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箭矢如蝗虫过境一般朝前方野兽飞去,但野兽身手敏捷,箭矢的作用反而不大,很快不少野兽就冲进了蜀军阵型,有些野兽的跳跃力、冲撞力根本不是普通人所能挡得住的。
而蛮人大军也跟在野兽身后朝着蜀军冲杀,很快蜀军前阵便乱作一团,黄权见形势不对,便命令传令兵吹响号角,鸣金收兵。
大军退守南安县清点兵将,此役折损五千余人。只见黄权坐在主位羞愧的说道。
“此战怪我,本想试探一番,竟葬送我益州五千儿郎于兽腹。”
“都督,此战怪不得你,要怪就怪那蛮人不择手段,只待孟达收集到足够的干柴,我军一战大破敌军。”刘循安慰黄权道。
“好,子谦,等到孟达回来,便由你打头阵,为我军扳回一城。”黄权对着刘循说道。
“还请都督放心,循定不负命。”刘循抱拳答道。
孟获天天派人来城下叫阵,但城楼上的蜀军却仿佛没有听到似的,一点也不管他,任由叛军在城下百般叫喊也不为所动。
至于为什么孟获不攻城呢,是因为蛮人本就不擅攻城,而城内亦有数万兵马,不比自己少多少,自己这些人根本攻不下,唯一的办法就是野战将蜀军大军击败。
就这样过了四五天左右,又到了叫阵的时辰,今日轮到董茶那叫阵了,只见董茶那慢慢悠悠的来到城楼下,正准备叫喊,便见南安城门打开,从中出来一众蜀军,为首一人正是刘循。
“兀那蛮将,可敢报上名来,吾刀下不斩无名之辈。”泠苞拍马来到董茶那面前,大声问道。
“哇呀呀,你爷爷名唤董茶那,孙子记住了,去了阎王那记得报我的名字。”董茶那气急败坏的回怼道,顺势提着砍刀朝泠苞杀去。
两人同使大刀,斗的那是相当激烈,你来我往,但董茶那纯靠蛮力,没有一点技巧可言,没过几个回合便被泠苞压的透不过气,又过了几个回合,泠苞抓住董茶那的一个破绽来了一招蛟龙出海,刺穿了董茶那的脖子,随后大喊一声。
“将士们,跟我冲。”
本来正在看戏的蛮人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然后扔下兵器朝大营跑去,蜀军则跟在背后绞杀叛军。
而孟获等人原本以为今日叫阵与之前一样,蜀军没有不会理会,便只让董茶那带着五千人马前去叫阵。
孟获则在大营中喝着酒,突然从帐外闯进来一蛮兵,慌慌张张地说道。
“首、首领,不好了,蜀军,蜀军杀过来了。”
“什么,怎么会,董茶那人呢。”孟获猛地站起身来,抓住面前的蛮兵问道。
“首领,不知道啊,我只见远处全是蜀军,驱赶着我们族人,朝大营方向而来。”那蛮兵此时害怕极了,赶紧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孟获听到此话瞬间明悟,将蛮兵一把甩开,召集众将出营御敌。
孟获带兵出营,只见刘循领着大军立于叛军营前,这时,孟获身旁的高定开口喊道。
“怎不见黄权人呢,你们蜀军是没人了吗,派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上战场,快滚回家去吃奶吧,哈哈哈。”
“你便是那高定吧,堂堂越嶲夷王,蛮人第一大部落竟然要听从一个汉人的命令,真是让世人羞耻,就这还想做南蛮王,哈哈哈。”刘循开口反讽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是…”听到此话,高定顿时愤怒不已,骂了一半但被孟获打断了。
“木鹿大王,驱使野兽让他们再尝尝我们的厉害。”孟获向木鹿大王下令道,然后转头对高定说道。
“跟他们废什么话,夷王,没人告诉过你吗,尊严不是拿嘴说出来的,而是拿拳头打出来的。”
高定听到这话,暗中握紧拳头然后松开,便不再理会孟获,而是吩咐一旁的鄂焕准备进攻。
刘循见叛军又驱使野兽攻击,早有准备,挥一挥手,孟达会意,随即蜀军阵营分开,一辆辆装满干柴的推车被推倒了阵前,孟获看着蜀军的操作有些不安,只见对面的蜀军一个个使用火把点燃推车,瞬间便在蜀军阵前形成了一道火墙。
跑在最前面的野兽刹不住脚,一头便冲进了火堆,身上的毛发燃起来大火,一旁的蜀军趁机补刀将其击杀,而跑在中后的野兽则是即时刹住了腿,看着眼前的火墙,面带惊恐,当即转头朝着叛军阵营跑回去,野兽与人是一样的,只要有一兽带头,就源源不断的会有野兽跟着。
孟获见此,当机立断选择退兵回营,但已经来不及了,兽群朝着自己袭来。刘循则是大声喊道。
“全军听令,用长枪挑开火墙,追杀叛军。”
只见蜀军拨开火墙,顺着缝隙越过火墙,追杀叛军。
但还好孟获留了一手,只见上百头巨兽从叛军营中走了出来,蛮人们见此重新稳住了阵型,来了信心,而那些逃回叛军阵营的野兽见此畏惧不已四散而逃。
刘循连忙命令蜀军退了回来,有跑得慢的蜀军,来不及反应就被巨兽使用鼻子卷起来,扔飞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双方就此稳住了阵脚,互相对峙着,刘循命弓箭手来到阵前,大声喊道。
“沾火油,点火,放。”
蜀军弓箭手动作整齐划一,拉动弓弦,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而巨兽见箭头燃着火的箭矢朝自己飞来,左右摇摆,想要躲避,但奈何体型庞大,还是被不少火箭射中,变得暴躁不安,将骑在自己身上的蛮人硬生生甩了下来,转头朝反方向跑去,所过之处,留下大片被踩死的蛮人尸体。
孟获脸色阴沉,自己最大的底牌如今却变成了让自己大败的因素,赶紧让木鹿大王先去控制好野兽,然后吩咐手下鸣金收兵,固守营寨,阻挡蜀军进攻。
刘循见其撤兵便命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