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看见刘邦抬了个昏迷的瘦子?”
赵策听到孟老五的汇报,放下了手中的竹简。
自从昨天见过刘邦后,赵策便指派孟老五前去监视他。
“他身边可还有其他人?”
“连他一共有四个人。”
孟老五挠挠头,
“他们一行人,朝着刘邦亭长的办公点去了。”
“其余三人有胖有瘦。”
“不过具体模样…隔着太远了,实在有些看不清。”
“好的,我知道了。”
“没事了老五,你先去客房歇着吧”
赵策整理整理衣裳,抓起一个空酒坛。
随即起身。
“看来拜访未来大汉天子的时机到咯!”
………
“我们不妨假装成朝廷大官,诈他一诈!”
“肯定能问得个明明白白!”
看着刘邦脸上的坏笑,其余三人也都心领神会。
“我擦,不愧是大哥!”
“我就想不到这般的好点子!”
樊哙羡慕地拍手称赞起来。
“废话,你要能想到,你早当亭长了!”
刘邦笑骂道。
“行了别贫了,一会儿等县衙的人来了可就来不及了!”
“县衙的人也知道
了?”
卢绾疑惑地问道。
“我说你们几个,真就一点脑子不动吗?”
刘邦白了一眼,随后说道:
“咱们抬着这个家伙,一路踉踉跄跄的回来,那不半个城的人都看见了?”
“还不抓紧!”
“咚咚咚!”
未等几人准备妥当,一阵敲门声响起,刘邦的第六感告诉他:这门,开不得。
“草,是三老吗?”
卢绾紧张地小声问道。
“不太可能,这午时还没到,那老骨头现在应该还没醒呢!”
刘邦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忐忑。
遇事不决,先装死!
“都别发出声响!”
“刘亭长,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吧!”
这声音是……?
刘邦隐约感到门外的声音他听过,但又有些想不起来是谁了。
“在下赵策,今日特来请亭长喝酒,快开门吧,一会儿酒都凉了!”
“哎呀!原来是赵县令,刘某有些耳背,没听到县令敲门,罪过罪过!”
一听是新来的县令,还带了热酒,刘邦这才下定决心开了门。
由于上天急着要钱买酒的缘故,刘邦没有好好观察这个新来县令。
只记得非常的年轻,只有二十
出头样子。
今日一开门,刘邦得已好好端详起这位年纪轻轻的沛县县令。
只见那门槛外的后生,生得一副潘安像。
唇似凝脂,面白如雪,一身青衫玄色魁首纹,脚踏乌云带雪靴。
眉间似有百万雄兵,凤眼一睁,喝退千军万马。
即便没学过任何相面之术,刘邦也清楚地感受到,眼前的这位年轻人,必定不是凡夫俗子!
“这是我听旁人说咱沛县最贵最好的酒。”
赵策将手中的酒坛轻轻拎起微微笑道。
“又听说在咱沛县,要数刘亭长最善品酒。”
“于是就浅打了二两,想借刘亭长之口评鉴一二。”
“您看方便吗?”
刘邦是个聪明人,上前问话,不是在征求你同意与否,而只是告知一下你。
虽然不知道赵策为什么要突然拜访自己一个小小的亭长,但事已至此,自己也只能开门了。
‘真倒霉,捉个假郎中连县令都招来了。’
刘邦心中不快地想道。
“方便!方便!”
“县令不嫌弃下官这脏乱还请下官喝酒,刘某感激还来不及呢!”
刘邦爽朗地笑道,随即左手推开门板,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来,赵县令请!
”
踏入房间的赵策迅速张望了一番。
除了刘邦外,这狭小的房间内还有四个人。
除去一个躺在地上还没醒的家伙。
另外三个人,都长的各有各的特色。
几人中年纪最小的长的一脸书生气,但那一身腱子肉,看得出来也是个练家子。
而站在他身后的大汉,长的只能用两字形容,“彪悍”!
而剩下的那位,则看起来和刘邦年龄相仿。
“如若不出所料,这三位便是,刘亭长的弟弟刘交、肉铺老板樊哙,以及刘亭长的朋友卢绾了!”
赵策笑着说道。
此句一出,一下便将乐呵呵的刘邦吓了一跳。
‘这赵策怎么会叫出自己兄弟朋友的名字?’
他才来沛县两天,自己明明只见过他一面呀!
这赵策,莫非会些巫术算卦?
不可能。
虽说古代没有科学啥的,封建迷信盛行。
但像刘邦这样的实用主义者,心里还是不相信有这一套存在。
那难道说…他派人打听了我刘邦周围人的信息?
不可能。
刘邦随即再一次否定了心中的想法。
他刘邦不过一个小小的亭长,这赵县令怎么会闲得慌去打听他一个亭长的
信息呢!
刘邦平复了一下胡乱的心绪,故作镇定地笑着说道:
“嗨呀,赵县令真乃神人也!”
“连我这几位兄弟朋友叫什么,您都知道了。”
“诶,不瞒您说,咱兄弟几个今日从城东头那边的破庙里,捉了一个假郎中。”
刘邦用脚踹了踹还躺在地上昏迷的瘦子。
“按照大秦律法,这没有通行证的流民经过,正好是我这个小亭长该管的。”
“这不,才捉来还没审呢!”
“不过既然县令大人来了,那这人就交给赵县令您来审吧!”
赵策听后笑了笑,随即摆了摆手。
“这人是刘亭长捉的,自然应该由刘亭长来审。”
“我今日来,就是为了请刘亭长帮忙评鉴一下我买的酒。”
“别无它事。”
刘邦尬笑了一下。
这话说给村口那二傻子听,他都能听出不对来。
你堂堂一个县令没事来找我一个亭长喝酒?
而且偏偏挑在这个时候。
这说出来,谁能信?
‘卧槽,这赵策,不会是记恨我昨日拿粮换钱,还给他塞了个生梨吧!’
想到这,刘邦不禁流下了一滴汗珠。
‘这一天天的,可真是倒了血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