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山脚下的山门处,这里有一个巨大的白色广场。许多外门弟子正排着队,接受外门执事的考核。
两个已是不惑之年的外门执事身形一高一矮,站在最前方,一个负责摸骨,一个负责测试修为,两者配合极为默契。
“骨龄19岁。”“练气期四层。”“外门弟子,合格!”
一位相貌平平的高瘦青年面带喜悦,把手里的红色玉牌换成了青色玉牌,步履轻松的离开了。
“骨龄19岁。”“练气期三层。”“杂役,不合格!”
一位相貌俊朗的高大青年满脸苦笑,把手中的红色玉牌换成了白色玉牌,又领了一身麻衣,钻进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再出来时,已经把身上的青色棉衣换了下来。他对众人施了一礼,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柳仲文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肯定会有和这位可怜的新进杂役一样的结局。
他昨天没开启系统的时候,本来打算回到父母身边,做个富家翁。可是如今他又有了新的打算,所以只能作罢了。
柳仲文排在众人后面,花了一盏茶时间,终于轮到他了。
“骨龄18岁。”“练气期二层。”“杂役,不合格!”
在众人或同情或鄙视或幸灾乐祸的眼神中,柳仲文默默把手中的红色玉牌换成了白色。
红色玉牌代表需要考核、重新确定阶级的意思。昨天这个时候,柳仲文的玉牌还是青色的呢,代表外门弟子身份,今天就变红了。所以哪怕他不来测试,也会因为玉牌变成了红色,被执法堂的弟子押送过来。
众人老老实实自己过来,也是为了避免被执法堂的弟子押送。那象征着缩头乌龟,谁也不愿意有这个名号。
柳仲文穿上粗糙磨肉的麻布衣,觉得非常不舒服。腰间挂着灰白色玉牌,见了谁都得低头行礼。
他在不断的低头中来到了山门的西边,那里有一排青砖灰瓦的凡间建筑,生活着诸多杂役。有的是内门弟子的门童,有的是长老的炼丹童子,有的是执事的手下,有的是功勋堂的接引人员……
柳仲文心疼的掏出剩下的七块灵石,送给负责这里的外门执事,他轻声说:“还请崔管事给在下挑选一个好去处。”
崔管事笑眯眯的像只老狐狸,单手一挥,桌子上的七块灵石就不见了,掏出一本名录翻看起来,嘴里说:“你啊,虽然机智,却不是最懂事的一个。根据你的懂事程度,我给你三个选择:你可以选黄长老的炼丹童子、山脚下的灵植夫和内门弟子的门童,都是前途无量的好去处,你选择哪一个?”
柳仲文不假思索的说:“我要做灵植夫。!”
崔管事满意的点了点头说:“你倒是心气高,选了个头顶上没人的好差事,苦是苦了点,胜在海阔天空任鸟飞,不错,不错。”
他从身边的柜子里翻找了一下,拿出一个储物袋。从里面掏出来一身土黄色的麻衣和若干工具,淡淡的说:“这就是你的工具了,好好使用。”
又伸出手说:“把你的玉牌拿来,我给你换成土黄色的。”于是柳仲文到了手里还没捂热的灰白色玉牌,又变成了土黄色的、看上去仿佛木头质地的薄薄玉牌。
崔管事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对着玉牌输入灵力,里面附加了定向寻路术,会指引你找到你的田地。现在,出去吧,下一个!”
柳仲文拱了拱手,与一位新进杂役擦肩而过,离开了这个屋子。只见门外守候着三个新进杂役,此时正紧紧盯着自己,眼里闪过好奇和审视之色。
“兄台,我叫马全德,敢问里面是何情况?”一位矮胖的麻子脸青年贴了上来。
柳仲文微笑道:“有灵石的可以选择,灵石越多选择越多。没灵石的听天由命,不能自己做主。”
马全德听了,面露苦涩,又问:“兄台花了多少灵石?几个选择?”
柳仲文权衡了一下,觉得崔管事怕是巴不得这群人给他送灵石呢!自己说出来,崔管事并不会生气,还能卖这三人一个好,于是微笑道:“七块灵石,两个选择。”
三人听了,姿势变了一下,露出有些焦虑的表情,可见此番话被他们听进了心里去。
马全德还想继续追问什么,可是柳仲文却苦笑着拱了拱手说:“抱歉了,马兄,在下已经透漏的够多了,甚至有坏了规矩的风险,在下不能再说更多的话了,望马兄理解。”
马全德只来得及拱了拱手说:“理解,理解……”柳仲文便转身离去了,没有给他继续打探下去的机会。
马全德有些遗憾的目送柳仲文离去,嘴里嘟囔着:“便是再说更多又有何妨呢?连句名讳都没留下,未免太胆小了吧?”
一人微笑道:“马兄,知足者常乐,得到这些消息已经够了。”正是那位骨龄十九的俊朗青年,此时他的脸上带着风度翩翩的笑意,举手投足带着世家公子的风范。
马全德被他的风华震慑了一下,有些怯懦和自卑的点了点头,拱了拱手,低声含糊的说道:“说的也是,说的也是……”
此时,空气中漂浮着一个黄色玉牌,在柳仲文的灵力灌输下,配合着他的速度,带他来到了一间小木屋。
“第四十八号房,范围:三亩下品灵田,适合种植:青霞谷、白霞米、黄剑麻……”
柳仲文看着空荡荡的灵田,叹了口气:“想我一位在凡间锦衣玉食的皇亲国戚,来到修仙界却只能身穿麻衣,挥舞锄头,睡茅草屋,种下品灵地,真是令人唏嘘。”
不过这是柳仲文衡量再三做出的决定,他并不感到后悔。只不过有些落差感而已,才会如此叹息。
他翻出崔管事给他的玉简,里面有四个法门:灵雨术、翻地术、庚金术和腐化术,是灵植夫的必备法门。
除了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