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秦晚宁听着有点耳熟。
前天黎慕尘送她去学校，临下车前索要goodbyekiss也是这样问她的。
她悻悻地低着头，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黎慕尘侧着头凑近了些，“嗯？”
“我，我来。”秦晚宁脸上的慌张很明显，“你站着别动，闭上眼睛，我找个角度，咱俩借个位。”
闻言，黎慕尘眉心蹙了蹙，“为什么要借位？”
秦晚宁干笑着不知道如何回答。
为什么要借位？当然是不想跟你来真的啊！
真不知道平时看着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又尴尬的问题。
黎慕尘一把揽住秦晚宁的腰肢，逼得她身体本能地朝前拱，两人贴得严丝合缝的，“现在又不是在拍戏。”
他垂下眼睑，“不借位，这照片你还拍不拍？”
秦晚宁闻着黎慕尘身上淡淡的古木香味，心跳陡然加速，扭过头去避开他的目光，“拍。”
已经到这一步了，只要亲一下就能省一万好几。看在钱的份上，咬咬牙就过去了。
黎慕尘这才满意地松开她，站直了身子，“你来。”
秦晚宁怯生生地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等一下我亲你的时候，你就赶紧按键拍照。”
说完，她踮起脚尖往前凑，在唇瓣离黎慕尘脸颊只有大概一厘米处突然停了下来，轻声问，“你准备好了没？”
“……”
黎慕尘被呼出的气息撩得心痒难耐，再加上这煞风景的问题，耐心早已被耗尽。他再次揽住秦晚宁的腰肢，一个转身将她抵在拍照机上，掌握了主动权。
秦晚宁慌得舌头都打结了，“黎，黎慕尘，你，你等等，说好的我来。你……”
“我可以亲你吗？”
黎慕尘宽大的手掌护住秦晚宁的后脑勺，声线极其温柔，黑眸中似乎流淌着幽幽星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秦晚宁觉得他深如寒潭的眸底仿佛翻涌着点点情丝。
这是她之前从未见过的眼神。
秦晚宁呆呆地与他对视。
这一刻，他眼里盛得满满的都是自己，让她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
她太需要被重视了。
等了几秒，秦晚宁没有出声，黎慕尘便俯身吻上了她柔软的唇瓣。
不同于之前的蛮横霸道，他这次的动作轻柔缓慢，好像带着些许怜惜和小心翼翼。
秦晚宁脑中一片空白，顺从地闭上眼睛，这一切仿佛都发生得理所当然。
蓦地，帘子外传来侍应生的声音，“黎先生，秦小姐，请问照片拍好了吗？准备上菜了。”
黎慕尘有些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轻声应，“好了。”
秦晚宁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感觉自己现在双腿发虚，全身酥酥麻麻的。
她赶紧侧过身去，用手捂住红扑扑的脸蛋，声音软软糯糯的，“刚才，好像忘了拍照。”
黎慕尘取出照片，唇角微勾，“我拍了。”
秦晚宁低着头，依旧不敢看他，应了一声“哦”。
黎慕尘将照片递过来，“看看满不满意，不满意可以重拍。”
“满，满意。”秦晚宁用眼角的余光悄悄瞥了一眼，垂眸看地面敷衍道：“你拍的，当然满意。”
此刻她的心都快要窒息了，哪里还有勇气重拍。
黎慕尘歪着脑袋，盯着秦晚宁的眼睛问，“害羞了？”
“没，没有。”秦晚宁一口否认，暗暗吸了口气稳住心神，“怎么可能？这，这种小场面，不至于。”
“小场面？”黎慕尘蹙眉，“什么是大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