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公子好眼色,我乃这上天山的山大王是也,方圆百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哈哈哈哈哈……”
坐在马车角落里的季芙听到这土匪头子,对自己打家劫舍的行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不经恶寒,鄙视至极!
而且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她还没见谁占过那狗男人的便宜,估计一会这帮人会死得很惨!
“果真?看来裴某人今日遇着大人物了,除了车里一点薄银外,我身上还有一块上好的祖传玉佩,特想献给大王聊表心意。”
裴云尚面露惊喜之色,边说边从取下身侧的内裳处的宝玉。
双手捧至身前,与有荣焉地夸赞道:“此玉佩乃家慈行九百九十九步跪拜之礼,前往西山灵影寺求慧空大师给开过光的,能保平安,保平步青云,保那泼天的富贵!”
随后郑重其事地强调:“大师圆寂前特意叮嘱玉佩的主人乃住上天山山头,额头有一刀疤!裴某这一回想,可不就是您嘛!”
王强见那玉佩晶莹剔透,通体透亮,没有一丝杂质,细细看去,还泛着淡淡的光芒,确实不似俗物,已然信了一半。
又听乃面前这位裴公子的老母那般诚信去找大师所求,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这下几乎是全信了,看着裴云尚就跟自己亲兄弟似的,一点儿也掺假的!
想必那慧空大师也不忍我这天生有大福之人被埋没了,特意派这小公子来给我送信物呢!
原本做山匪的刀枪剑影的干得就是极其危险,也遭人唾弃的事儿,但凡有个出路的,他定然带着这帮兄弟好好干一番大事业!
“对了,大师最后嘱咐了一句,如若找到此人,定要让他双手捧着承接过此宝物,方能显出诚意,才可奏效。”
王强一听这可不是应当的嘛,佛缘面前讲究的就是虔诚、尊敬。
身边的小头目还想说点什么,不想自家大王一把将剑人给他,堪堪接住,再一抬眼,人已经几个跨步走到那公子身前。
不带一丝犹疑地伸出双手,迟是迟那时快,只见那裴公子刷刷刷几个让人眼花缭乱的动作使出,自家大王就被控制住……
“放开我们大王,否则,你们一行人休想活着离开!”
“快快束手就擒,片刻之后我们山寨的兄弟就会下来,到时候你以为有你们好果子吃吗!”
……
小罗罗们见老大被绑了,一个个如炮仗似的惊怒间又带着点慌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知道一个劲地威胁!
“哦?是吗,本公子倒要看看你们怎么个你让我活法,要知道你们大王在我手上。”
冷厉的眼神扫过对面这群虾兵小将,嘲讽出声:“再敢废话,我手中的匕首可不长眼,这一生气,再不小心割断你们大王的血管,算谁的。”
“兄弟们,不用听他的,他不敢对我如何,杀了我,一样得死,只管冲。”
裴云尚挑了下眉,冷冷一笑,手中的厉刃更贴着刀疤男的脖颈用了点儿力,眨眼间那鲜艳的血顺着锋利的刀片淅淅沥沥就淌了下来……
“老大!老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的命最重要啊!”
眼看着众人急眼了,裴云尚最后加了一把火,转了转语气,催促道:
“见你们也是讲义气之人,绝不会为了点儿碎银枉顾你们老大说性命,我本无意这般行事,实乃马车中躺着老母,急需治病,耽搁不起!”
再破釜沉舟般狠狠威胁:“如果你们害了我老母的性命,裴某就是化为厉鬼也绝不放过你们!”
众人见这还是大孝子一个,谁家里也都有老娘,本就是重孝道的世道,纷纷有了退缩之意。
而正好刀疤男前不久刚没了老娘,裴云尚这番言辞恳切的拳拳孝心,也勾起了他思念的悲伤。
当下果断开口:“罢了罢了,速速放他们离去吧,今日算我们倒霉!”
一众手下本就有所动摇的态度,在听到老大的吩咐,马上让开了道路。
茗旺面上一喜,靠,主子爷也太厉害了吧,这不费一兵一卒的就过了这土匪窝,厉害!厉害!厉害!
“旺儿,你带着母亲快快赶去医馆,我随后就来!”
见主子自有打算,茗旺当即应到,迅速挥动着马鞭,腾腾腾扬长而去。
待再也看不到踪迹之后,众人急了,“这也如你的意思,放走了人,还待如何,快松开我们大王!”
“对啊,别过分了,我们可不是怕你!”
……
裴云尚见他们暂时脱离了危险,现在也没有了顾忌,耐心耗尽,黑着脸喝到:“废话少说,想要你们大王活命,就全部往后退八尺!”
吹了个口哨,追风踏踏踏疾步奔到主人身边,已经迫不及待要载着他追赶前面的车车了!
显然,这种情形对于见过大场面的追风来说,实在就是小打小闹,严肃不起来,这等菜鸡,它也不知道为何主人要耗这么久!
裴云尚见差不多了,一个运气,蹭得一下飞身落在追风背上,“驾,走!”
主人终于和自己一起了,三岁的追风开心极了,撒丫子就疯跑起来,好不欢快。
季芙若是见到,定要哼哼嫌弃它是匹傻马,还是如此狗腿的,丢高贵马种的脸!
茗旺要是看到,那酸水都要从脚底冒上来,为什么这般区别对待,是主子爷的屁屁香一点儿嘛?也不让我坐坐过一下瘾!
后面的人死命也是不能追上这匹疯马的,刀疤男给颠得翻江倒海,从来都是自己给别人这待遇,现在到轮上自己了,哎!
最后实在忍不住叨叨:“裴公子,这你们也安全了,该把我放了吧!”
说罢还强调保证着:“你放心,我王强说话算数,日后绝对不找你们麻烦,这次就算是个误会,快给我放下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