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人?
不应该啊,天色已晚,娘应该在家,豆子也散学了。
家里怎么能没人呢?
拿出钥匙,打开门上的铁锁,刚拧动一下,还没来得及开锁。
门“咔嚓”一下朝内打开。
一个中年男人小心翼翼探出半个脑袋。
此人面貌颇为俊朗,就是表情有点怂。
李横,原身的爹,本是大渊南方的走商,几十年前遭了大水,后来随着难民来到天京城。
不料李横经商有一手,没过几年就在天京城开了家绸缎铺子,生意相当不错。
也因此,才能娶上当时城北出了名的美人,何蓉,也就是原身的娘。
“我回来了。”李松笑着说道。
“哎!松子!”
李横一见是自己儿子,立刻高兴起来,朝着院内喊道。
“行了,你们别藏了,是松子回来了。”
“松子!”
“哥!”
还没进门,一个小豆丁一溜烟跑进院子里,一头撞进李松怀里。
鼻涕眼泪全蹭在衣服上。
“哥!呜呜呜,哥你可回来了!”
说着,狠狠在李松胸襟擤了把鼻子。
何蓉大惊失色,连忙去拽豆子。
“你哥刚从刑部出来,身上带伤呢,你快下来。”
“我不!”
豆子死死拽着李松的衣服,像个树袋熊一样挂着。
看着何蓉一脸担心,李松忙安慰道。
“放心吧娘,我没犯事,是刑部抓错了,我身上也没什么伤。”
何蓉额前的头发白了几根,脸上略有皱纹,但这些都遮盖不住她的美貌。
听到李松的话,她紧皱的眉头舒展开。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她仔细看了看李松的脸,又拽着袖子四处看了看。
“真没事?”
“那当然,真没事。”
何蓉放下心来,随即柳眉倒竖,叉着腰对李横说到。
“没见我儿子刚回来饿着呢,快做饭去!”
“什么你儿子,你儿子不是我儿子?跟我不担心似得···”
李横一边嘴硬,一边很诚实的走进侧屋,熟练的提起锅走向灶台。
何蓉抓着李松的袖子,李松身上挂着豆子,三人走进了主屋。
“松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让刑部抓去了。”
“我托人打听,什么都没打听到。这几天给娘急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李松坐在凳子上,拿起一个核桃,磕了磕桌子,核桃没坏,桌子破了一角。
伸到豆子嘴边,豆子咔嚓一咬,核桃应声而裂。
李松挑出一半核桃仁递给娘,另一半塞自己嘴里。
“娘啊,别提了,那刑部出了个案子,案子没破就乱抓人,最后把我给抓进去了。”
“现在案子破了?”
李松摇头道。
“没破。”
他虽然查出了铜针,基本可以洗清自己的嫌疑,但以现在的线索,距离破案还有很远的距离。
光千户和茯疆人的毒,就够他们查一阵子的了。
“呜呜呜!哥你太坏了!我还没吃到呢。”
豆子紧紧抓住衣襟,砰砰砰!用脑袋撞向胸口。
李松忙拿起一个核桃,用力一捏!
没捏动。
李松一挑眉,老实的伸到豆子嘴边,一声崩响后,挑出核桃仁塞进豆子嘴里。
“放心吧娘,我跟那案子一点关系没有,刑部以后不会再来找我了。”
何蓉听完笑着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
“这几天,刑部三番五次的来家里查人,一查就是大半天,因为这个,你爹刚刚没敢开门。”
“没事,娘,我爹这叫稳健,挺好的。”
“不,我想说你爹真怂,我想开门他不让。我还想呢,刑部的大人开咱家的门,还用得着叫爹,那不是笑话吗。”
“还给我儿子关外面,喊了好几声才过去。”
何蓉一拍桌子,指尖一错,捏开一个核桃。
李松嘴角抽了抽。
从记忆中得知,李横这个爹,做买卖的本事不错,但性格偏软。
自己的娘,性格截然相反,铁娘子,超级硬。
铺子里缺的账,基本都是娘要过来的。
这个豆子就随了娘,也很硬。只不过硬的只有脑袋和牙口。
何蓉继续说道。
“我前几天日子,拿着银子,托关系找了一个官家,叫万烨。他说认识刑部员外郎,能把你放出来,你在刑部听到信没?”
刑部员外郎?从五品。
这个等级的官,应该是能和刑部主事说上话的。
莫非我真是被娘走关系放出来的?
“娘,咱走关系花了多少银子。”
何蓉一脸肉疼。
“五百两。”
“嘶···”
不太够,他记得,宋书恒开的价是一千两。
而且这一千两下去,成不成还另说。
李松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继续问道。
“娘,咱家哪来这么多钱,我记得咱家顶多能拿出来三百两。”
何蓉朝着李横的方向白了一眼。
“你爹藏了一百两,再加上当年的嫁妆,老物件。慢慢就凑出来了。”
“嘶···”
爹这么怂,真是有原因的。
转过头吗,何蓉担忧的看着李松。
“松子,要不你别在城门楼干了,让你爹给你找个活,你开个铺子不比守门强?”
“回头娘再给你说个媳妇,老老实实过日子多好。”
守门确实累,天天见各种各样的人和事,也让这个职位有些危险性。
但跟开铺子一比,守门的生活精彩了许多。
李松是穿越而来,这辈子是多赚出来的,而且身上带着超忆症,肯定要活得精彩。
更何况,这个世界真的存在成神的力量体系!
他很期待可以正式踏入强者的那一天。
他如果继续守城门,一是高低和朝堂挂上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