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张芬霞打的几个电话查到了，都是顾闻山之前那个秘书注册的，只不过不是秘书本人，而是她的亲戚。”
顾辰轻蔑一笑：“倒是高看了他，还以为他能做得多干净呢。”
“顾闻山已经知道张芬霞在n市了，并且两人已经联系上了。”
“让门口那两个人离远一点盯着，别让其他人看见。”
“对了，今晚顺便帮我订一间烟雨楼的包厢。”
…………………
顾辰：下班上楼，我带你去见爸妈。
魂穿鲫鱼饼：好。
“纪余，我先走了，明天见。”
“明天见。”
纪余挨个和同事们说再见，看人走得差不多了，纪余才到22楼去。
齐运：“顾总，纪小姐来了。”
顾辰站起身打开门，等纪余进来后又把果汁和零食拿出来。
“我还要处理点工作，你垫垫饥。”
纪余看着眼前一大堆零食和饮料，怎么看都不像总裁办公室会囤的东西：“顾…，你也吃零食吗？”
“你们女孩子应该都会喜欢吧，给你备了点，以后肚子饿就上来，里面还有小厨房，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做，别总在公司附近对付两口。”
顾辰的语气就像是从小宠爱妹妹到大一样，丝毫没有分别了这么多年的疏离。
纪余看着眼前的零食，拆了一包小饼干，平时奶香味就十足的小饼干，今天更加香甜了。
这好像是纪余第一次肆无忌惮地打量自己的这个哥哥。
顾辰处理工作的时候会微微皱眉，时不时还会用笔尾在桌上点几下。
顾辰感觉到纪余直勾勾的目光，抬起头那一刻，脸上因为工作而浮现的不耐烦和不满瞬间烟消云散。
好像，有个哥哥也不错呢…
“走吧，别把你饿坏了，不然我肯定会被爸妈教训死。”顾辰给纪余拉开门，带着纪余走到了地下停车场。
纪余倒是没让顾辰给她开车门，一是她觉得还是有些尴尬；二是她隐隐觉得他们之间不需要这些花里胡哨的礼节。
只是这一幕被角落里的裴雨燕尽收眼底。
裴雨燕觉得今天这个班算是加对了，她反复放大刚刚拍下的画面，好似抓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把柄一样。
……………………
到了烟雨楼门口，顾辰把车钥匙递给泊车的工作人员。
“紧张吗？”
相对于没见过面的父母，眼前这个哥哥倒是让纪余更亲近一些，纪余也就不瞒他了：“紧张的。”
“别紧张，你可是他们的掌上明珠。”
纪余笑了笑，只当顾辰是在安抚她，毕竟她和她爸妈面都没见过。
“妈还不知道今天是见你，只有爸知道情况，我只和妈说见一个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的人吗？”纪余小声重复。
顾辰听见了：“嗯，非常重要。”
纪余站在包厢门口，深吸一口气，她知道，推开这扇门就意味着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服务员替他们打开门。
纪余入目的便是一对中年夫妻，虽然是中年夫妻，鬓角也有了银丝，但却丝毫不影响他们的气质。
顾闻川看见纪余的那一瞬间，眼里就充满了泪光，已经十几年没掉过眼泪的男人，此时眼角泛红。
顾闻川身边的便是顾夫人———纪馨。
纪馨看着眼前的少女，一眼便觉得喜欢，她还以为是顾辰交女朋友了，连忙拉着纪余的手说：“姑娘，你几岁了？生日是哪天？怎么和顾辰认识的？”
顾夫人的性格倒是与她端庄精致的样貌大相径庭，纪余还没回答，纪馨接着说：“我最喜欢女儿了，你放心，你以后来了我们顾家肯定不会有婆媳矛盾。”
顾家父子使了个眼色，看来还没那么快告诉纪馨真相，让她自己发现会更好…
话音落地，纪余察觉到纪馨的眼神，仿佛是透过她在看些什么。
纪馨手虚描着纪余的轮廓，有些哽咽：“如果我们希希还在，也该是这般大了吧…”
都说母子连心，这是纪余第一次感受到这个词，看着纪馨的模样，纪余心里也不好受。
“阿姨，我十九了，6月20生日，我去顾氏面试碰见顾辰的。”
纪余乖巧地回答着纪馨的问题。
纪馨眼里的不可置信都快溢出来了：“老顾，她和希希同年同月同日生！”
顾家父子有些按耐不住了，尤其是顾闻川：“你再好好看看，这姑娘眼熟吗？”
纪馨回过头看了看纪余的眉眼，又看了眼顾辰的。
大家都说顾辰的眉眼像妈妈生得精致，可顾辰终究是带了几分英气，但是眼前的纪余，那眉眼和纪馨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纪馨的手有些颤抖，眼泪止不住的流，小心试探着：“你是希希吗？是吗？”
纪余看了眼坐在对面的顾辰，对纪馨点点头。
纪馨再也忍耐不住，抱住纪余放声哭了出来：“我的女儿啊，我的宝贝啊，你还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是妈妈不好，没能保护好你。”
纪馨拉着纪余站起来，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这些年有没有挨饿？过得好不好啊？有没有人欺负你啊？”
纪余从没想过自己是这么感性的人，她一看见纪馨哭，也忍不住地掉眼泪，她伸手轻轻擦拭纪馨脸上的泪水。
保养得当的脸上终究还是留下了岁月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