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瑾媛没了苏芜这么美貌优秀的一个女儿做太子妃,心里特别急躁。
但她和万家都没有放弃,因为她身为大房,只要是她的女儿,就算是大房的女儿,虽身份不及苏芜尊贵,做太子宠姬也够用了。
是以整个十一月,万瑾媛都特别的忙。
万瑾媛忙着认新女儿!
她的这点算盘,苏芜早就看清了。苏芜根本就不在意。因为她没舞到自己跟前来,苏芜也不想多管闲事。
“怎么这么没用!”万瑾媛砸了手里的青花瓷瓶,心情差到极点。
“回夫人的话,夫人要求实在是太高了。
寻遍整个京城,也没有找到和小姐一样漂亮,又精通书画、珠算的,还无父无母的女子了。”
别说一下子提这么多要求,就单单是拿出“一样漂亮”、“精通书画珠算”都很难找。
百晓生掌柜的从库房走出,将万瑾媛给他的一万定金重新摆到桌子上。
“苏夫人,这回算我们百晓生做不了这单生意。您且回吧。”
这几日,为了万瑾媛寻干女儿这事儿,掌柜的愁得头发都掉了一大把,也没有办成。
“那不行,你们百晓生素来注重交易质量。既然敢跟我约定了,就说明你们一定还有保底的法子。”万瑾媛难得机灵一回。
她肥胖的身躯占满了整个木椅,此刻竟是赖着不走的架势。
掌柜见她这样,连忙给伙计递眼色,让伙计把门关上。
他神神秘秘地贴向万瑾媛的耳侧:“其实……你想要找个和苏芜小姐差不多的女子,根本不用找。”
“什么意思?”
——
南里画斋在苏芜的接手下,可谓是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如今南里画斋不仅进行买画卖画的交易,还开始了办学——南里画舫的名气也渐渐打出来了,教学内容分明,收费也很公道,分年龄分老师分绘画种类进行教学。
有百姓还说,自己很幸运,在画舫学习的时候竟然遇到了熙朗先生亲自指点!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画舫生意也越做越大,从最初的几间画室,扩展到了南里画斋旁边的一幢楼阁。苏芜的财富已经无法全部用银两来保存。她将现金存入钱庄,手上留着足够的周转资金。
如今的苏芜,是个不折不扣的富婆。她再也不需要靠着苏家和万家。她穿的羽罗轻纱,戴的朱玉宝翠,全都是自己的钱买的。
“丫头!丫头!”一道撕心裂肺的哭喊在这青天白日里格外惊悚。
苏芜和桃霜露鸢三人刚出了南里画斋,走在京都大街上。
闻言纷纷回头。
就看到一个状态疯癫、涕泪纵横的妇人朝露鸢跑来。她的衣衫,破破烂烂,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
“快拦住她。”苏芜冷静出声。
这妇人被桃霜制住,还在不断扑腾。
“丫头,你可得救救你弟弟啊。”
她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将露鸢卖给苏芜的农妇。
露鸢很害怕地看向苏芜,不知所措。
“你说吧,究竟怎么回事?”苏芜看她样子,心里猜了个大概。
“哎呦,贵人小姐,你可不知道啊,你给我的银两全被那赌坊的泼皮无赖抢了去。他们欺负我的宝贝年少不懂事,不但抢了钱,还要把他掳去做苦役。”那妇人一看到苏芜这穿戴不菲的样子,立马双眼放光。
“嗯,就是您儿子赌钱赔光了,人现在拿不出钱被扣着。”苏芜替她总结。
“哎呀,我们宝儿是被骗的!”那妇人哭哭啼啼地为儿子申辩。
“求贵人小姐再帮我们一次吧,不然,我儿子真的回不来了。”她哭闹着,大街上的路人纷纷朝这边看过来,而这个妇人也不怕把事儿闹的更大一样,哭的更响亮了。
“这位大娘。我当初与您的交易已经结束了,我付钱你交人。”苏芜并没有被妇人的无赖行为影响,慢条斯理和她分析着。
“如今,我并没有帮助你的义务。以您目前的境况,大可以报官。”
“报官?怎么能报官?!”妇人一听要报官顿时不哭了,
“朝廷一直禁止赌坊生意,他们这都是偷偷干的啊!小姐你应该比我这个老婆子懂吧?真报官之后,我儿子就真回不来了!”
“您也知道这是触犯律法的勾当,叫我如何帮你。”
苏芜拍了拍露鸢握紧拳头的手。
“贵女小姐,我可算等到你这句话了!”那妇人破涕为笑。“不多,你再给我五十两就行。”
五十两,对如今的苏芜来说,的确不多。
但她不是菩萨转世。
她的钱,只会花给有价值的人。
“帮不帮你,全依你女儿的意思。”
闻言,露鸢惊讶地看向主人。
“丫头,你快求求小姐救救你弟弟啊!”这妇人一听苏芜把决定权交给露鸢,顿时换了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露鸢怔怔看着昔日的母亲。
“不想帮。”
一听她这话,妇人立刻来了气。
“嗨哟你这死丫头片子。现在你主人都依着你,你还不肯帮你弟弟。你,我打死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妇人挣扎着,想要挣脱桃霜的束缚,又和以前一样抽打露鸢。
今时不同往日。
“不想帮,我们便走。”
苏芜拉起露鸢的手,起身就走。
“死丫头,你给我回来!”那妇人的脸变得扭曲,发现不能事成后,叫得喉咙都要喊破。
“她如今怎样,全是自己种的恶果,这是她的事情,与你无关。”苏芜安慰露鸢。
“小姐,谢谢你。”露鸢委屈极了,没忍住哭了出来。
主仆二人此刻格外惺惺相惜。
回到苏府。
一个不可思议之人站在了苏芜眼前。
“姐姐好,我是苏芊。”这女子声音软糯、身形矮小,但皮相,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