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瑶睁大着眼睛,用着一张美丽呆萌的小脸看着相柳,眼神中求知的欲望都快溢了出来,相柳只是微微低下了头,遮住了眼底的神色,也不说话,像是在回忆着。
“哼,我就知道是骗人的,德卡衫你死定了!”叶瑶看见相柳这番神情,便猜出了德卡衫可能是骗他,气的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白嫩的小手恶劣的抚上了俊脸,用力的揉捏着,使那俊俏的五官都移了位,显得格外的滑稽。
“喔不似翩妮的,呜呜呜。”德卡衫被叶瑶捏的说不出话,只能口齿不清的解释,虽然这传言是近几年才兴起的,但是据说是吃了鼠族兽人的食肉兽人都没有再出现过,有些人见到了他们的死相,真的十分惨烈,说出来都让人恶心。
叶瑶看着如此可爱的德卡衫只笑着和他闹在了一起,嘟着嘴巴学着被蹂躏着的德卡衫,学了不到片刻,便将自己逗笑,而后笑得都直不起腰来了。
相柳阴郁的眼眸也泛起了一丝丝笑意,笑着看着他们闹在一起,没有再深究那恐怖的谣言,他知道那不是谣言,甚至是被粉饰过较为美好的事实,而那些欺负过鼠族兽人的兽人,个个死相…换个形容方式,只是一摊烂肉被堆在了一起,任由着虫子苍蝇生蛆发烂,那味道简直让闻过的此生难忘。
而那些兽人都是他亲手处决的,蛇兽最擅长的就是绞杀,他们的骨头一寸寸的碎裂,惨叫声从嘴中溢出最后只剩血沫子,本来还在挣扎的兽人,突然就没了声音,而他们的身体正以成倍数的卷曲缩小,应该没有兽人能受得住。
要不然他们死之时那惨烈的叫声此起彼伏,如交响合奏的乐曲一般,吓得未成年的鼠族幼崽们夜夜啼哭,只要说是那位在行刑了,幼崽们便会齐齐静声,生怕被那位抓住,然后搅成肉末。
糜柯看着其他两个雄性兽人,都眼眸温柔的看着叶瑶,好在他们的眼中只此一人,万物也因为它而有了颜色。
他在他们闲聊之时,已经知道这两个兽人已经成为了叶瑶的兽夫,那一瞬间心中闷闷的,但是又不明缘由,就连他此次冲动的离开鹿族,也是之前从来不会有的。
“好啦,我困了,我们睡觉吧。”
原先的小木屋中,就用稻草铺着两个床,一张是叶瑶睡,一张是德卡睡。如今多了一个人前来做客,恰好相柳的房子也快完工了,他们俩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挤一挤。
“你们俩,要不凑合凑合?”叶瑶试探的问着相柳,毕竟是相柳苦了许久,才将那房子建好,他本人还未入住呢,怎么好让他与别人共住一屋呢。
“好啊,我半夜睡觉不老实,怕…”
他口中未说完的话,让叶瑶的寒毛竖了起来,若是鹿族兽王在虎族遇害,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要不德卡衫,你去?”
她养着这只傻乎乎的大老虎,半夜睡觉应该蛮老实的,应该不会一个饥不择食,将这只鹿族兽人差吃入腹吧,他只能争着自己圆溜溜的眼睛,讨好的看着德卡衫,嘴角漾起了一抹可爱的微笑,希望这只老虎能够同意她这个有些冒昧的提议。
“我?我吃了那么多,还没吃饱呢,阿瑶让我去哪?”德卡衫也故作不知,用着一副毫无心机的表情,傻兮兮的看着她。
叶瑶微微沉思,只好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就是让糜柯住相柳的房子,他们两个和自己住一个房子,将那两堆稻草并在一起,然后再铺好兽皮,条件有些艰难,只能他们三个一起睡了。
叶瑶不禁想到,要在这周边多做些房子,不然有客来都没地方住,万一以后交到一些好朋友,难不成让人家自己睡树上,这多不注意礼节呀!
“那我们一起住,相柳将你的房子给糜柯暂时居住可好?等他一个人上路去寻找矿盐或者海盐之时再还给你。”
叶瑶迈着轻快的步伐,挪到相柳的身边,生怕向柳不同意,白净美丽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在她的脸上蹭了蹭,声音包含着撒娇的意味。
相柳不说话,只用满含着深意的眼神看着叶瑶,那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眼底的欲望之色喷薄而出,他的大手轻轻的在叶瑶的脸上摩擦着,将她一把搂入怀中,靠在她的锁骨上,俊俏的脸庞埋在其间,声音有些沙哑:“好,都听瑶瑶的。”
糜柯愣愣的看着他们亲密,一时之间难以挪开视线,眼睛直勾勾,眼底也有一些莫名的神色在翻涌,德卡衫适时的起身,挡住了他们二人,声音满含笑意的说道:“鹿王,我们要睡觉了,您请便。”
他抬手向外指去,示意糜柯可以离开了,糜柯也握了握拳,声音有些暗哑的说:“多谢虎王款待,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转身径直走向了另外一个小木屋,那脚步有些急,好似在逃避着什么一般,糜柯知道成为兽夫最后最后一道仪式,便是吃下颜安花,与你自己的兽夫合为一体,他不敢去想叶瑶在别人的身边婉约娇美,如何的泪眼婆婆,泫然欲泣。
只是在身后木屋中传来的娇笑声,像一把锋利的刀,慢慢的凌迟着他的心脏,好像听着听着就麻木了,他垂眸敛去眼中的所有神色。一瞬间,身上的翻涌的气息好像得到了平复,虽然他是不是食肉动物,但他也如食肉猎人一般,小心蛰伏,伺机而出,扼住咽喉,一击毙命。
他自从叶瑶离开,便认清了他的心。他不可能再如从前一般置身事外,他有了欲望有了需求,便会想要去争斗抢夺,不顾一切的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兽世是丛林法则,从来都是强者生弱者亡。
虽然对于叶瑶,不需要如此的血腥,但是上兵伐谋,他想要得到她,就得用尽心机拼尽全力,若是那两个雄性兽人未成为她的兽侣,或许还好办,但是现在那两个与自己心思相同的雄性兽人必会百般阻挠。
糜柯躺在稻草上,双手枕着脑后眼眸微合,舌头轻顶着软鄂,不过片刻,便低低的笑了起来,他糜柯想要的从来都没有得不到的,糜柯好看的薄唇轻启,蛇兽虎兽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