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这次还算顺利吧。”苏轩的眼神中闪过隐晦难明的光彩，“我就不信小鬼难缠还能难缠过玉皇大帝不成。”
对于苏轩有些小孩子脾气的话，秋月心也只是笑着摇摇头：“你啊，这种赌气话就别说了。你现在真正去找高层的，反而好对话，人家顶多就是跟你打太极推着拖着罢了。只是这没什么用呀。”
秋月心娇笑着摊了摊手：“地位毕竟是不一样的。你现在直接去找那个副署长，估计他也不会和你撕破脸，顶多就是说还在检查跟你拖着，你有什么办法？下面这些直接办事的，固然不好打交道，但是从这些人嘴里能套出实话。”
苏轩从鼻子里也发出一声低低的哼声：“有些人，就是无知者无畏！”
“无知者无畏吗？”秋月心带着笑意的眸子一闪，“你要是这么说，其实也有道理。不过最关键的，不是无知者无畏，而是你跟他根本就不会计较。就像那些小员工，你还是能特别针对他报复还是能给他在关键时刻使绊子？都不会吧。现在就连扣工资什么的都做不到，就算是直属上司，对上一些牛逼的人，也顶多就是将他边缘化罢了，也没什么收拾的办法。只要他自己不要求上进了，谁都拿他没办法。就像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在大学里面，只要你不操心评奖评优，辅导员连屁都不是，你指着他鼻子对喷都没问题，所有活动也可以不参加，差不多就是这个道理了。”
“呵呵…”苏轩摇了摇头，“这恐怕可不一样。那些大学生是交钱不愿意当孙子，可以理解。这帮人，收了钱还想当大爷，那就说不过去了。”
“有什么说不说的过去的，反正大家都这么干，也就约定俗成了。”秋月心轻叹，“就是一句淡淡的某某也干过，就能让你不知道说什么好。既然不可能一碗水端平，就总是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像海关这种有油水又清闲的部门，很多时候，是真的神仙打架。你完全就不知道办公室里那些科员的背后，都站着些什么大神。”
“不过说起来，好在插手这件事的不是老署长。像老署长这种如果在这件事上插手，才是最难办的。人家一把年纪眼看就要退休了，也没什么还更进一步的可能；就算过去有什么污点啥的，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错误，也都算是平稳着陆了，只要不瞎表态，也没人会动他。这种人，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犟的不行。”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快退伍的老兵了。”苏轩满脸都是回忆的神色，“像那些老兵到了第三年要退伍的时候，一个个也都是疯狂放飞自我，连排长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想那会儿，最同仇敌忾的保留剧目，就是集体打一顿纠察……”
“行了，别回忆了。”秋月心没好气的打断苏轩的自恋，“你现在是在城市里，我们现在在文明社会，明白？别说打纠察了，你现在就是海关的普通关员动手，都是麻烦。”
“好了，我又没说现在要用拳头说话，你没必要这么担心。”苏轩也是随意一笑，“先去哪？赶紧把事情搞完了，我们还能在一起来一顿浪漫的晚餐。”
“非要把事情搞定吗？”秋月心娇嗔的白了苏轩一眼，“没搞定你就不请我吃饭了？没搞定别人下班了，你不跟着下班也没什么能做的……”
“好好好，是我说错了，没搞定我也请你吃饭好吧。”苏轩无奈的苦笑，“成功了，我们就吃庆功宴，没成功，嗯，就当是壮行宴吧。”
“跟你开玩笑的。”秋月心轻轻的摇了摇头，“如果没成功还是算了，不要去挑战若曦的忍耐性了。如果成功了，倒还可以考虑尝试一下，若曦不会说什么的。”
苏轩摇了摇头，心里默默的盘算着晚上准备请这个傻女人去哪里吃饭。
难得她主动要求一次陪伴，这个机会断然不可推脱。
“对了，你把那个副署长的信息给我，就是那个那个下令的那个人。”苏轩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皱了皱眉头，“用微信发给我。”
“信息？”秋月心有些讶异的捋了捋额头的碎发，“我能有他什么信息，全都是公开信息啊？”
“我就是要公开信息，这个人职位和姓名就行。”苏轩确认道，“其他的你不知道也正常，我让人去查。”
“夏菲悦？”听到苏轩说让人去查，秋月心就猜出了些许端倪，“你准备这件事上让夏菲悦帮忙？”
“怎么，有问题吗？”对于诧异的看着他的秋月心，苏轩嘴角一咧，“觉得我不应该这么做？”
“你让夏菲悦帮你查这个，是不是过分了一点……”秋月心有些迟疑，“你这也算是公器私用吧。”
“谁管我呢？”苏轩笑着说道，“再说，要找个正当的理由，多简单啊……就说怀疑这个副署长跟某些国家和组织勾结不就完事了，之后调查出啥来就按照啥来处理就好。”
苏轩笑的有些不怀好意：“反正他这个位置也是绝对的要害部门，让国安插手，也算的上是名正言顺说的过去。之后他要是真的有一些原则性的问题，那就国安内部消化掉；如果只是些内部矛盾的小问题，丢给监察委就是了，我想他们会感兴趣的，毕竟不得罪人而又能完成KPI的好事，谁傻不要。”
“你倒是想的精，可怜人家一个本身前途无量的人，就要被你给坑死了。”秋月心白了苏轩一眼，“你好坏啊……”
“嗯？”秋月心娇俏的这一句“你好坏啊”，让苏轩有点暗火升腾，“女人，你最好不要再这里玩火！要是真的把我的火点起来，那也是你自作自受，不要怪我了！”
“说你坏，有问题？”苏轩越是这么说，秋月心就越是要挑衅他，“难道你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