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颜进了偏院的房间,房内灯火通明,布置简单,里间光线昏暗,有一处软塌,官婢告知她可以在此处休息,待到烟火大会开始再来叫她,初颜便一头栽到软塌上,甜甜的闭上眼安然睡去……
等她从睡梦中苏醒过来时,朦胧的感觉床边有个男人,他背着光看不清面容,她惊呼一声,挣扎着要起来,却被男人俯身捂住了嘴,白初颜哪里被如此对待过,挣扎更甚。
“别叫,”只听景深微微发声,“我一会就走”,白初颜只是个闺房女子,哪里遭遇过这些事,她感受到男子喷出的热气,不敢造次安静下来,男人的双臂仿佛是她的桎梏,牢牢的将她锁在床上,动弹不得,她嘴巴被捂住,有点呼吸困难,嘤咛了一声,眼神示意男子自己呼吸不过来,男子像是知道她要表达的意思,稍微松了松手,但随即抽出了一把匕首抵在白初颜的脖颈上。
来人是景深,他原本打算前往西苑,不想婢女也将白初颜引到西苑,他截获情报,来西苑为的是探听高官密事,清除叛党,特地吩咐自己的亲信见到可疑人士便要与他禀报,白将军本就因多年前的战场往事让新皇起了心思,迟太尉已多次点拨,但白将军还是未跟新皇表现出应有的诚意,而白初颜的出现则让他不得不怀疑将军府也参与此次密谋中。
刚刚他正探得情报,脱身之时闯入偏房,进入里间准备翻窗离开却见白初颜倒在软塌,房间内烛火摇曳,在她安睡的面容上忽明忽暗,正准备越过她时她却突然醒来,他一时之间竟没有痛下杀手而是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叫出来。
他粗粝的手掌覆上了她柔软的嘴唇,这是他头一次与女人有身体上的接触,发现自己发力时她呼吸急促,他便缓缓松了些许,又觉不妥,还是掏出了匕首。
“白小姐可是醒了?烟火大会快要开始了,白夫人让您过去呢。”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是刚刚的婢女来叫她了。
白初颜皱着眉,看着面前的男子,他们相隔很近,男子蒙着面,她只能看到他一双如墨的深邃双眼,那双眼睛定定的看着她,仿佛在警告她如果说出一个字,他手上的匕首便会立马要了她的命,男子松了手,偏了偏头示意她开口。
“我一会儿就来。”白初颜大声回应道,“你先下去吧!”
“奴婢就在这里等着,一会儿还要为白小姐引路呢。”那宫婢隔着门回答道。
“好吧。”白初颜求救的看着景深,仿佛在说自己已经让她下去了,但是对方不配合。
景深无奈,他将匕首放下,一把将白初颜从软塌上捞了起来,白初颜小小的惊呼了一下,搂过景深的脖子,随即两人紧紧贴在了一起,景深额前的碎发扫过她的脸,酥酥麻麻,她怔了一下,待站定后,景深又将她反手制住,示意她走到门口。
白初颜心里警铃大作,想着这人不会杀了她吧!
“不是……”白初颜又开口朝门外道,“我来葵水了,能否麻烦你给我寻件长衫?”
“自是可以的。”门外的宫婢说着便离开了。
景深下意识往白初颜的身下看去,确不见有血迹,白初颜松了一口气,背对着景深,强作镇定的说道:“你快走吧。”
景深闻言便松开她的手,快步到里间寻了个窗户便翻了出去。白初颜听到声响,隔了好一会儿才转头,却见软榻上有那人遗落的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