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缠绵。
隔天上午,井鲤昨晚操劳还在熟睡中。
君不忍已起床出门,留下玄一二三四守门。
君太乙今日不在书房,去了议事大殿。
君不忍走进去的时候,族中主要成员,长老,重点部下分庭抗礼。
堂中央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躺着一个面无血色,昏睡不醒的。
正是三天前大晚上摸去井鲤寝宫,想要借肚生子的妆娘和君承义。
君太乙这么做不过是为了给长子一个交代,他要把自己摘干净。
他并不想跟长子成为敌对关系。
“阿忍,你来得正好,都审完了,现在只剩下判罪,你看看要如何判处。”
君不忍余光看了眼妆娘和君承义,若无其事走到最前边,魔奴立即给他搬来椅子伺候。
君不忍顺势坐下后,开口就是漫不经心的语气,似在跟妆娘日常寒暄般,问道:“说说,为何要打我女人的主意?”
他这是明知故问。
正常魔得知是他君不忍的一切,都不会轻易染指。
可二房的魔,怎么敢如何挑衅他?
妆娘听着他的语气很平淡,似稀疏平常,可在她听来却是森冷如绝地冰窑,让她冷得哆嗦。
“我……我……我”
她被吓得吱吱唔唔,完全不敢把话说出口。
她以为君不忍也是会为西部的种族繁殖大义着想的,没想到他会是如此自私的魔。
连君族长的面子都不给。
可明明那晚是君族长给她和君承义开路的,还帮忙下了迷烟。
如今君不忍的滔天怒火只让他们夫妻承受,族长自己却摘得干净。
没办法,两头他们都得罪不起。
而他们这种弱小的角色,只能成为父子两之间竞争棋盘上的棋子。
甚至连棋子都算不上,只能算两堆炮灰。
君不忍自然知道妆娘不敢说出来是君太乙授意的。
“既然不说,那便让二房直接踢出族吧,至于这两个,废除修为扔出去。”
妆娘听到君不忍的处罚宣告,脸色白得几近透明,血色尽退。
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而且她知道求饶也没有用的。
君不忍可是出了名的恶魔,不然岂会被人称之为魔尊。
君太乙见到长子给自己面子,也顺着台阶,给妆娘他们下令处罚,二房集体被逐出西部,以后再也与西部无关。
二房的判处结束后,君太乙聊到了南北两部魔族,联手修真大陆的各大宗门挑起战争的事情。
君不忍以后不会再插手管东西南北的破事。
只要他们别惹到他头上,他可以当作看不见。
君太乙显然还想拉他下水,希望君不忍能把他的势力借给他。
君不忍看他们似乎要聊很久的样子,便起身先行离开。
君太乙前一刻还觉得长子给他面子,这下又把他的老脸丢在地上狠狠地踩。
等君太乙开完议会后,他亲自去了长子所在的寝宫。
顺便再看看他可爱的孙子,为了孙子,他再如何也要维系住长子与他之间的往来关系。
说到底,西部如今在外,是君不忍的势力跟他的加起来,才是完整的西部。
下午,寝宫外的花院里,假山花草树木,人造小水池,看起来十分的有江南园林的美好。
井鲤扶着小迪加在院子里练习走路,君不忍在一旁眉眼含笑看着。
但这一份美好,在君太乙过来的时候,打破了。
君不忍还没带井鲤回去,就是在等君太乙的道歉。
倘然他不来,那以后他便不会再回西部。
井鲤听到动静,回头看到是君太乙,小脸顿时严肃了起来,皱眉。
君太乙过来做什么?
这种魔,她是不想让小迪加跟他凑太近的。
她怕儿子会被他的坏传染。
君太乙故作若无其事地冲孙子打招呼:“哎哟~这不是祖父的乖孙小迪加吗?来,到祖父这来,让祖父抱抱~”
井鲤决声是抗拒的,朝君不忍看了眼,用眼神问他:我不给他抱行不?
君不忍读懂了她的心思,于是对君太乙说道:“父亲过来是找我的吧,那进屋说吧。”
君太乙闻言顿时被扫没了兴致,收起哄孩子的笑脸,给长子应道:“那进屋吧。”
井鲤松了口气,手里继续扶着小迪加学走路,视线随着君不忍的背景移动,直到他和君太乙的身影走进了屋中。
君太乙想到昨晚的事情,来之前早已编好说辞。
“阿忍啊,我想关于昨晚的事情,你对为父有所误会。你别听外人乱说,那是在挑衅你我父子之间的感情。”
君不忍听笑了。
“父亲所言的外人指谁?井鲤吗?”
君太乙拿不准他的态度,犹豫了下,点头:“算是其中。”
“呵”
君不忍没想到他竟是来狡辩的。
倘若君太乙能好好道个歉,可能还有挽留的机会,但现在显然没了。
“怎么?”君太乙怎么觉得君不忍宁愿相信井鲤这个外人,也不愿意相信他这个父亲。
难道他血缘不比外人亲吗?
“我喊你一声父亲,是出于对长辈的尊重。”
“既然你为老不尊,那以后君族长好自为知吧。”
“还有,记住我今日说的话”
“以后离小鲤远点,不然我不介意让西部彻底成为我的囊中物。”
君不忍眼神极冷,君太乙没想到自己还有一天,会害怕自己的儿子。
“你就为了个低贱的人族女子要与你老子为敌吗?”
君太乙被一刺激,把心里的话给怒喊了出来。
“君族长说的什么话,谁都有底线,您三番四次试探我,你觉得我还能继续任由着你挑衅我吗?”
君太乙:“我没有挑衅你!那晚的事,我也就是出于对种族的繁殖着想。井鲤的母体资质不错,我不想浪费了而已。”
“不想浪费?”
君不忍听到他的话,就想到自己的母亲。
当年就是被迫去当成生育工具,最后生君承义的时候,死于难产。
母亲因为这事情绝食,导致过度消瘦,在君承义要出世的时候,已无任何的力气支撑。
最终死在了产床上。
对于君太乙来说,那不过是工具坏了,那就脸了扔了。
那对他君不忍而言,是生养他长大的母亲,母亲在的时候对他疼爱有加。
母亲难产死去没几天,君太乙便立了新的族长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