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别和他废话,让我上去打废这头蠢驴,让他好好见识见识我们大魔门的实力,对付这种败类哪里用得着姐姐出手呢!”可少女刚欲一步踏出,便被牧芊芊一手拦在身后道“乐瑶,不可,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姐姐……”
少女面容闪过一丝疑惑。
“怎么小丫头,毛都没长齐就想来出风头,也不怕闪了你的腰?”
上官灼柳俨然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场内顿时鸦雀无声。
“怎么,你河西大魔门也要当缩头乌龟么,看来你们和霹雳堂也差不了多少嘛,既然如此那小爷我就不奉陪了!”
上官灼柳大闹一场后,竟然就欲这般转身离去,彷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站住!”
刚欲转身的上官灼柳瞬间愣了一瞬,“有意思,有意思有意思,真是赶鸭子上架啊,既然如此就怪不得我了!”
上官灼柳将一双全套重重的砸在一起,拳套也开始迸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河西大魔门虽然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既然上官少宗主如此刁难,再龟缩不前也绝非我等所愿,芊芊虽是一介女流,但也说到做到,说要向你请教,那公子今天便走不了!”
“芊芊姑娘所言极是,你漠北凌云宗虽然强横,但也绝不该在这江南的土地上如此横行,真当无人能治的了你么?”
围观群众中不知那位“正义之士”发出了这等豪言壮语!
上官灼柳也是有些意外,睥睨周围道,“那不知,谁来制裁一下我呢?还是说,这偌大的江南,连一个拿得出手的都没有?”
这等言语自然激起了在场众人的不满,不过却最终无人敢再言语,或是息事宁人或是力所不及。
众人的沉寂只让得上官灼柳更加肆无忌惮,更是猖狂的笑了起来。
“河西大魔门,牧芊芊,请赐教!”
语毕,一道倩影猛然爆射而出,其原本跨在身侧的佩剑也不知何时滑落到了手掌之中,手掌和寒铁接触的一刹,牧芊芊周身瞬间凝聚出数个气旋,在冰冷的气息下陡然爆开,炸出无数冰花。
“锵!”
上官灼柳还未反应过来,寒芒已然在瞳孔中放大了无数倍,就在这关键时刻,上官灼柳也本能的抬手利用拳套的坚韧,硬生生挡下了这一击,不过看起模样也是看得出,刚刚的一击并不好受。
“不错不错,你比那虚汉子强不少,再来!”不过上官灼柳还是硬着头皮,继续挑衅道。“刚刚没认真和你玩,差点阴沟里帆船,既然如此,那便陪你好好玩玩吧!”
上官灼柳的速度猛然暴增,刚刚的一击上官灼柳并不好受,但同样一击未果的牧芊芊在反冲力的作用下,还未站稳脚跟,那蕴含着猛烈拳意的拳套已经直冲面门,牧芊芊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提剑格挡,但是上官灼柳的力道生猛至极,虽然勉强挡了下来,但却被震退数米,口中抹过一缕红。
见此佳人如此狼狈,上官灼柳不但没有一丝怜悯之心,反而是再次猛然直冲而来,赤红的拳套夹杂着音爆之声,这一击若是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怕是已入悟道之境的强者都要丢半条命,更何况现在盈盈一握的少女呢,不过众人也只是心中略含惋惜。
“姐姐!”
眼看强孟拳意已然无法抵挡,牧芊芊也只能银牙一咬提剑来挡,就在拳意即将要触碰到那一抹娇柔时,牧芊芊身前竟然出现了一只娇小的身影。
“乐瑶不要!”
女子的声音中略微带着一丝颤抖,但刺客的她已经无能为力了,只能看着拳意愈发逼近。
“不自量力!”
看着眼前这一幕,上官灼柳的拳意竟然没有丝毫减弱,若是这一击落在牧乐瑶身上,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轰!”
“乐瑶!噗”
牧芊芊望着场中激起的灰尘,一时情急之下想强行起身,结果却气血攻心一口鲜血涌出。
“叮!”
牧芊芊看着眼前的一幕,终于还是没能忍住,连手中佩剑也是轻轻滑落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微乎其微,但在场众人却听得清清楚楚。
知道烟尘散去,众人预想之中的惨况并未出现,反观一道微胖但却略显较弱的身影背对着已然惊呆的小女孩,“居士,不可,不可!”,众人才看清小男孩的面容,它一身淡青色粗布衣衫,左手持一拂尘,右手将上官灼柳的拳套紧紧捏在手中,任由他如何摆动都不可动其分毫。
“切,哪里来的臭道士,还不赶紧滚开,松开我的拳套!”
上官灼柳此时虽然心里震怒,但是面前的小道士实力却不容小觑。
“这位居士,你万不可这般,贫道刚刚掐指一算,你天生水命,有孕育生命之能也有颠覆万物之能,心中杂念动,则天下万物灭,留心中一善念,日后方有回旋之地!”
小道士说话之间,身后仿佛有着金光涌动,连上官灼柳心中的怒气都被暂时压制了下去。
“臭道士,再口出狂言小爷我废了你!”
上官灼柳还欲挣扎。
“轰!”
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上官灼柳整个掀翻,直至倒退了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哎,咋就不听呢,是哪里做的不对么?不对呀,师傅说这样行的通的呀,真是神奇!既然你不听,那就打到你听为止。”
“咚!”
一声巨大的钟鸣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周围众人都被震到神魂颠倒,连忙出声道,“这是什么声音,彷佛要把灵魂震碎!”“阿,头好痛!”……
待到钟鸣声沉寂下去,在场的众人才察觉到,那场中央的小道士身上,竟然有着微弱的气体涌动,而那气体正好造就出了一口钟的样子。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小道士,所有人都一头雾水。
“喂,阿驰,你又搞什么啊,师傅他老人家说过,出门在外不要强出风头的嘛!你这样会被别人惦记的。”
面对突如其来的呵斥声,刚刚还凶悍无比一击掀翻上官灼柳的小道士竟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乖巧道:“我错了阿飞哥,你别和师傅他老人家讲!就只是觉得不出手不行而已,所以才……”
“乐瑶,你没事吧,你突然出来干嘛,你吓死姐姐了!你要出个什么事,你可让姐姐怎么办呀。”
“姐姐,姐姐,我,我没事……”
牧芊芊将愣神的少女一把揽在怀中,晶莹玉珠不自觉间滑落,只是此刻的牧芊芊不知道的是,今天的这一幕,给年幼的少女造成了多大的冲击。以至于她宝贵的妹妹,在以后那无数个熬不下去的日子里,像是幼狼般,向着那道同样瘦小却蕴含无穷能量的身影努力靠近。
待二女冷静下来后,才道“多谢道长相助,今日之恩我大魔门记下了。”牧芊芊强忍着伤痛,拜谢道。
“喂喂喂,你们这是在搞什么温情的画面,啊?不管你是哪里来的臭道士,今天小爷我一定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至尊之拳!”
上官灼柳还是不肯罢手,竟然再次挥舞着拳套冲来,所有人都在等着小道士出手,但一道身影光速般在场中带起一道闪电,紧接着,冰冷的声音传来:
“喂,傻狗,你真当你很强么,在场的众人,要么顾及身份,要么念及辈分,无人愿出手治你,你还真当自己无敌了么?这是在江水阁,没人想动手,也没人敢动手,怎么你就偏偏这么欠,这么想找打呢!”
沈骏飞周身气场也瞬间变得不一样,截然不同于刚刚的小道士沈骏驰,小道士的气场更像是大道至简,哪怕出手凌厉,却还在方寸之间,像是引导众生的光明,而他的气场给人一种阴寒的感觉,如坠深渊而万劫不复。
说话之时,沈骏飞的瞳孔也变成深邃的黑色,如同不见穹顶的星空一般。
就在上官灼柳拳套将要挥洒下来时,周围的空间都静的可怕,眨眼之间上官灼柳便已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周遭数不清的围观群众却无一人能看清沈骏飞先前的动作。
“看来,今天这小家伙是吃了苦头咯,让他平日里在这般目中无人,不过我凌云宗的人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嘉兴烟雨楼!真不枉背靠着道法圣地齐云山,不得不说还真是人才辈出啊,年纪轻轻便已有了以气造形之能,有意思!”
而在一旁的茶桌前,无人问津的朴素老者,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算了,撤了,那几个老家伙出面就不好玩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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