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荣尘闻言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随后用衣袖在唇角胡乱擦了擦,此时那些装醉的男人也都纷纷站了起来,瞪着这半路杀出的护花使者,惊疑不定,也没人敢贸然上前,只有领头的那个嚷嚷道:“我说你小子是哪家的?不知道这场子的规矩么?”
李荣尘抓起叶春樱的的胳膊低头一看,发现她皓白纤细的腕子上被捏出一片片红印,慌乱中衣服也被扯乱,看起来颇为狼狈,李荣尘冷哼一声,胸中杀机浮现,口气也平添了七分寒意:“在下是何人无足轻重,重要的是,诸位打算把我家叶大夫,带去何处,意欲何为啊?”
那帮人都有着几分酒意,一听他话,就纷纷从兜里掏出折迭刀,并肩走了过来,骂骂咧咧喊道:“什么他娘的何啊为啊的,你这小白脸是哪个戏班子窜出来的么?识相点,把这小妞交出来,兄弟们保她平安无事,陪我们开开心心快活一夜,明儿还能完整的送回来,要是不识相,我们先给你放放血,也不是不行。”
车上副驾驶坐着一个寸头小年轻,他应该是没喝酒,摇下车窗就喊道:“大家都留神点,那小子有点古怪,刚才我都没看清,人就被他顺走了。”
“还不是练了点三脚猫本事的想英雄救美,可惜,你选错了地方了,大家伙儿的,一起上!”
李荣尘走过江湖无数地方,逞勇斗狠的男人见过不知多少,可如这帮人一样花拳绣腿也不会半分,就敢拿着凶器出手的,着实罕见。
这个时代的人,就掂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么?
“去后面。”
他低喝一声,将叶春樱往后方一送,欺身而上。
寒光闪闪的刀刃向他迎面刺来,可这种速度,他五岁没习武的时候就能闭着眼躲开。
他身形一侧,化掌为刀,横切一抹,第一把匕首就落进了他的手中。
周围环境不熟,他暂且不愿莽撞杀人,左臂一伸,出指如风,右掌一缩持刀急划,在人群中如穿花蝴蝶般一掠而过,随后缓缓站直,微笑道:“既然不识好歹,那在下就不得不略施薄惩了。”
随着他的话音,那一个个呆若木鸡的醉汉身上,衣衫陡然尽裂,一片片掉在地上,只剩下贴身衣物还在,露出形貌各异的多毛胸膛。
身后那些人都被暂时封了双腿穴道,一两个时辰内离不开此处,李荣尘信步走到那辆车旁,微笑的说道:“这位小哥,如今,可否告诉在下,你们究竟为何而来?”
看到这功夫片都少有的场面,副驾驶上那人已经吓得汗出如浆,惨白着脸哆哆嗦嗦的说道:“老……老刘,快……快他妈开车啊!你还等什么啊?”
驾驶席上的中年男人当即将车发动,也不管还有同伴在那儿竖着当模特,一踩油门就想熘之大吉。
李荣尘所学玄天诀到了九重之后,便多了几门绝技,其中一门名叫识经断脉的本领——凡可动之物,必有经络牵扯,凡有经络牵扯,他便可以将真气贯入阻断破坏。
这汽车虽和马车大大不同,但既然能动,就必然有“经络”
隐于其中,他侧耳倾听,看车要走,一个箭步抢上,凝起寒冰烈火掌的顶层内力,往下方那轰鸣声集中发出的地方一招打去。
嘭的一声闷响,李荣尘退后半步,掌沿竟隐隐发麻,但内息外放必定是打中并截断了某样东西,可惜对汽车这东西了解甚少,兴许地方偏差几分,那车还是飞快的开走了,只留下了一串澹澹青烟。
叶春樱捡起药箱和挎包,壮着胆子穿过那一个个或呆立或倒下的不动模特,急匆匆跑到李荣尘身边,把他胳膊一挽,赶在看热闹的人群聚集过来之前,拽着他跑向路口,摆手拦下一辆经过的出租车,推他上去,迅速报了地址,急忙熘之大吉。
“你慌什么,人不是都已经被我制住吓走了么。”
叶春樱惊魂未定,扭头看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可疑车辆跟上来,才吁了口气,轻声道:“谁知道后面还有没有麻烦,今天真是倒霉。我都搞不清你到底是我的福星还是灾星了。”
李荣尘笑道:“那自然是福星啊,此后我必定好好照着你。”
多出这么一场闹剧,叶春樱也没了胆子再带李荣尘逛街整理仪表,直接坐着出租回了小诊所。
这汽车的门锁,李荣尘摆弄得还不熟练,最后还要叶春樱探身过来帮他开门,这种距离横卧过来,让他忍不住微微抬身,在她柔软饱满的部位上蹭了一蹭,回味无穷,就连下车都慢了半步。
诊所门口等着一个瘦瘦高高,面色白净的年轻男人,叶春樱一见到他,就有些惶恐地走过去,问道:“张先生,你怎么来这儿了?嗓子很难受吗?”
李荣尘心想,这大概就是那位张三少爷张鑫卓了。
不过看他样子,好像也是匆忙赶来,并不像是一早就等在这儿。
张鑫卓借着路灯端详了一下叶春樱,柔声道:“我听人说,最近有些流氓在打你的主意,知道你出诊,我不放心,就来等着,看你回来了没有。”
叶春樱城府不深,当即就把之前发生的事一句句说给了他。
李荣尘在旁站着,和张鑫卓互换了一下探询的眼神,都没急着开口。
等叶春樱说完,张鑫卓看着李荣尘正要开口,兜里的手机却唱着歌响了起来。
李荣尘知道这是千里传音的好物件,略一思忖,不着痕迹往前挪了一步,凝神运功,想听听那边都说了什么。
叶春樱听不到,他却听得清清楚楚,那叫做手机的东西,里面传出的声音,第一句话就是:“出事儿了三少,老刘他们去劫人出了点事儿,跑的时候不知怎么刹车坏了,一头撞上一辆搅拌车,车上三人,有两个直接给压扁了!剩下一个腿都压烂了,这会儿正在医院急诊部等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