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境 夜晚时分沧沼国主在大营中设宴欢庆,众将士们围坐在篙火美人中间,火光闪烁在沧沼国主脸庞,那国主抬起头,豪爽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沈玹的军队撑不了多久了,今夜大家吃好喝好,待明日杀的他片甲不留。”
众将士们看着如此豪爽的国主,纷纷应承起来。
沧沼国主身旁身着黑衣的侍卫趁着众人不注意离开了营帐。
一只信鸽飞到了他的手上,他取下上面的信,信上写着:沈玹粮食已到,务必小心。
洛禽瞑看了一眼信,随即扔进了火光之中。他不动声色地回到了营帐当中,并未将此事告诉一边正享受着美人美酒的国主。
沈玹将粮草安顿好,便带着一队人马潜伏在沧沼国营帐不远处的草丛中,高大的灌木遮挡住了士兵们的身影,远远望去,营帐中火光熠熠,欢声笑语一片。
沈玹带人侦查好了地势,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之中,付风进来俯身告诉沈玹,“你的饵已经布好了,就等着大鱼上钩了。”
第二天,当沧沼国主带着将士过来准备将沈玹等人一网打尽,再大举北上,直逼京都,却发现面前已是座空城。
有将军站出来说此举定是埋伏,劝沧沼国主收兵撤退,见此情景,和这位将军不合的一位将军立马站出来“大王莫要听他胡言,沈玹在战场上向来光明磊落,是不可能下埋伏的,况且沈玹的军队已经没有粮草了,怎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那位将军听了这话,默默叹气。
沧沼国主望着敞开的城门,想起昨日举杯共饮时的豪言,派先锋部队进城占领。
沧沼士兵刚进入城中,城门就关闭了,如雨的箭矢从四面八方射向沧沼士兵。为首的将领发现情况不对劲后,迅速做出反应,让拿着盾牌的士兵围着沧沼国主。
另一边沧沼国的营帐旁边,付风带着人埋伏在这里,营帐中守卫松散,偶尔有人进出。
付风按照沈玹的指令,借助周围几天未见雨水,已经很干的草木,一把把火从山坡上向下沿着抛物线的轨迹直奔沧沼国营帐,彻底切断了沧沼国的退路。
沈玹望着被士兵围着的沧沼国主,下令停止放箭。沧沼国的士兵趁此机会围着国主一步步向城门处撤去。沈玹旁边的将士想要乘胜追击,被沈玹拦住了。
离开城门的沧沼国士兵护送着国主退到营帐处,面对着熊熊大火,沧沼国主只能被迫撤退到沧沼国境内休息。
沧沼境内某客栈,洛禽瞑看见一脸怒气的沧沼国主,俯身行礼。
”臣来迟了,还请大王恕罪。”
沧沼国主瞥了一眼洛禽瞑,满眼的不耐烦,一个天青色的茶杯径直地扔过去,正中洛禽瞑的额头,一时间,鲜血就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洛禽瞑垂首,一声不吭。
二王子一进门就看到这幅画面,他先给父王请安,然后从衣袖中拿出虎符,双手呈给沧沼国主。
“父王,如今北边战事吃紧,儿臣愿交还虎符,支援战士。”
“淯儿,真是孤的好儿子。”沧沼国主接过虎符。这个虎符暂缓了战事失利的悲伤,也让他对接下来的胜利又有了期待。
“儿臣还需与洛侍卫探讨下客栈的防守情况,不知父王是否同意儿臣将人带走了。”沧沼国主面色的由怒转喜让池淯松了一口气。
“你走吧。”沧沼国主还不想看见令他心烦的洛禽瞑。若不是洛禽瞑安排的不好,他怎会匆匆败退而逃。
“谢父王。”二王子行礼告退,留了一个眼神给洛禽瞑。洛禽瞑起身向沧沼国主示意,然后跟上。
沧沼国主看着二儿子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他的二儿子虽然更适合接替他的位置,可他是那个女人的孩子,就注定了他不可能把王位给他。
真是可惜了他的才智。
他摸了下虎符,眼里没有一丝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