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无人不知秦言是太后亲手挑选入宫,又是她的娘家人,她一向护她,有意将她推向皇后宝座。
可以说秦言就是太后的心头肉。
但那是在秦言对太后没有威胁的情况下,要是有了威胁,就另当别论了。
苏小小食指轻动翻过一页认真的看着:“静观其变,你再去宫墙哪里看一看,有没有人发现什么。”
顾牧之在养心殿和摄政王商议国事一直到后半夜,两人干脆都宿在了养心殿。
第二日天刚亮,后宫就热闹起来,吵吵嚷嚷的将苏小小吵醒。
春桃出去打听,回来时面露惊恐:“是太后娘娘她突然病倒了。早上醒来时候就觉得胸闷喘不过气,后来就直接晕倒了。还好太医去的及时,但太后娘娘身上还是密密麻麻的起了一身的红疹子。”
太后病倒可是大事,难怪后宫会乱成这样。
苏小小不耽搁时间,随意梳妆就去了慈惠宫。顾牧之,摄政王,秦言三人围在床前,一个个满脸焦急。
秦言手指指着地上跪着的太医们:“母后已经昏睡这么久了怎么还不醒,是不是你们一个个的医术不精,要是母后有个三长两短,本宫拿你们是问。”
太医们瑟缩磕头:“回禀贵妃娘娘,太后娘娘的病情虽然来的凶猛,但已经止住了。接下来只需按时吃药就好了。但毕竟是生病,还是需要静养一番。”
言下之意就是让几个人都闭嘴,别打扰了太后休息。
顾牧之目光从太后身上收回,语气平和:“都出去吧,让母后休息,等母后醒来再说。”
众人退至外殿,秦言拿起帕子就哭,看起来是伤心欲绝。
摄政王眼神在苏小小身上看了看,突然冷哼一声:“皇上,太后一向注意饮食和身体,怎么会无缘无故就病倒。依臣看,这当中肯定有蹊跷。”
秦言接话:“是啊皇上,母后她昨日还好好的和我们姐妹几个闲聊呢,怎么会突然就病倒。怕不是有人要故意谋害母后。”
两人眼神都有意无意看向苏小小。
苏小小静静看着,不发一言。
顾牧之也看过去,脸色晦暗不明,大手一挥:“去查一下太后寝宫所有人,还有衣食住行都查仔细了。”
宫人不敢怠慢,在不惊动太后的情况下仔细查看了慈惠宫的所有东西,结果是一无所获。
秦言一拍手惊叫:“皇上,臣妾想起来了。昨日苏嫔妹妹送母后了一些玉泽,母后昨日应该也用了吧,是不是玉泽有什么问题。来人,把玉泽拿上来给太医查验。”
宫人将玉泽呈上,太医轻点少于放在鼻间闻了闻,又不确定的将玉泽拿出来少于在掌心化开。
“怪不得太后娘娘病势会来的这么凶,有起了密密麻麻的疹子,原来是因为这个东西。”太医跪首,“皇上,太后娘娘她吃不得也闻不得山茶花,若是不小心触碰了也是要呼吸不畅起红疹子的。这玉泽里,就有山茶花的成分在。”
秦言得意起来,拍的桌木震动:“别的都没有问题,就这玉泽有问题,罪魁祸首就是你们。苏嫔,你存了谋害太后娘娘的心,其罪当诛。”
她现在巴不得苏小小可以定罪。
摄政王起身拱手:“虽然不知她一个小小的嫔位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但证据确凿,皇上还是尽快处置了吧。要不然这后宫注定不宁。”
还真是个搅屎棍,哪里都有他的存在。
苏小小冷眼看着两人一唱一和,她明白这场戏是演给皇上看的,目的就是拉她下马。
顾牧之手中拿着玉泽,面上毫无波澜,也并未发话。
苏小小清清嗓子又拿出几盒玉泽:“玉泽是臣妾亲手所制,觉得好用所以就送了许多出去。贵妃娘娘和安宁公主都有,王贵人哪里也有几盒,就连皇上也用过臣妾的玉泽,皇上怎么就没有事呢。”
太后对山茶花过敏,难保皇上不会过敏。
况且她在宫里闲逛这段时间也发现,宫里并没有山茶花树。
她在赌。
顾牧之点头:“朕也用过,朕也闻不得山茶花,但是朕没事。”
秦言冷哼道:“说不定她给皇上用的和给太后娘娘用的是不一样的,皇上不要被她蒙骗了。”
苏小小看向太医:“太医您医术精湛,肯定也接诊过不少这种病例。敢问太医这种病发作需要多长时间?”
太医细细回想道:“微臣前段时间刚接诊了齐国公家的小王爷,他是服用了含有花生的糕点发的病。从入口到发病也不过一刻钟,症状也是这样来势汹汹,吃了药就好了。”
苏小小谢过太医,又道:“皇上和贵妃娘娘也听到了,发病不过一刻钟时间,那在一刻钟之前太后娘娘有使用臣妾的玉泽吗。臣妾昨日就已经叮嘱过太后娘娘,玉泽需要晚上使用效果最佳,太后娘娘如此谨慎的人,肯定不会在清晨使用的。”
她话说到这里,聪明人也都听明白了。
秦言不死心,继续咬着她不放:“说不定是太后娘娘她发作的时间晚了一些。”
苏小小呵呵笑起来,眸色加深:“怎么贵妃娘娘为了污蔑妹妹就连太医的话都不信了吗。与其在这里怀疑妹妹,不如好好调查一下太后娘娘宫里的人。她们可是比妹妹的嫌疑还要大。”
她说的句句在理,摄政王虽然有心也不好说什么,目光只紧盯着她。
这个女子,和后宫中的其他人都不同。思路清晰又不卑不亢,就算是跪着周身也散发出一股子气场。
顾牧之命人严查太后宫里人,很快就揪出一个想要逃跑的宫女。
宫女趴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请皇上恕罪,奴婢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是苏嫔娘娘,是她指使奴婢这么做的,说奴婢要是不做就打死奴婢。”
说完她又砰砰磕头,额上鲜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