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决心去吃掉那些灵魂吗?就你这性子,我持怀疑态度。”
白裙少女上下打量他一眼,双手抱胸,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
“我打算去养一头魔女。”
“……欸?”这回可轮到白裙少女震惊了。
她往后一倒,坐在长椅上。
身后的花卉百花齐放,淡淡芳香在小小的花园中弥漫,宁静祥和的氛围短暂却美好。
白裙少女眸子就像是露珠闪光,滴溜溜一转,满是惊讶与欣喜。
上野北低声说道:“这样一来……吃一个就够了。”
“噗嗤,真不像你会干的事情啊,从你嘴里说出培养魔女的话来,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上野北将腰带的杜兰德尔解开,倚靠着长椅放下。
他坐到了长椅上,低下头,是少女白裙下那白皙细腻的小腿,她没穿鞋,嫩嫩的脚丫玉莹剔透,看得见皮肤下纤细的血管,指甲下也是粉白的月牙。
他一坐下,少女就诧异地望向他。
啊,她还以为,他再也不会主动接近她了。
真是个善良可爱的人。
……所以说,你都做了什么啊?
如此自问,却将那淡淡的落寞给压在心底的更深处。
她轻轻咳嗽一声,却也不敢奢求再有更多的亲近。
她提醒道:“既然你有想过,那就好办了……我就不问你究竟想干什么了,反正能变强就好,最好是强到跟那家伙差不多。”
白裙少女停顿了一下,接着根据真实案例抒发感慨:
“等你什么时候能做到一翅膀……咳咳,一拳头也行,反正就是能够一口气把整座城市从地图上抹掉,甚至把整个国家的地表一口气吹飞,你就能感受到了——那种无人能限制你的绝对的自由。”
变强吧。
强到一个眼神就能秒杀魔法少女,强到一拳砸到地面整座城市乃至整个国家都会颤抖。
只要强到无人能敌,那就是绝对的自由。
伊丽莎白为什么能游刃有余地玩她的政治游戏?为什么能像猫戏老鼠一样放任塔鲁特等人逃跑?
因为伊丽莎白几乎是无敌的强大,如果不是塔鲁特几乎登神,根本不可能有魔法少女能战胜得了伊丽莎白。
“当然,说这些话就太早了……来来来,我再给你一句忠告。”
上野北洗耳恭听。
白裙少女面露微笑,如天使般甜美的微笑仿佛能洗涤人心。
她朱唇微张,小声地说道:“不要心慈手软。”
上野北转过头,平静地注视着她。
她笑了笑,一双眼睛像是弯弯的月牙,笑得如此可爱。
“嘿,我可没跟你开玩笑……既然想好了要养魔女,那肯定得做出一些让步吧?我还能不知道你是什么性子吗?要是不做好心理准备的吧,到时候又会两难的。”
话到此处,少女的声音依旧清脆欢快。
“别人怎么样都无所谓,无论是为你牺牲,还是为你奉献……你可能会觉得我又在说什么歪理,但我还是想跟你说——你必须要心安理得地接受他人的供奉。”
冰凉的手指绕上了青年的脸庞,她的眼睛里只能装得下他一人。
“要记住啊,你是最重要的。”
她又有什么好祈求的呢?
伊丽莎白早就死了,现在的她,只是伊丽莎白情感的残留,其象征着对上野北毫无保留的爱。
“是不是很有反差感啊?看,我这么清纯可爱,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天使,但说出来的话怎么还跟那家伙没什么区别呢~”
她笑着,小脚踩在地上,没有任何声音。
“是啊,我跟它没有本质的区别,不过都是她的某一个面。”
一个是象征纯粹恨意的面,另一个则是象征纯粹爱意的面。
她总是在提醒上野北——不能把她当成伊丽莎白来看。
但是,她其实就是伊丽莎白残留的一部分,伊丽莎白不是她,但月费群6玖肆玖叁陆13伍她就是伊丽莎白。
“所以,骂她也跟骂我自己没什么区别……你也明白的吧,身为她的一部分,我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大坏蛋,她做过的事情,她所持有的记忆,就相当于是我做过的事情,也相当于是我拥有的记忆。”
白裙少女戳了戳自己的脑门,身躯稍稍摇晃,每每不小心靠近上野北,淡淡花香总是随之飘来。
“总而言之,我跟那条虫子是差不多的,都是坏人,只是恰好喜欢着你,仅此而已。”
怀着深沉的爱意,以及……无法表露出来的歉意。
她就坐在这里,向他述说着可能会招来厌恶的建议。
这种建议太有个人风格啦,要是害得他又讨厌她了怎么办?
有些话就算说出来会招惹讨厌,她却没办法憋着不说。
因为她爱上野北。
她认真地盯着上野北看,就像是想把他的脸给烙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