷婷盛开,一如女子羞红的面容。
季夏的末尾,阳光依旧毒辣。
柳依阁。
院中,二姨娘宁安和的女儿苏蕙,正被她罚跪。
她汗如雨下,黑发也被打湿,每当她累得想要跪坐在腿上,就会被宁安和的丫鬟春英提醒:“小姐,您就再坚持一会儿吧,二姨娘不过是罚了您一个时辰。您再这么偷懒,她会更生气的。”
“气气气,天天气,日日气,一见到我就生气是吧?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春英没想到她会这么大反应,连忙道:“您误会二姨娘了,她整日最关心的就是您了。若不是关心您,这次发现您在未出阁的情况下,偷偷与太子私会,她不会这么生气的!”
苏蕙听到她这么说,气得也不接着跪了,直接站起来,对春英怒道:“什么叫偷偷与太子殿下私会?我告诉你太子殿下已经答应我,做太子侧妃!而且我还……”
春英险些被她吓到:“而且什么?”
“没什么,你给我记着,以后都要对我放尊重些,我母亲问起你,你就说,我已经罚跪完毕。”
“……”春英有些头痛地看着这个对她大呼小叫的少女,为什么一点也没有二姨娘的温柔善良呢?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应该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吧?小心等我当了太子侧妃之后……”苏蕙说完无声比了个杀头的动作,趾高气昂地离开了柳依阁。
“哎。”春英看着二小姐的背影,开始替宁安和难过起来。
她默默将苏蕙留下的狼藉清理一番,想起来,二夫人还有一个正常点的儿子苏景皓,一直留在塞北清理战场,算算日子,应该也快回来了……
卯时,天还泛着蓝灰色。
睡眼惺忪的君臣们刚一上早朝,就被其中一个人的哭天抢地弄得摸不着头脑。
“曹尚书,您稍安勿躁。”
李启表情呆滞地坐在龙椅上,被这个户部尚书曹景鑫的吵闹给整的头疼欲裂。
从他太爷爷跟着太祖打天下,一直讲到他自己为李朝鞠躬尽瘁几十年,如此这般……
试问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这么会喊冤?
要不是看着他整日掌管李朝的国库进出,李启真想叫人赶紧把这老匹夫拉出去斩了。
“你刚刚所陈之事,朕都明白。你们曹家在这件事情上确实是受了委屈。
你放心吧,苏家那个苏芊,当天就已经被宥儿关进大牢了,一切都会严格按律法处置。”李启将茶叶吐到杯中,冷淡地看着殿中跪着的曹景鑫。
“那太子妃人选怎么……”
李启烦不胜烦,直接站起身,差点没忍住,把手里的杯子扔到曹尚书正哭得起劲的老脸上。
“那便依太子之前的许诺,太子妃人选还是你的女儿,叫……什么来者?”
“曹默嫣!回皇上的话,小女名唤曹默嫣,字流鸳。自小学习琴棋书画,诗书礼乐样样精通,性格温顺柔和,是个……”
“行了,朕这就下旨命太子与她择日完婚。”
曹景鑫大喜过望,也不顾旁边同僚的白眼,激动地连连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直到差点流血被人拦住,才肯罢休:“臣谢主隆恩!!!”
“没什么事退朝吧。”
……
皇帝前脚刚走,大臣们就炸开锅。
一年以内,李朝的两个皇子都有了正妃人选。
“曹家现在是要飞升了呀!”
“苏家要不是因为苏麟,这会也是大差不差!”
一道突兀的声音插进大臣们的闲聊——声音的主人正是兵部尚书白金霄,他整天因为锻造兵器需要挪用国库的事情和户部尚书不对付。这位大人一聊天,就差在脸上写满——“我实名支持睿王登基。”
白金霄继续说:“睿王爷可比太子殿下有能耐多了……”
“你小声点!是不是不想活了?竟敢妄议储君?”
那个人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还继续压下声音,说道:
“不是我说啊,你们难道没有发现睿王爷最近的雷霆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