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在小诊所待了几个月了,夏天也到了。
来诊所的人总是穿着一套衣服,就好像从来没有换过一样。
大夏天穿着长袖真的不热吗?
她只觉得自己热成狗。
清水发现这里没有风扇,没有空调,但是所有人都穿着衬衣加外套,奇怪的是他们也没正经公司上班吧?干嘛穿的这么厚。
也有过几拨人来森鸥外这里闹事,一开始还是清水以理服人,森鸥外压根不管,只留着爱丽丝趴在她腿上,紫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来找事的人。
后面宫村泽的势力突然变大了,成立了个叫金泽组的组织。在清水不知道的情况下,组织里的人都把她当成少主。
后来清水莫名觉得自己多了点捆在身上的丝线,就发现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少主了。中二到她恨不得捶地抠脚。
“怎么回事?”清水言轻皱眉头,脚趾扣地。
“非常抱歉擅自给您加了些累赘,但是在这个地方是非常有必要的,虽然我们比不过强大的组织,但和其他杂碎拼死一搏也是有希望的。”
谁要听这个,她的意思是这个称呼为什么这么中二!
手指敲了敲桌子,宫村泽紧张起来,但他觉得一点也不后悔。在横滨这个城市里,清水不但在他们受伤的时候帮助他们(森鸥外:我治的诶!),还建立了让无家可归的小孩暂时的庇护所。
这里再也不是随处可见的尸体和不断的抢夺和纷争,在目睹杀人现场的小孩在恐慌的时刻也是清水将他们安抚好。
清水:就不能是我职业病犯了?
等到清水放弃挣扎接受这个称呼的时候,金泽组已经布满了整个贫民窟,每一个人都知道组织里有一位温柔的天神,是她让这里变得平常。
清水其实不想搞基建的,但是她还是有良心的,而不是像屑男人们要利用就到底。
因为不能被强大的组织发现,所以改变的幅度并不大。比如港口Mafia,从前是一个强制有力的首领,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变得急躁和暴戾。
开始不停的无差别攻打组织,而清水教他们的方法就是先分散然后潜入内部,但她没有去问到现在进行到哪一步。
贫民窟看起来还是那么破破烂烂的,但是进到内圈才会发现里面全被翻新了一遍。
是用森鸥外的资金,毕竟爱丽丝也是站在清水这边的呢。
直到有一次清水看到森鸥外带着一队人满是鲜血回来的时候,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直觉对他人的伤害没有用实在是太鸡肋了。
她难过的低着头,然后问道
“是谁干的?”
森鸥外刚好包扎完伤口,他看着清水小心翼翼的把爱丽丝的脸擦干净,随意的说:“是个意外,只是恰好碰上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哦,是港口Mafia吧。”清水笑了笑,“它会属于你的,你是这么想的吧?”
森鸥外没有意外,他说:“现在的首领让这里民不聊生呢。”
“我该庆幸你没有对我下手?”清水抓着爱丽丝的手,从衣袋里拿出一颗紫红色的宝石。
它犹如红酒凝固被抛光的色泽,在清水的手里微微泛着点红光。一时之间,森鸥外不知道是看向那颗漂亮的宝石,还是被微光笼罩的清水。
“这颗宝石很配你的眼睛。”她小心翼翼的捧着这块价值不菲的石头,对她来说很新奇。
从昨天开始,这个宝石就亮个不停,而她刚好想跟森鸥外谈谈,顺便离开去往福泽谕吉那。
时间掐的很好,清水垂着眼帘,她的睫毛并不长,以她的长相放在人堆里还是很显眼的,毕竟长得可爱。
“你算不上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这么久了,从第一天开始我就知道什么对于你来说是最重要的。就像今天”清水停顿了半晌,他们都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他们是无辜的,就算没人说我也懂得什么叫做最简单的行为动机分析。”
“你没有踩到我的底线,做到了合理利益最大化。”
“言子。你知道夏目老师为什么要找我们的吧?”
“当然。但这也不是你这么做的理由。”
“以后我还是会这么做。”森鸥外背对着清水,爱丽丝眨着眼睛,“言子姐姐,你要走了吗?”
清水没有回答爱丽丝,她说:“我理解你的心情,大家都热爱这座城市,有一天你还要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再多想一想吧,别让自己后悔。”
森鸥外突然感觉自己很疲惫,但他做的事情从来不会后悔,也不可以后悔,于是他说:“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
门口处多了一片阴影,银发武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那里
“你们好,我是福泽谕吉。”教导主任似的威压扑面而来,清水抽了抽嘴角,不免想起了曾经被抓住背课文的日子。
“是银狼阁下呀,真是稀客。有名的杀手怎么会来在下这种小诊所。”
清水总觉得有些阴阳怪气的,只当森鸥外刚才被她影响的有点不舒服,她向福泽谕吉点点头,“我是清水言。”
“森…医生。”福泽谕吉先是看了看周围的物品,犹豫了片刻才说出来。
“我是夏目老师叫来带走清水师妹的。”师妹这个词叫的有点别扭,毕竟他的年龄差不多能当清水的父亲了。
“可是言子在这里过得很好哦,她和爱丽丝玩的很好。”
“爱丽丝才不要言子姐姐离开!”
福泽谕吉没有回话,只是盯着清水,想着要不直接把人扛走算了。
清水摸了摸爱丽丝的头,把宝石放在爱丽丝手上。
宝石发出耀眼的光,让在场的人闭上了眼睛。几秒过后,宝石融进了爱丽丝的身体里。
森鸥外只感觉自己浑身舒畅,爱丽丝变成了一个金发蓝眼的萝莉,眉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