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京实在是受不了简凛一路上哭哭啼啼,吵死了。
简禾现在都是一脸懵逼,一晚上她就变成已婚妇女了,她也不知道身边的家人正在迅速赶来。
------江家-----
“妈已经睡着了?”江顾看着江父从楼上下来,关切的问了句,今天江母撑着身体去找妹妹已经是极限了。
江母的身体本来就不易挪动,今天情绪还大起大落。要不是为了见妹妹,早就已经撑不下去了。
江父摇摇头,从口袋里拿出香烟,放在鼻下闻了闻又收了回去,“她睡不着,不过我让她先卧床休息。”
江子希看着沉闷的一家人,着急的说道:“大哥,你平时主意最多,想想办法,现在怎么能拉近我们和妹妹的距离。”
江子希好不容易找回妹妹,但是看到妹妹并不想接受他们的样子只觉得心塞。
江顾:“我们先了解一下,妹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江顾看着一旁一言不发的男人,“老二你觉得呢?”
“没想法,妹妹的资料,我查不到一点,全部被隐藏起来了,要么就是收养妹妹的人有背景,要么就是妹妹自己有能力。”
江清成在回来的路上就拜托别人帮忙查了,但是那人竟然一点信息都没查出来。
江父:“不管她是谁,之前怎么样,她都是你们的亲妹妹。”
江父担忧的看着了一眼楼上,他怕如果简禾一直不认家里人,江母会不会撑不下去。
江子希没有那么多顾虑他只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妹妹,他现在清点这些年的资产,准备都给妹妹。
江顾看着一向吵闹的三弟这时候这么安静不解的问道:“老三?你在干什么?”
“要把最好的给妹妹。”男人头也不回的接着操作,其他几人也不甘落下,纷纷准备礼物,江父偷偷看了眼楼上,他的私房钱要给女儿买礼物了。
这段时间恐怕没有办法给妻子买礼物了。
江父看着平常最憨傻的老三,眼光中难的出现赞许,这小子总算办了件好事。
-------------------
病房中,空无一人的床单染满了鲜血,逼仄阴暗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低着头看不清情绪,手臂上还流着鲜血。
门外的护士敲了敲门,“37有人探视。”良久女人胡乱抹了把脸,扶着墙颤颤巍巍的走向门口,走两步下ti的疼痛让她倒抽冷气。
门口的声音又传来,“我可以进去吗?”
“这......也不是不可以,尽快啊,别让我难做。”护士漫不经心的收起一个信封,转身离开了。
柳萋萋一直关注着门口的动静,直到门打开,走廊的光亮透了进来女人因为长时间没有见过光亮,眼睛适应了很久才看清门口站着的是一个男人。
柳萋萋试探的喊了一声,“允初哥?”人影轻笑一声,“还在做着不切实际的梦?”
柳萋萋的眼睛完全适应了光亮,才看清男人的面容,短寸头,五官俊朗,张扬邪魅,尤其脖子上的蝎子纹身,将身上的那点邪妄之气映衬的更深刻。
“你是谁?”柳萋萋警惕的看着男人,不自觉的后退到墙角。
“我是谁不重要,但是为了我们接下来的合作顺畅,我叫陈南栀。是来帮你的。”
男人走进房间打量着这个不大的房间,还有异味,男人嫌弃的踢了踢床板,“你愿意继续过这种生活?”陈南栀也是个男人,自然知道床单上那种东西是什么。
没错,齐风把人关进来以后每天晚上都有人带着头套进来侵犯,只要柳萋萋反抗就挨一顿毒打,她现在身上没有 一块好的地方。
柳萋萋听到男人能把她弄出去,不管不顾的扑到男人的脚下,拉着男人的裤脚,“求求你救救我,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男人嫌弃的踢开女人,抽出手帕擦了擦裤脚,嘴角微抿,“我看过你的资料,我可以放你出来,但是你帮我做一件事情,事成之后我给你一个新的身份,让你重新生活。”
“什么事情?”
男人嘴角微勾,“简禾,这个人你不会陌生吧。”陈南栀看着坐在地上一言不发的女人,“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柳萋萋低着头,指尖因为用力已经出血,咬了咬牙,半低着头,眼底压抑着恨意,“我答应。”简禾没想到吧,我能出来,苏景舟你为什么不爱 我。
“好。”男人掏出手机,就有一个身形差不多的女人进来,两人换了衣服,全程男人都没有离开的意思 ,看着两人换完衣服,那个女人直接躺在床上。
“走吧。”
柳萋萋跟在男人的身后低垂着脑袋离开了医院。
陈南栀将人带到了郊外的一个公寓,医生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柳萋萋跟着医生进了房间,医生将人检查了一遍,看到女人身上的伤也是一愣。
他知道男人每次带回来的人总是有伤的 ,这一次不一样,医生留下还在房间穿衣服的女人,走了出去。
低声向着男人回报真女人的情况。
----------------
简禾看着坐在客厅里面的几人一脸无奈,“爸,沉京哥,还有师父师父,你们人来的有点齐。”
“夫人,江家的人来了。”齐风刚说完就感觉一阵眼刀似乎要把他凌迟处死。
“夫人,你小子乱喊什么。”朱天气的直接站起来对着齐风打了过去,齐风不敢还手只能被朱天追着满屋子跑。
嘉禾:“......”
“暗一把人带进来。”这下算是真齐全了。
简凛脸色有些紧张,手不自觉的扯着一旁的陆沉京,男人破天荒的这次没有抵触。
和江家人一起进来的还有苏景舟,没错,男人一早就去上班了,在公司接到暗一的电话,就赶了回来。
苏景舟跟着江家人一起进来,看到客厅里面坐着这么多人,对上简泽川一脸坏笑,他就明白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