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澜余光扫过,注意到了淋手中的纸条,问道:“这上面写的什么?”
淋回答:“不关你事。”
淋走向了阳台。
张安澜问:“你去哪?”
“透透风。”
淋在仅有的月光下打开了纸条,应该是看清了,随后将纸条撕成碎片,碎片放在淋张开手掌中,微风拂过,碎片纷纷飘向空中。
淋注意到了背后的张安澜,“你不睡觉吗?”
“睡不着——上面写着什么?”
“不关你事。”
张安澜问出了对于改变未来的困惑:在自己的生死关头自己改变了被杀的未来,既然如此为什么说改变不了张?依必死的未来。
淋回答说,拥有未来之眼的张安澜是特殊的存在,有权限改变一些自己的未来,而自己作为未来之神自然也有能力改变未来,刚刚扑倒张安澜,是因为自己在未来看到那把飞刀直直飞中张安澜的脑袋,不过对于张?依的未来,自己无能,现在的自己没有这个权限。
月亮是皎洁的,都说十五十六的月亮最圆,可现在张安澜觉得今晚的月亮也挺圆的,“我喜欢看夕阳,不过这几天已经没有了看过了,我喜欢光与影的相交,很美……现在看来影的天下也很是不错啊……”
淋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抬着头,望着月亮。
月亮是皎洁明亮——月光虽不比阳光的耀眼却又是那独有的一份清幽、淡雅。月光的笼罩之下,静静地享受这份恬静,是有着令人不出的惬意感。
……
原本张安澜是想趁父母还没有醒,带着淋出去的,可现在计划赶不上变化——张安澜醒来了,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淋坐在沙发上的一旁,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澜爸澜妈站在房间门口盯着张安澜,似乎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盯的张安澜发毛。
“那个,介绍一下这是我高中同学,虽然不是一个班的,叫淋。”张安澜咳嗽一声,突然感觉澜爸的眼神有些奇怪好像在说,不愧是我儿子出息了,澜妈的眼神表示,不用说我们都懂,“昨天晚上,不是有那个聚会,她家有些远——原本是叫我送她回去的,结果她手机上和我手机上刚好没钱了,我也没带够现金,没办法坐出租车,只好让她过来借宿一宿。”
听了张安澜的解释后澜妈的表情好似在说:真的吗?我们可什么都知道哦。
张安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感觉,感觉昨天晚上在房间里那个让他小鹿乱撞的瞬间,被这两位看到了。
最后是以张安澜要送淋回家的理由,才逃脱了这尴尬的局面。
在那条老街,二人是闲聊了一番——淋跟澜爸澜妈说了些什么,淋解释说其实没说些什么,当时淋睡醒之后就坐在沙发上,后来那两位站在房间门口还没有一分钟,张安澜就醒了。至于事实到底是不是这样,张安澜就不知了。
一辆黑色轿车缓慢驶来,紧接着后车门打开,里面正坐着的是无奇,“请吧,小子。”
张安澜身后的淋也跟着上车,关上车门后,还没等张安澜解释,只见无奇打了个响指,随后驾驶位上的司机侧过身来,他那手中漆黑的枪口直直对着淋。
“你是谁?”无奇盯着淋的眼睛。
淋也盯着无奇的双眼,她没有开口,一直沉默。
随后无奇摆了摆手,示意司机放下枪。无奇对淋行了个抱拳礼,“原来是位前辈,抱歉,是晚辈无礼了。”
淋继续保持沉默。
无奇对司机说:“去茶馆。”
轿车缓缓开动,张安澜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干脆坐在车上发呆,淋则是单手撑着头看着车外的快速掠过的风景。
“前辈,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不知为何无奇越看淋越觉得眼熟。
淋打趣道:“可能我们俩在梦里见过。”
“前辈可真幽默。”无奇回话。
坐在两人中间的张安澜表示,说不定真在梦里见过,毕竟你面前这位前辈可是一位神啊……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倒是到了目的地。下了车后,张安澜看着那店门上方的两个大字——“茶柠”。
无奇率先推开玻璃门。经典的中国古典风装修,木质的地板,灯笼样式的灯悬挂在头顶,几张木桌子摆放在四周,墙壁上是各种草茶的水墨画。茶馆并不是很大,只有三四张的桌子。看样子只有20多岁的青年,一身水墨汉服,坐在前台,此刻青年正捧着一本《周易》看的津津有味。
“稀客啊……”青年看清了来者。
无奇指了指背后的张安澜,道:“还记得昨天在电话里给你讲的那位吗?”
“听说你冒充我蒙派,”青年微微地打量着张安澜,随后看向了张安澜身后的淋,“无奇,这位是?”
“一位前辈,跟他是一起的。”无奇答。
青年立刻从前台的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随即向自己的胸口刺去,拔出后,翻过桌台,向淋冲出,绕过张安澜,双手死死握住剪刀柄,扎向淋。淋轻松向旁边一靠,便躲了过去。
整个过程看似很复杂,但实际上只用了不到三秒的时间——张安澜和无奇压根都没有反应过来。
“青龙,你这……”回过神来的无奇开口。
青龙丢下剪刀,对淋行了一礼,“果真是一位前辈。”
青龙快速走到离他最近的桌子前,拉开抽屉,里面是带有不明液体的针管。青龙拿起针管,扎向自己胸口,随着不明液体推入青龙的身体,他胸口的伤快速恢复起来。
“关于你的事,我已经从无奇那听过了,”青龙对张安澜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冒充我蒙派,不过看样子你是刚觉醒,我蒙派青龙堂堂主,邀请你加入蒙派。”
“要不是我这不缺人,怎么会把这么好一个苗子让给你。”无奇似乎有些怨气。
“变异的【遥视】而已,当个后勤差不多,”青龙看着张安澜的异瞳,“不过应该挺有研究价值的。”
张安澜听不懂这两位在说些什么,不过从言语可以判断自己这个未来之眼,似乎并不是很厉害的东西。
张安澜问:“能不能解释一下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