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
李正山闻声赶来,他刚刚正在院子里逗弄李荣玩呢,“大哥,大嫂,回来了。”
李寻山腾出一只手牵着姜梨的手径直进门,丝毫不理会门口的几人,“老二,管好你家媳妇的嘴!”
“一会儿家里人聚一聚吧,我有话要说。”
王冬梅吓得瘫坐在地上,真是吓死她了,刚刚李寻山那个眼神跟要杀了她似的,“正山,正山.......”
李正山叹了口气,露出险恶的眼神,不耐烦地拉起她,“行了,快来吧。”
李老娘跟着他们一起进去了。
正屋
李寻山说要家里人聚一聚的,大家都坐得好好的。
李正山问:“大哥,要说什么啊?”
王冬梅和李老娘心虚不敢开口甚至不敢对着姜梨的眼神。
“姜梨嫁过来三年了,这些年来我白天忙着干活,晚上还去山里打猎,整日忙得都不一定能见着人影。
这些年来,姜梨也忙,帮着家里干了许多活。
只是,我觉得这一大家子的活不该她一个人干。
老二家的活就不该她来做。”
李老娘就知道是要说这些事。
李寻山继续说:“还有家里的饭也是,一直都是姜梨做的吧,我觉得那话有理,我们家做一天,老二家做一天,逢年过节的就大家一起做。这样可好?”
李正山连忙点头,“好好,好!”
王冬梅白他一眼,这个老二在家里毫无威威,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
王冬梅心中有怨,她也不想干活啊,有个不要钱的佣人那自然是得好好用着啊。
但她不敢说。
不敢跟李寻山正面叫板。
只是李老娘来了几句,“你这样是要分家喽?”
李寻山正色道:“娘,不是分家,只是各干各的活儿罢了,原来姜梨的活儿也没人替她干啊。”
他语气虽然不再生硬,但李老娘也没敢再接他的话茬。
谁都不敢当面跟李寻山叫板。
“那就这样定了,以后不要再出什么事才好。都是一家人,还是和和气气的。”这也是在敲打王冬梅,让她以后客气点。
“那今天就还是我们来做饭吧。”
姜梨站起来准备去灶屋。
李寻山也跟着过去帮忙烧火。
王冬梅坐在正屋用手啪啪地拍着桌子,“真是的,肯定是那小蹄子告状了!”
李老娘翻了个白眼,“我不跟你说了让你在老大面前收敛点吗?你怎么办的?”
“那我也没想到大哥今天跟她一起回来啊,他俩原来不是过得跟陌生人一样嘛!”
两个人各自埋怨,争吵不休。
李正山插不进话,那两人也肯定不会听自己的话,他只得带了李荣去院子里。
灶屋
姜梨正在切菜,“你怎得突然说那些话啊?我干点活儿不碍事的。”
“那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干那么多啊,老二家的怎么也能让你干。”李寻山有些心疼,姜梨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受了那么多气,“以后他们要再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嗯。”姜梨回头朝他笑了笑,“那相公可要好好为我撑腰喽。”
燃气的火光照亮李寻山的脸,火光与黢黑的脸上的红晕相照应,一米九的壮汉轻轻地“嗯”了一声。
经饭前那一场告诫,午饭吃得格外安静。
饭桌上没一个人敢说话。
只有李荣不时地咿咿呀呀几句却在李寻山瞪了他一眼之后也安静下来。
下午,李寻山照旧和李正山扛着锄头上地里了。
姜梨下午没事做,准备研究一下做糕点,等自己手艺练得炉火纯青了就能出去摆摊。
家里条件实在是太差了,就算是生了孩子万一养不起怎么办?
万一吃不好生病怎么办?
这都是问题啊!
姜梨可不会允许这些事情发生,清风送给自己的锦囊妙计还有两条,这两条得用在刀刃上。
至于那个糕点,姜梨自己摸索也可以。
只是家里原材料不多,还得上街去买才行。
姜梨只得先打消了做糕点的想法。
姜梨准备先在村子里逛逛,尤其是那些偏僻地方,万一就能挖出什么草药呢。
李寻山上山打猎也会受伤,有些草药总是好的。
她来到村子外围,这边人烟稀少。
连片的青草地,风一吹,连片的青草像水浪一样起舞。
这边格外舒服。
姜梨感觉身心舒畅,她深吸一口气,“好舒服!”
这边人少,气息纯净,很舒服。
“哎呦,哎呦.......”
不远处传来几句凄惨虚弱的叫声。
听声音像是个老人。
姜梨顿住了脚步,但转念一想万一人真的死了怎么办?
那她罪过不就大了?
她悄悄挪过去,周围没有其他人,只有一个躺在地上的老伯。
老伯蜷缩在地上,掰着自己的脚,“哎呦哎呦”地叫着。
“老伯你怎么了?”
“哎呦,可算来个人了,我脚崴了。”
姜梨曾经学过医术,这点东西她能看。
“我帮您看看吧。”姜梨上前将老伯平放在地上。
她捏了捏老伯的脚腕,“这疼吗?”
老伯叫得更大声了,“疼!”
姜梨又敲了敲小腿,“这呢?”
“嗯嗯嗯,姑娘你别敲了,我骨头都要断喽!”
姜梨:“骨折,问题不大。”
“骨折了还问题不大呢,我是不是要瘸了呀!”
姜梨抬起老伯的腿找到骨折的地方用力一拧就掰了回去,只听咔擦一声,“好了。”
老伯下巴都要惊掉了,“这就......好了?”
姜梨点点头,“对啊,不信你试试,起来走走。”
老伯试探性地站起身来伸出脚在地上点了一点然后走了几步,“唉,真的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