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新帝依然留在学院与众人一齐晚宴,白初颜三人作为获胜者也参与了宴席,除此之外,学院院长、文武两苑的老师、顾相、迟太尉、以及白父龙父都参与了。夏恩成作为新帝的妹妹自然在在席间,她愤恨白初颜一次次遮盖了她的光芒,她在场上那般自由洒脱,就像现在她坐在下席,皮肤白皙,浓烈的眉眼,朱红的嘴唇,她一个女子落座之后都率先看到了她,而不是边上的龙羽心,可想而知在诸位男子眼里白初颜是有多么的光芒四射,美的不可方物,这样想着,她更是愤恨。
景深与白初颜相邻而坐,只见她面色平静,脸上并无多余的神色,与左边的龙家兄妹说着话。景深右侧是白父白止,白父倒是与龙父侃侃而谈,这样一来,他夹在中间,并无个说话的人。边上的侍女则轻轻的为他斟酒,时不时偷看他的神色,心生爱慕。
景深显然是不习惯这样的场合的,以往他都是暗暗的站在太尉边上,是以侍卫的身份,但今天他确是以教习的身份坐在前面,他只感觉到对面的目光,迎面而上是顾相,他正锐利的看着他,他点点头以示招呼,又收回目光低头喝酒。
此时新君开口了:“朕今日在百川学院,可真是欣赏了一场绝佳的马球比赛,我大夏少年儿女可谓前途不可限量。”
这话显然是说唯一在场的盛国人听的。
盛炎挑眉,他既被挟,那在人屋檐下便不能太过嚣张,只说:“今日比赛,确实精彩,那八个连击更是在盛国都难得一见。”
他三言两语,便让众人纷纷把目光放在了今日八球连击的主角身上。
彼时初颜正专心致志的吃着点心,忽然就感受到众人的目光,而后停下动作,礼貌的笑笑。
“白三小姐技高人胆大,听说区区数日马球便练得炉火纯青,可见白将军平日教导有方。”盛炎不嫌事大的将众人的目光又拉到了白父身上。
他的语气里有对白止刻意的欣赏,听到众人耳中又是另外一番意思了。景深眯了眯眼,这盛炎,是铁了心要将白家与盛国绑在一起,让夏毅成生疑,不怀好意。
白止听闻,立刻放下酒杯,起身到殿前,朝夏毅成跪下叩拜,道:“白家虽世代为将领,小女在府中却不得研习,多亏陛下开设百川书院,广纳贤才,召集能人为小女传达授业,才使得小女技艺逐日精进,是陛下英明。“
这话分明是在与盛炎撇清关系,意味明显,你夸我,我不承这个情,我只说皇恩浩荡。
夏毅成显然很受用这个说法,只是点点头,让白止起身,又说他教女有方,赏赐了些东西。
迟太尉顺势又提了景深,说这次马球是景深一手策划,顾相难得也附和的说了些好话,夏毅成正了正颜色,随即又赏赐了些物件,念他是太尉府上侍卫,又封他做了正六品带刀侍卫,但可继续在太尉府上做事。
景深叩谢了皇恩,抬头却见盛炎寒冰般的眼光,他戏弄了他。
原先以为他只是白将军府上的小卒,再见他又是这书院的教书先生,现在才得知他居然是太尉府上的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