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老者愣了一下,感到一丝不对劲。
‘不对啊!明明我是看病的那个,怎么现在反过来被病人看病了呢?’
不过,作为一名合格的医者,长发老人没有什么架子,并不觉得拜赵策为师有什么丢人的地方。
出于对医术的极致的追求,长发老者十分谦虚地向着赵策行了个拜师礼。
“赵公子,请赐教!”
赵策微微点头,满意地笑着。
“老先生,看好了,我只演示一次!”
赵策单拎出来三根手指,轻轻放在自己另一只手上,开始教学如何把脉。
紧接着的一个时辰,二人从把脉,一直谈到一些秦朝的常见疾病预防与治疗。
“不过,老人家,您得的这个消渴病,也不好治啊!”
长发老者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
“老夫的这个病,已经得了有些年头,早就不指望它能治好了。”
“反正暂时也不危及生命。”
“今日,老夫真是受益匪浅!从赵公子这里学到如此丰富的知识,老夫已经很是满意了!”
说罢,长发老者又向赵策躬身行礼。
“像赵公子这样的医家大才,恐怕找遍整个大秦,也难以寻到啊!”
一番中肯的夸赞,让赵
策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起来。
“哈哈哈哈,言重了,言重了。”
“我只是对医学略知一二,略懂,略懂。”
长发老者盯着赵策看了好一会儿,不经意间,长叹一口气来。
如果说像赵策这样学识渊博者,都只能算是对医学略懂。
那像他这样的糟老头子,哪能算得上是一个医者呢?
‘老啦,老啦!’
突然,老者露出一个严肃的表情,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赵策,说道:
“赵公子,老夫有一个不情之请。”
“哦,老先生请讲!”
“老夫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未来是属于像你一样的年轻人的,老夫希望,像你这般才华横溢的天纵奇才,不要浪费自己的天赋。”
“公子若是能让这片大地上的人们不再因为各种疾病而早早死去…”
“那老夫就替这天下苍生,谢过赵公子了!”
说罢,这位心系天下百姓的老郎中,对着赵策拜了一拜。
随即收拾好自己带来的药囊,将那已经分好的药材一股脑地打包起来。
“那赵公子,老夫就告辞了。”
老郎中向赵策又行了一礼随即又迈着原先进门的步伐,慢步走了出去。
独留下
赵策一人,呆呆地站立在屋内,不断回味着老人留下的话。
“真是一位好医生啊!”
赵策长吁一口气,不知为何,他从穿越过来,第一次感受到肩膀上,背负着什么东西。
门外,始皇帝一直在庭院外来回踱步,见到有人出来,连忙跑上前去。
“老夏,怎么样?”
“赵策身体有什么问题吗,需要开点什么药?”
面对始皇一股脑提出来的这么多问题。
夏无且只是长叹一声。
“陛下,请恕老臣直言。”
“赵公子的医术水平已经远超老夫了,老夫已经没有能力为赵公子治病了。”
始皇听到这个回答,整个人愣了几秒。
脑海中充斥着震惊与喜悦参半的复杂心情。
要知道,说出这番话的,可不是咸阳城随便来的一个医生。
而是始皇帝的众多御医中资历最老,水平最高的夏无且!
始皇帝不敢相信地盯着夏无且,满脸都写着“真的吗?”三个字。
在夏无且又一次肯定的答复后,始皇这才将脑海中压抑的喜悦挂在了脸上。
“真没想到,真没想到。”
始皇帝喃喃自语道。
这个赵策,简直就是各方面全能的神人啊!
………
“什么?赵公子被一个农家子弟打晕了?”
在远离沛县中心的一处破烂的庙宇中,徐福一脸震惊地听着过路的长舌妇人说的八卦。
那妇人也是个脑洞达人,本来一句赵公子和农家的人大打出手的小道消息,到了她的嘴里。
立刻扩充成一篇各个细节拉满,生动无比的万字舞台剧。
幸亏这老妇人不知道,那个农家子弟是位长相俊俏的姑娘。
要不然,这万字长文还不得再加上点爱情元素?
徐福慌慌张张地从这破院子里跑出来,一把薅住还在滔滔不绝的长舌妇。
“你说什么?赵公子真被一个农家子弟打晕了?”
徐福面色紧张异常,两颗眼珠几乎要突出来了似的。
“哪里来的怪人,吓老娘一跳!”
长舌妇被突到脸上的徐福吓得一直猛拍胸口。
“赵公子现在怎么样了,伤的严重吗?”
徐福紧紧抓住这长舌妇的肩膀,焦急地询问着。
“哼,你问老娘,老娘就要告诉你?”
这妇人面色涨红,将自己积攒一辈子的骂人经验灵活运用起来,各种骂人的话倾泻到徐福头上。
这般强度的辱骂,任凭哪一个成年男子都没办法忍
受。
“诶!你这老妇人,怎么不讲道理呢?”
徐福脾气上来,刚想抬手教训一番。
残存的理智告诉他,现在当务之急是要问出赵策安全与否。
“哎呀!是在下无礼了,还望这位大娘原谅!”
徐福压住怒火,陪着笑脸讪讪地说道。
“哼,叫谁大娘呢?”
那泼妇掐着自己肥硕的水桶腰,歪着脑袋整张脸肿胀的像一个猪头一般。
“哎呀,是我嘴笨!是我嘴笨!”
徐福强忍着怒火,昧着良心说道:
“是大姐,大姐!”
“哼,这还差不多。”
这泼妇嘟囔着像红肠一样的肥猪嘴,双手抱起来,脸上写满了得意。
‘真是头该死的肥猪!’
徐福心中怒骂道。
‘要不是为了赵公子,道爷我非把这肥猪切成片,包成饺子!’
“嘿嘿,大姐。那您知道赵公子怎么样了吗?”
徐福眯着眼睛,紧张地等待这泼妇告诉他赵策现在状态。
“赵县令的事情,我哪能知道?”
那泼妇撇了撇嘴,给了徐福一个戏耍的眼神。
就扭动着她那全身如特质装甲一样厚实的脂肪,像史莱姆一样挪动走了。
只留下徐福一个人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