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孝臻收回视线仰头望了一眼天空：“《小王子》”
舒瑶蹙眉，没反应过来这和书有何关系。
沈孝臻也没解释，指尖沾了一些水在桌面上写上三个字“小玫瑰。”
舒瑶瞳孔骤然一缩，面色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她猛然想起六个月前，她再次见到那个男人时控制不住地追随了他好几天，被沈孝臻她们几个发现，她鼓起勇气说要去追求他，那时候沈孝臻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她磨了她们好几天，欧阳祁晚松口说给她两年时间，沈孝臻离开海城时对她说别后悔。
现在她懂了，早就懂了，她有时候会想到底后不后悔，她想说不后悔可喉间把她话卡住，说后悔吧也不后悔。
其实早已成定局，旁观者清。
舒瑶清了清嗓子，压着涩意：“小玫瑰和我不同的，留不住的。”
沈孝臻没回扫了一眼对面的女人，从包里拿出一张机票和船票，她把两张票移到对面。
拿起包离开阳台，舒瑶垂眼看着这两张票双手捏着裙摆，良久她在两者之间选了机票，再是船票。
沈孝臻回到房间，见沙发多了一个人和一个大概两三岁的孩子，眯了眯眼放下包坐下。
欧阳祁晚掀起眼帘看着沈孝臻没说话，倒是坐在她身边的小孩子向沈孝臻问好：“二妈妈。”
沈孝臻点头，隔空相望，问欧阳祁晚这是什么意思，欧阳祁晚收回视线低眸含笑：“小持不是有礼物送给二妈妈？”
小持用力点头摊开手心，躺着不二家的水果糖口齿不清地说：“这是小持攒的糖。”
沈孝臻接过：“谢谢小持。”
小持脸颊羞涩地低头：“不客气。”
沈孝臻拨开含着，小持越过桌子爬上沙发抱着女人的腰，把小脸靠在她怀里：“二妈妈我好想你呀。”
沈孝臻抬手摸了摸小男孩的脸蛋：“我也好想你。”
小持抱得更紧，抬起脸神色有些小心翼翼：“你能不能多陪小持几天？”
沈孝臻挑了挑眉：“好。”
欧阳祁晚颇有严肃地瞥了小持一眼：“小持可是忘了什么？”
小持见有沈孝臻依靠了，不再怕仰头直视着对面的女人：“小持没忘，但是二妈妈答应陪我啦。”
闻言，沈孝臻淡淡地瞥了一眼欧阳祁晚，眼底带一丝温柔：“他难得出来，让他放松放松。”
“养废了。”欧阳祁晚嘴角一弯，戏谑道。
“这样不好？”话落顿了顿，沈孝臻悠然道：“这样秦家也多了一个废人。”
躺在沈孝臻怀里的小持没听懂她们在说什么，但是听到了一个“秦”字，他皱着眉扬声：“讨厌秦家。”
小持起身抱紧欧阳祁晚的小腿：“不要把我送走。”
沈孝臻弯弯唇，笑意不达眼底问小持：“为什么不喜欢秦家？”
小持不懂为什么讨厌，但是知道要离开她们，他憋了半天：“坏。”
欧阳祁晚轻笑，和沈孝臻隔空相望，交流了几个眼神，她弯腰抱起小持：“不回秦家，妈妈的乖小持。”
京城的缊雁会所。
陆陈彦和秦少榠坐在包间。
秦少榠眼角贴上一个创可贴，陆陈彦的手心也包扎了。
秦少榠双腿交叠：“靠，没想到他出手还挺轻。”
陆陈彦没说话，他摩挲着手心，今天“K”没下死手，只是给他们一个警告。
“他是不是想得到什么？”秦少榠问。
陆陈彦敛了敛眉：“是吧。”
“我跟他不熟。”说着，秦少榠掀起眼皮望向陆陈彦：“跟凌老大有关？”
“冲我们几个来的。”陆陈彦倒酒。
说曹操曹操就到，门被推开。
凌炎慕关上门走进坐下，嘴角还带着伤。
秦少榠瞄了他一眼又瞄了陆陈彦一眼没多问：“今天有事？”
“堵车。”凌炎慕淡淡道。
陆陈彦瞥他一眼，语气有几分不善：“夏凝尸体被换了。”
闻言，凌炎慕神色不动像是早有预料：“知道。”
秦少榠一听立马扬声：“你们都知道？”
凌炎慕眼眸望向秦少榠，跟看白痴似得：“所以才跟陆老二演一出戏给他看。”
他指的是“K”。
陆陈彦扫了秦少榠一眼，叹了一口气给他说。
听完，秦少榠翻了大白眼：“你们怎么不早说？”
“没来得及。”凌炎慕跟陆陈彦碰杯。
“会所医院都是我的人，怕什么？”秦少榠狐疑。
陆陈彦掀唇：“防不胜防。”
“K知道我们不少事吧，朱如设计叶紫梵的事也有K插手是吧。”秦少榠蹙眉。
陆陈彦没说是与不是：“K就在附近，可能是你的下属，也可能是我的下属，谁都有可能。”
秦少榠猛然一怔：“会不会是何遇？”
闻言，陆陈彦从身后拿起抱枕甩在秦少榠身上：“滚。”
凌炎慕轻笑了几声：“或许有可能，我们四个的下属都防下吧。”
陆陈彦眼眸一暗，看了他们两个一眼没说话。
凌炎慕敏锐的察觉到陆陈彦的视线，跟他碰了碰酒杯没多问。
中途陆陈彦去了一趟厕所。
他抽空看了一眼手机，多了几条信息是沈孝臻的。
陆陈彦敛了敛神色打开和沈孝臻的聊天框。
沈孝臻：到家了。
沈孝臻：吃饭。
陆陈彦都能想到沈孝臻面色清冷地发给他信息。
陆陈彦：在书房。
良久，没见女人回复，他收起手机，打开水龙头洗把脸。
回到包间，陆陈彦没坐下端起酒杯喝完。
随即陆陈彦跟他们道别：“走了。”
秦少榠蹙眉：“这么快？”
“嗯。”陆陈彦点点头走出缊雁会所。
湾岛。
沈孝臻刚哄完小持睡着，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小持，起身离开儿童房。
女佣见沈孝臻出来恭恭敬敬：“臻小姐。”
沈孝臻偏头吩咐：“把他的东西搬到酒店。”
“是。”
沈孝臻在沙发坐下，看了一眼手机随即很准时地传来陆陈彦的电话。
她指尖划过屏幕接通。
陆陈彦嗓音低沉：“臻臻。”
“在。”
“准备休息了？”陆陈彦看了一眼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