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吟走在最后跟着他们一同进入了树林里,刚迈入树林,就发现身旁两侧的树木快速移动着位置,瞬息之间就将身后的来路完全挡住了。
似乎有点像是与敕青对战时他使用的能力,洛子吟看着这一幕垂下双眸,身前他们一股脑儿的向前走着,隐隐透露着异常。
她看着原住民及邯柯只觉得一股无力感袭来,明明她已经很小心了,却还是带着他们走错了路,此刻不用向前也能猜到,灵之他们全都被控制了意识,只知道往前走。
灵之走在最后,从他眼底还能看到略微的挣扎之色,可惜最后还是慢慢归于寂静。
从他们感觉到热时应该就已经出现问题了吧,她握紧手中的黑色石头,选择跟上前方的灵之。
握住灵之的手,让他也能感受到凉意,希望这样做会有些作用吧。
灵之的梦境中
他又回到了游戏更改规则之前,带着族人猎杀异兽\/野兽,陪小精灵玩闹,闲暇时去挖些草药回来。
最近这些天,他脑海中时不时的出现一道身影,很熟悉,可他却偏偏想不起来这人是谁,只是隐隐约约明白她很重要。
他看着自己的左手,总觉得自己的手被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包裹着,软软的,很舒服。
洛子吟在梦境外已经等了许久,见灵之依旧如之前一样,无奈叹气:“冒犯了。”
说完她就闭上双眼,精神力化为一道丝线大小般的白光进入了灵之的脑海中。
同时灵之的眼睛轻轻的眨动了一下。
灵之被困在自己的梦里,长时间待在梦里只会越陷越深,洛子吟并不知道在梦中待太久对身体有没有影响,此时也别无选择,这样是最便捷最快的办法了。
梦里灵之觉得周身被一股暖意包裹着,明明是冰冷的雪天他怎么会感觉到温暖?
灵之用左手接起了一片雪花,可他左手冰冰凉凉的,雪花还保持着原状。
灵之终于发现了近来的异常之处,他愣愣的站在原地,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梦?还是有谁在故意误导他?
许多人都觉得在梦里只要死了就可以醒过来,但总有人反其道而行之,偏偏在梦里死亡就真的无法清醒了,制作全息梦境的那人就是后者。
梦中醒来的方法有三种,一种是全息梦境把他放出来,这第一种自然是需要那人在背后控制。
第二种是只要坚信这是梦中,一丝犹豫也不能有,等够24小时后就会醒过来。
第三种办法呢就是用精神力进入对方脑海中强行唤醒。
第三种方法自然是最简单的,但极其危险,如果对方意志薄弱很可能会成为一个傻子,甚至会脑死亡。
灵之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左手,能感受到冰凉,一但拿开右手就又回到了温温热热的感觉。
灵之蹙眉沉思,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还没继续深思便感觉到眉心滚烫的灼热感袭来,他被烫到后下意识用左手去挡。
但大脑的胀疼感紧跟其后,让他后退了两步,松开了左手。
灵之直接疼的失去了意识。
洛子吟原本只是想用这种方法把他唤醒,没想到阴差阳错帮他提升了精神力(无等级-e级),她对这件事有把握,并不担心灵之会脑死亡,变傻的可能性极小,所以她才敢选择第三种方法。
洛子吟的那缕精神力从灵之体内钻出,此时也已经淡薄的快要散去一般。
她抬手戳了戳他的脑袋,这次明白对方昏了过去,不确定灵之的情况,她也没有贸然继续下去。
毕竟成为傻子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洛子吟更无奈了,只能把灵之放到了地上,她坐到了灵之衣摆上,这样他如果醒过来自己也能第一时间知道啦。
洛子吟闭目养神,她精神力已经消耗了一半,往后只会越来越危险,这次是ooo帮了她,可下次呢,不能继续如此被动了。
她方才将另外几位原住民和周舟用草藤绑到了树上,她找的柔软而又坚韧的那种,虽然是她一扯就断的那种,但那群人无法做到,她刻意让他们面朝树木,让他们朝着树木撞去,免得他们扯断了草藤走远。
洛子吟慢慢放松了下来,一阵疲惫感袭来,她整个人意识都不太清醒了,直接倒在了灵之身上。
她意识昏昏沉沉的,直觉告诉她不应该睡下去可是却偏偏醒不过来,最终彻底陷入了深度睡眠当中。
不过她并没有被拉入全息梦境,只是精神体被困在了一个明光烁亮(耀眼,光线强烈)的地方无法醒来。
没有人发现的是,那些明亮耀眼的光缓缓融入她的精神力中,而她的精神力正以不慢的速度恢复着,不多时便已经恢复到了百分之八十。
“不愧是a级精神力,已经消耗了这么多还无法把你拉入全息梦境中。”少年可惜的看了一眼画面中昏睡的洛子吟,懒洋洋的说着。
如果真的把她拉进去他会很自豪的,毕竟洛子吟都用过的全息梦境肯定很多人买,不会像现在一样无人问津,他都快穷的坐不起飞行器了。
灵之最先醒了过来,感觉到有人躺在自己身上,他浑身无力根本动弹不得,勉强看清了身上这人是谁。
灵之大脑的胀疼好了一些,不过他能感觉到自己大脑清明,除了难受外是前所未有的好,之前被黑雾控制思想留下的影响已经全部消失,果真是因祸得福,运气较好。
他恢复了一些力气后挪了挪洛子吟的位置让她睡的更舒服些,随后寻找剩下的原住民和周舟。
只见他们被草藤绑着,不断的往树上撞,虽然动作不重,却也额头发红,微微红肿着。
方才梦里的事情他还记得清清楚楚,羞恼的想着自己如同他们一般往树上撞的情景,情不自禁的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反应过来后又快速收了回去。
有休息了许久后,灵之脑中的胀疼感已经完全消失,但仍然是只有他自己是清醒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