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深夜,简氏集团大楼最高一层依旧灯火通明。
简吟左手撑头,翻看一份彩色文件,是乔家人的资料。
文件首页是乔氏集团掌门人乔成德。
第三页,是一张半身照片。照片里的人笑靥如花,有着和苏锦一模一样的长相,只是照片下方的名字却写着——乔云静。
“简总,国外的包裹已经到了。”张弛匆匆上楼,将一个精美包裹拆开,里面是一个样品袋,样品袋里装着几根头发。
简吟目光如鹰隼般扫视一遍,“确定没有错?”
“绝对没错,这可是乔氏的保姆从乔先生的枕头上收集得。”张弛金丝框眼睛泛着光,一脸肯定。
“那就送去验DNA,这件事一定隐秘。”
“是。”张弛点头,然后又说了一件事,“我听说苏秘书已经跟季临提了辞呈,只是被退回来了。”
“哦?为什么被退回?”
“说是合同签订中埋了坑,要赔偿两百万元才能离职。”张弛有些义愤填膺,“说来这季临还真是冷血,苏秘书这些年对他真是兢兢业业,何况两人还···,最后就这个结果。”
“你让猎头去接触一下她。”
“是。”
这几天,苏锦越想越不对。
自己辛辛苦苦给他工作,白天当他的秘书为他处理公务,晚上当他的女人兢兢业业伺候着他,最后想离开时还要背负巨额债务。
这公平吗?这一点儿都不公平!
难怪对她投资不遗余力,原来一早就埋好了坑,在这儿等着她。
季临就是个活生生的吸血资本家!居心险恶的恶霸!
今天他能把她卖给陈总
,那明天后天就能把她卖给张总、李总。
她不能就这么认命,可她确实没钱。
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猎头给她打电话,约她在咖啡馆见面。
这个猎头她也认识,以前曾帮季氏挖过人才。
中午,趁着吃饭时间,她和猎头见面。
“苏秘书,许久不见呀。”一个身着黑色职业装的干练女人走到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黎总,咖啡我已经给你点了,卡布奇洛多加奶,是不是?”苏锦笑了笑。
“苏秘书真是好记性,咱们不过吃过一顿饭,你就记得这么清楚。”女人笑了笑,接过服务生的咖啡,搅了搅。
“我也不说客套话,听说你想辞职,这一次有公司点名想要你,而且愿意为你支付两百万元的违约金。”
苏锦丝毫不惊讶她对自己的事情这么了解,毕竟他们做猎头的,都有一些非常规信息渠道。
“什么公司?”苏锦也不客气,直接问。
“简氏集团。”
苏锦脑海里顿时出现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和他相处确实比与季临来得舒服。
说实话她有些心动,但她向来思维缜密,行事小心。
而且愿意为她支付两百万的违约金,那么签订合同时肯定有其他的要求,她不想刚跳出一个坑,再进一个坑。
“容我考虑几天吧···”苏锦抿了一口咖啡,说道。
“行,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没想到苏锦前脚刚回公司,后脚季临就知道了这件事。
“去告诉那个人,挖人挖到我季临的头上,是不想在这行干了吗?”
简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简吟
右手敲打着桌面,一脸温和,“季临的人怎么说得?”
猎头站在那儿一脸委屈,“季总派他手下人警告我,如果我敢继续挖他的人,不但我跟我的猎头公司在行业里活不下去,而且我背后指示的人,他也不会放过。”
“我知道了。”简吟淡淡答道,然后让张弛送她出去。
等张弛回来后,简吟轻嗤一声,完全没有刚才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就这点儿胆子,也敢做猎头。”
“那咱们还要不要继续挖?”张弛有些担心,毕竟真把季临惹恼了,那个人还怎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挖,继续挖,只不过这一次,换一种方式。”简吟好看的眉眼上挑,多了一丝薄情,“你吩咐我们的人最近跟紧点苏锦。”
“是。”
张弛退下后,简吟拿出一份DNA检验报告单,上面DNA相似度99.9%,亲缘签定关系为父女。
君临大厦,位于帝都最贵的地段,隶属于最近崛起的新贵——君临集团。
大厦顶层的私人会所,此时只招待了三位客人。
君临集团幕后真正的老板——季临,以及两位好友合伙人。
君临集团是季临十八岁成年后,在季氏之外,单独开创的产业。
如果说季式是老牌产业的佼佼者,那君临就是势不可挡的新贵,发展到今日,已经掌握无数行业的命脉,无论财力还是前景,都已经是季式可望而不及的。
季氏的总裁季临或许有人敢得罪,君临的幕后老板却绝没人敢惹。
季式现任当家人是季临的父亲——季修,结过三回婚,三段婚姻又都生了孩子。
不巧的是,季临正式中间的那个,他母亲又倔强,离婚之后就出国了,再没回来过。
季临在季式从来都不是受宠的那个。
早年季临或许还想过用自己的能力,得到父亲的认可,可多年来一件件事,越发证实父亲的偏心。
这些年,季式的产业发展早就已经饱和,公司一大堆蠹虫亲戚,如果不是季临稳着,季式早就开始没落了。
可笑的是,季式那些从小受尽宠爱,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少爷小姐,仅剩的那点本事,也都用在了防着季临吞了季式上。
季临慢悠悠的转着手中的红酒,心不在焉。
喻家二少爷喻景,见季临沉默许久,忍不住开口:“我听顾承说你最近心情不好,特意拉着你过来散心,你也别一句话不说呀。”
顾承是季临的表弟,他小声问:“是不是又为了苏秘书?”
顾承了解自己这个表哥,他对任何事都胸有成竹,很少有事情会让他闷闷不乐,除非是为了那个女人。
季临放下酒杯,冷哼一声,脸上不屑,但一双深邃眸子幽暗了几分。
喻景知道自己这朋友一向口嫌体正直。
喻景自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