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的天气,说变就变,云城地处热带,全年降雨量丰沛。木子跟随着傅寻走到楼下,天已经变黑了,豆大的雨瞬间就掉了下来,院里落了一地的洋槐花。
傅寻拿出烟,点燃了一根,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的大洋槐。
晚上8点,刑侦队的办公室灯火通明,傅寻坐在案情分析板前,王穆和秦浩正在汇报调查的结果。
“洋槐路前几年就纳入了政府旧改,那一片区很快就会拆除,洋槐公寓建造多年,基础设施很差并未安装监控,所以没有调取到相关有用的信息”秦浩把情况反馈出来。
“寻哥,你猜我发现了啥”王穆翻开桌上的小本子,“我刚才跑了一趟房管局,房子的所有权是今年才变更落到老郑头名下,在此之前房子是属于他老婆黄月娥所有。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要拆迁了,黄月娥怕分不到钱把老郑头咔嚓了”
王穆形象的同步做了个切腹的动作。
“而且据邻居反应黄月娥长期遭受非人虐待,搞不好是雄起干了一票大的。”
傅寻用手有节奏的敲着桌面,“浩子,黄月娥人呢”
“从物业那边留存的电话拨了过去,显示关机状态,目前还没联系上人,已安排局里其它同事跟进”
“这个案子有个说不通的点在于反复出现的洋槐花,它起到了什么作用?”木子适时的提出了心中的疑问,因为现场的洋槐花确实显得很突兀,正常人哪有这种癖好,每天固定时间点摘花,死后嘴里肚子里都是花,怎么想怎么诡异。
可能下午那一幕着实震撼,对于这个问题大家难得集体陷入了沉思。
“那你有什么想法”傅寻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像只小乌龟缩那么远干嘛。
“抱歉,没有”木子有点丧气的摇了摇头,不是自己不行,是敌人太强大。
“郑槐豆联系上了吗”傅寻又轻敲了一下桌面,深邃的眼睛透着一丝疲惫。
“找到了,那小子对于他爹的死没什么反应,冷漠的很,而且你猜我们在哪里找到他的?”王穆臭屁的卖了一个关子。
“快说,别娘们唧唧的”张小乐一巴掌拍了过去,王穆抱着大脑袋吼了一声,“痛死了,张哥就不能轻点啊”
“今天咱兄弟部门治安大队不是出去扫黄打非了嘛,刚好把郑槐豆这倒霉蛋子扫进来了,这小子嘴巴紧的很,像上了拉链一样,一问三不知,只说上次见到老郑头是半个月前,他手头紧回家要钱,两父子打了一架,当时院里其他邻居都看到了老郑头拿着棍子追着郑槐豆打,对于这个事件算是有目击证人了。”
“现在人在哪里?我去会会他”傅寻对木子招了一下手,“你跟着我,可以多学点”说着就站了起来往拘留室走。
“寻哥,那我呢,人家也要学习”张小乐扭捏做作的说了一声,在场的其他四人均恶寒的看着他,王穆耸肩双手一摊表示没眼看。
“额,要不这学习机会留给张哥?”木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傅寻,样子呆萌呆萌的。
妈的,莫名看着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傅寻顶了顶后槽牙,心里有点烦乱,咬牙切齿的低声说了一句“操”。
拘留室内,郑槐豆翘起二郎腿坐在那里大声嚷囔:“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老子还没嫖成功就抓了进来,快点把我放出去,要不然我去举报你们非法拘留,够你们喝一壶的了,不信走着瞧。”
“给我老实点,内裤都栓头上了还说没嫖,囔囔些什么?”治安大队扫黄队长凌泽用力拍了一下桌子,“你这逼崽子涉黄的事情还干的少吗?十进宫都有了,警局都快成你家了。”
郑槐豆小眼睛转了转,立马噤声,赔笑着打哈哈,主打一个欺软怕硬。
外面走廊传来了脚步声,很快拘留室的门打开了,傅寻和木子走了进来。
傅寻拉开椅子,坐了下来,顺手点了根烟,吸了一口。
郑槐豆长得贼眉鼠眼的,身上瘦的干巴巴没几两肉,头发很长盖住了半边脸,衣服邋遢,此时正上下打量着两人,当看到木子时不怀好意的淫笑一声。
“哟,警察姐姐长得真正,肤白貌美大长腿,不知道床上功夫如何?”下流的对着胸口比了一下,大黄牙咧着,嘴巴臭气熏天,恶心到炸裂。
“操你妈”傅寻脸一沉,飞身过去一脚把郑槐豆踹倒,双手青筋暴起狠狠地掐着他的脖子。
“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
“啊”随着力道的收紧,郑槐豆脸变成了猪肝色,看着立马要窒息了,木子赶紧上前抓住了傅寻的手,小脸绷着,咬着嘴唇,对他摇了摇头。
傅寻看着手臂上那洁白柔软的小手,心跳瞬间加快,耳朵不自然的红了起来,手上放松了力道,随后又狠狠地踹了一脚才把他拉了起来。
“咳咳咳,警察杀人了。”得到放松后,郑槐豆吓得立马像狗一样吠起来。
“呵”傅寻脸色沉能滴水,双手交叉合在一起发出咔咔的声响,手臂上肌肉鼓鼓囊囊的看着吓人,仿佛一拳下去郑槐豆立马可以长眠于此。
“手下留情,有话好说”
郑槐豆一看傅寻来真的,立马双手合十,做小伏低,好汉不吃眼前亏。
“姓名”
傅寻拉开椅子,用笔点了点桌子示意木子坐下来,拘留室里面的空间比较小,木子只好靠着他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淡淡烟草味混着洗衣粉清香的味道传了过来,木子有一瞬的安心,刚才傅寻霸气护人的情景深深的刻在她的心里,这二十年来,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傅寻这样跳出来护着她。
“警官,我叫郑槐豆,今年21岁,家住杨槐路,上有老,下无小,我就一良好市民,绝对没干违法乱纪的事情,没事就把咱放出去吧”
郑槐豆笑嘻嘻的如数家珍,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