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封便分封,与我何干?”
房奉珠脆生生说了一句,转嗔为笑:“女儿想你们了,就像回来看看你们。”
“你啊……”
房玄龄哑然失笑。
这么大的事,女儿竟完全没放在心里....
不过这样也好,这世间最肮脏的便是政至,远离是非,才能活得长久。
房奉珠忽然问道:“对了,二郎呢?为何不见他?”
“别提那臭小子了!”
卢氏一脸忿忿的插话:“整天和一群百骑浪迹平康坊,你大嫂都怀上了,他那边连个动静都没有。”
“这能怪二郎吗?”房奉珠不服气:“明明是高阳那丫头看不起他!”
话音落下。
一屋子人面色古怪。
房奉珠立刻发现了不对劲。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她忿忿不平道:“我记得高阳都不让二郎上榻,简直是欺人太甚!”
房玄龄动了动嘴唇,没出声。
一家之主是有尊严的,关于儿子和儿媳的床第之事,不应该由他这个长辈评论。
房遗直也没说话。
大哥是读书人,更不会妄议弟弟和弟媳的睡觉问题。
嫂嫂红着脸,也不吭声....她只需做个傻白甜,有事婆婆上,等以后自己做了婆婆,有事儿媳上。
于是只剩下了卢氏。
“那个,珠儿啊,此事你误会了…”卢氏解释道:“此一时,彼一时,漱儿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漱儿了。”
“怎么?她还能长翅膀?”
房奉珠冷笑。
泼辣的性格,遗传了乃母之风,嘴皮子一点儿不饶人。
“你这孩子,咋说话呢。”
卢氏瞪了自己女儿一眼:“二郎早就今非昔比了,现在漱儿态度大变,在二郎屁股后面追的紧呢。”
面对卢氏的警告。
房奉珠却不依不饶:“哼!现在把二郎当宝贝了,早干啥去了?”
卢氏感觉脑仁疼:“行了行了,别说了。”
“娘,珠儿这样,我心里倒是暖暖的。”一直沉默的嫂嫂柔声说道:
“当初二郎脑袋不灵光,惹来全长安人的嘲笑,只有珠儿护着他,珠儿对二郎是真的好!”
提及往事。
全家人眼圈有些发红。
唯有大哥房遗直粗线条。
“哈哈!娘子说的对!”他开怀笑道:“我现在还记得,珠儿若是听到谁说二郎的坏话,立刻冲上去将其暴打一顿,哈哈哈!”
他笑了几声。
忽然发现气氛不对。
赶紧扫视一周,发现大家都在以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啊,哈哈,哈哈…”
大哥干巴巴笑了几声,乖乖闭上了嘴巴。
嫂嫂有些无语,赶紧把话圆回来:“其实这些事情,本就是我这个当嫂子做的……”
“奈何我性格懦弱。”
“每每听旁人嘲讽二郎,只能争执一二,说不过人家,只能自己生闷气。”
嫂嫂将目光投向小姑子:“多亏了珠儿,替二郎出了气,我心里佩服珠儿佩服的紧呢。”
一听这话。
房奉珠顿时眉飞色舞,拉着杜氏的手说:“还是嫂嫂懂我!”
杜氏笑着说道:“珠儿放心,现在二郎争气了,没准现在反过来护着你呢。”
“嗯嗯,我听说了。”
房奉珠一脸陶醉:“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当初我听二郎作出此诗,高兴的几晚没睡觉。”
说着,面色一板,傲气道:“我看以后谁还敢说二郎痴傻,包括高阳公主也不行!”
“好了好了,别说了。”
房玄龄揉了揉脑门。
心说幸好把女儿嫁出去了,若是还赖在家里,岂不是鸡飞狗跳?
....至于现在,呵呵,让韩王头疼去吧!
卢氏忽然问道:“对了珠儿,你去年生下一子,为何不带来?”
房奉珠摆了摆手:“舟车劳顿,这么远带来作甚,奶娘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