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祖训不知道怎么，传了出去。
秦淮如听说何雨柱严禁适龄子孙和寡妇不清不楚后，直接笑出声来，暗忖自己当年怕是给何雨柱带来了很大的‘心理创伤’，以至于留下一条不让后辈子孙接触寡妇的祖训。
何家这个所谓的祖训，并不是没有道理，寡妇，尤其是带着孩子的寡妇，都没有省油的灯。
何大清和白寡妇就是这样，等到何大清不能赚钱，没有了利用价值，人家在自己孩子的撺掇下，直接能和你玩冷淡，摆脸色，把你孤立和边缘化，除非你能拿出钱来，才会给几天好脸色
等有一天你何大清手上没有钱了，你就是家里的外人！
除了何大清，许大茂也打了一个样，这家伙没有生育能力，后来也是找了个带孩子的寡妇结婚，本以为对孩子视如己出，像亲生一样对着好，孩子们就会把他当成爸爸。
可事实打了许大茂一个巨大的耳光，在自身失去价值，孩子们长大之后，迅速和他完成了分割，他成为了家庭里的局外人，就连寡妇都和他离了婚。
还是后来他在四九城和何大清搞废品生意，赚了点钱，又买了房子，消息传出去后，几个养子养女，寡妇，又开始讲起了亲情，套近乎。
许大茂很清楚，这些人无非盯上了他的钱，自动忘记了养父昔日里给赶出家门的惨状！所以他来了个避而不见，还在街道的帮助下，收养了一个小儿子，许大茂当成亲生的带大。
而秦淮如自己也明白，家里几个孩子怕是不会怎么认可何雨柱的，至于她，可能会因为帮助的恩情，委屈和何雨柱在一起生活，反正就是凑合过。
爱情一直都是双向奔赴的，如果她喜欢何雨柱，早就会主动想办法，把一切障碍给扫清。
所以吧，秦淮如对于何雨柱，更像是一种感激，而不是爱情。
而棒梗对何雨柱，仇恨则会大于感激，哪怕人家对他再好。
吃一堑长一智，何家能折腾出这个祖训，就不奇怪了，就是嘴巴不是很严，传的满世界都是，贻笑大方。
大家都不知道的是，这个是何大清故意透露出去的，这老家伙虽然年迈，可有悠久的人生阅历，白寡妇真的伤了他的心，肯定不想后人步自己的后尘，所以故意大嘴巴传的满世界都是——这也是一种规避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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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们的侯楚，此时还在忙着盖区域的总和办事中心呢，把就业服务和办事大厅融合在一起，搞一个区域的，大型的综合行政服务中心。
这个想法其实挺不错，大家整合在一起办公，和之前利用旧建筑不同，这次的思路是新建一种大型的，综合体一样的新建筑。
这类办事中心一般不会在市中心，而是市郊一个好的地段，思路是确定一个地标。
而之后，在周围大量开发房子，为了吸引人过来这里买房定居，也会配套新建对应的学校，医院，还有经济开发区。
至于没有钱？这个问题就好解决了，各单位一起凑钱，比如管就业的，管民生的，还有诸多派出机构，主管单位大家一人凑一点，把这种综合盖起来。
再不济，也可以用建筑物作为抵押，向银行贷款，等到后续利改税、分税更一步执行之后，地方有钱就能还债了。
基建投资会带动大量的就业，这是和之前旧改完全不同的思路，让城市发展，让基础建设带着所有人上车！
这是88年的冬天，东城的区域行政服务中心，侯楚正站在高处，和王红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两人讨论的，自然是工作上的事情，第一批取消分配的三年制大专、中专学生已经准备就业，现在正在楼下开求职的双选会呢。
更早一批的双选会，已经在学校举行了，意思是校招。
而现在服务中心的双选会，则会更广泛，还面向了往届毕业生，在职等待更好工作机会的职工。
“小侯啊，你王姨马上60，要退休了，”王红梅和侯楚并肩而立，齐齐的看向人来人往的求职人群，心中无限感慨：“可惜年纪大了，不能再做事了！”
东城的行政服务中心是个新建筑，架空很高，和后世图书馆一样，用了大量的玻璃，高大立柱，而王红梅的办公室在中心的顶楼，这里有个落地窗户，正好能看到楼下的情况。
“诶呀王姨，您还年轻呢，身体又这么好，”侯楚笑着安慰道：“工作了一辈子，为东城操心了一辈子，总要好好享受一下自己带来的好生活，天天上班，这辈子不是白活了吗？”
“总感觉退休之后的生活，会变得空落落的。”
“哈哈，带孙子，走亲戚，时间马上就过去，我怕您以后嫌时间太少呢！”
“好像是这么回事，”王红梅瞬间就想到了家里几个可爱的孙辈，心中患得患失少了不少，暗忖怎么年纪大了却开始伤感起来，她把感怀的话抛在脑后，思绪也回到了工作上，接着问道：
“你确定要把你的什么养老、住房、医疗的经验推广到东南西北的全国去吗？”
侯楚点头：“扩招后的第一批大中专学生已经毕业，等到明年，扩招后的第一批本科生也要就业，趁着这个时间，让各单位流进优秀的，新鲜的血液，同样，让毕业生们，也把新的变动带过去..........”
他所说的，其实是四九城最近两年多的摸索，这二十多个月以来，四九城绝大部分单位都进行了住房改革，不再分配公房，而是用公积金的方式进行个人住房补贴，贷款买房，或者租房悉听尊便。
同样，养老和医疗方面也跟进了统筹基金，由港岛华闰、宝利.....等企业调回来的金融人才，直接把这俩个大的基金运转了起来。
依赖于更多的（新增）就业，同比更少的临退休人员，实际上所有人的退休金都有一点上调，发放的也非常稳定，到了时间就发，绝对不会像有些经营不善的企业一样，拖几个月，几年发。
退休金的涨幅虽然不多，可透露出的信号非常有意思，退休金会更稳定的发放，像是法不责众一样，大家都是一样的退休职工，就不会说厚此薄彼，也不用担心企业倒闭了。
侯楚是学过经济学的，后世有个劳动力供养退休职工的概念，大概是多少个劳动力供养一个退休职工，这个比例越高，比如劳动力越多，基金的管理就会更稳定，收益也会更多。
同时，公家能用这笔巨大的资金，做一些投资回报周期长，但是稳定的基础投资。
比如修高速路，用十年或者二十年的收费，慢慢回本，这类型的投资，就比较受管理中心喜欢。
同理，住房和医疗方面的变动也是这样，跟着慢慢推广了下去，期间有波折，有冲突也有不解，但最终还是得到了一个比较好的执行。
谁要企业都没有余粮了呢，给职工们盖房子，提供公费医疗，早就把荷包掏空了，没余钱也没功夫专心搞生产，搞技术。
现在有成熟的经验，虽然不一定非常完美，但好歹也是个办法，更别说思路还算完善，照顾了职工们的利益。
什么职工医疗保险住院报销90%，门诊设个人账户，还设置统筹基金支付限额，还有什么大病救助，特定的慢性病救助.........
一系列花里胡哨的东西把人看了个懵逼，可仔细了解之后，发现矛头似乎对准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些薅公家羊毛的人。
按照目前的方案，职工们去门诊看病，统筹基金会支付一半，剩下的从个人账户里面扣，如果扣完了，就要自费。
统筹基金，也有一个报销额度，限定在了去年职工年收入的6%，比如去年四九城城镇职工的平均年收入是2200元，那么统筹基金可以最多报销130元左右。
别小瞧这一笔钱，加上你个人账户的支出部分，正常头疼脑热，是绝对花不完这些钱的，甚至你可以把个人账户的钱存起来，以后慢慢用..........
反正总结来说，四九城的企业，单位很快就把改动完成了，并且还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有四九城、鹏城打了样，主管单位自然想要把成绩推广出去，所以前段时间，华夏工业经济研究中心，把总结报告交了上去。
而之后，自然是开报告会，经验分享会，据说附近北河，还有华北好多省份都派了人过来学习，他们都想学习这方面的经验，快点把企业的亏损降低，早点盈利。
只是王红梅这个马上退休的老家伙，对于新的变动，总是有点隐隐的担忧，甚至当面询问起来。
“小侯，我过完今天，就退休了，工作这么多年，也有了点感悟，你别嫌我啰嗦！”
“王姨，您说！”
“不管搞出什么新花样，在为人处世方面，总是要留点后路，不要把事情做绝，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侯楚微微点头，其实他不是很认可这个观点，奈何现在就是这样——私底下再观点再怎么冲突，表面还是要做到一团和气，很多人叫这个叫做大局观。
王红梅马上退休，他不愿意唱反调，而是配合说道：“王姨，我知道啦，您就放心好了！”
“嗯！”王红梅狐疑的抬头看了一眼，看到侯楚脸上全是诚恳，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听说你返聘了匡正衡？”
“没有啊，老匡这身体，我哪里敢返聘他？他只是每周来我家几天颐养天年而已，这老家伙无子无女，只有个不怎么亲的侄子，我觉得我家帮忙照顾下，也算对得起他的贡献了！”
“这倒也是，”王红梅说到这里的时候也有点不好意思：“如果你们工业经济研究中心缺人，我倒是想去发挥点余热，这几年，我越来越觉得你们工作的重要性！”
“哈哈，行，我周末就发函过来，不过我那待遇可不咋样，自收自支的普通单位，靠着给企业做点咨询，给公家做咨询，做报告和规划，赚点咨询费而已。””
“那不同，”王红梅把侯楚请回了办公室的沙发上：“你们研究中心，现在可是大单位，一点小小的规划，能直接影响到成千上万，甚至上亿人.......”
“哎呀，还好了，没您想的那么夸张！”
“有的，你知道最近四九城企业平均亏损率吗？”
“9%?”
“对，百分之九，这是我们开始统计以来，最好的一年，这里面还包含一些政策性亏损企业，已经是个非常了不起的数字了，利改税后，地方也有了经费改善职工待遇，提升更优秀的公共服务，
“好多行内人都说，是因为你的一系列改动，把企业给盘活，扭亏为盈，猛追技术和效率，而同时期华北华东的企业，基本至少有13%的企业在亏损，我们基本做到了大区域内的最低，四九城几乎所有职工，都沾了你这个工业经济研究中心的光！”
王红梅话说的很诚恳，反而让侯楚不好意思起来，他很熟悉工业史，知道哪怕没有他，现在企业经营情况也不错。
只是说这一切是暂时的回光返照，等再过几年，市场行情发生了变化后，迅速进入了亏损，并在98，也就是10年之后，进入了一个很危困的境地。
侯楚一直在做的，只是说让职工们有点未来的保障，比如说当年有些企业改制，把职工的工龄，养老和医疗都买断改没了，很多职工进入了非常困难的境地。
同时，也是为了让企业更能适应未来的竞争，这么大的负担，是很难掉头的！
“王姨，您想岔了，其实不单单是我们工业经济研究中心的功劳，除了我们，还有更多的人在协助调研，帮忙落实执行，监督，总结........所以吧，这话不能说！”
“你知道最近几年四九城统计失业率是多少吗？”
“这个还真不知道。”
王红梅凑到侯楚的身边，小声说了一个数字：“我工作三十九年，还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