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阿穆尔疑惑地望着李堂堂。
李堂堂点点头,开始叫人干活。
高端的美食往往只需要简单的烹调,正如真正的美人都是天然去雕饰的!
李堂堂把洗干净的棒骨放在清水之中加入酒静置一个时辰,而后冷水下锅。
胖乎乎的骨头在水里随着火候翻滚,李堂堂在锅前小心翼翼的用勺子篦出血水,焯好水后捞出。
她用干净的帕子一点一点粘去骨头上面多余的水分,起烧油,加入预先调好的酱料翻炒,逼出香味,等到外表微红,再加入热水炖煮。
阿穆尔本来在一旁打下手,他不经意的抬眼就看到穿着兔毛假钟、编着麻花辫的小娘子正在灶台前忙碌的身影。
不知怎么,此刻的他心里异常的有些温暖。
他好像从未有过如今的这般安逸,仿佛孤寂的狼找到了可以过冬的安乐窝一般。
直到锅里的味道蔓延出来,阿穆尔才惊醒。
李堂堂骄傲的踮起脚尖,她闻着弥漫在空气中的肉香感叹道:“棒骨的酱香让人有多么的欲罢不能啊!呜呜!”
阿穆尔:“小馋猫!”
两人一直忙到暮色西沉。
饮品店、红衣巷和还没有开工的听宵楼的所有人都聚集到了饮品店的二楼。
众人陆陆续续的过来,看着桌子上的面与和好的馅料具是一惊。
这是要干什么?
李堂堂看了看人群,摆摆手示意安静,随后说道:“马上就要年节了,虽然现在听宵楼还没有开工,可却到了咱们最忙的时候,饮品店兼顾着酱料和外卖生意、听宵楼的要开始跑客人们定的年夜饭,而红衣巷也准备开展年节主题的活动!诸位!”说着话,李堂堂拿起了面:“咱们今儿就一起包顿饺子吃个团圆饭!好好乐呵乐呵!等到过了年,收了工!咱们论功行赏!”
原本不明所以的众人听到李堂堂这话当即湿了眼眶。
在从前他们是伙计、是妓女、是最卑贱之人、是看人眼色的尘埃,以往过年节不要说是饺子和肉,就是吃上一块豆腐都算是感念上苍恩德了。
可是今年,他们不只有活干、有衣穿,不止可以吃饱饭、有余粮,还能和北疆十二部里的族长一同过节。
换做以前就是靠在城墙根儿上晒太阳吹牛,也不敢这般说。
北疆和抚城的仇恨由来已久,他们原本对于阿穆尔这位族长表面恭敬内心忌惮的。
可是当众人知道阿穆尔的母亲也是被北疆男子抢去的,心里对这位族长便隐隐泛着些许的同情,再后来听到琪琪格说呼斯乐的多数族民都是混血,并且还会被北疆其余部落排挤的事情之后,便由同情转成了愤怒!
都是爹娘养的!凭什么要区别对待?
众人便渐渐放下心防,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大家更是消除了隔阂,如今一同过年,心里竟然还生出了些许的期待。
冬天的蔬菜本就少见,由于要做饺子,李堂堂便把王之问家娘子腌的酸菜拿了一些过来,干脆包个酸菜羊肉馅儿饺子,余下的还有猪肉大葱和蘑菇羊肉馅料的。
大家坐在凳子上,有人擀皮、有人包,阿穆尔则负责把包好的饺子拿到后厨去煮……
席面上,李堂堂显然对于这样热闹的场面游刃有余,她一桌一桌的不断的敬酒,吉祥话仿佛不要钱一般的说了出来,直说的大家心花怒放。
就在众人兴致正高的时候,外面原本寂静的街道却隐隐有火光透进屋子。
“怎么回事?”李堂堂放下酒杯,原本微醺的脸上闪过一丝的茫然。
坐在外面的琪琪格起身打开二楼的窗户,往楼下看去。
只见空旷的大街之上,一小股士兵狼狈的骑在马上大喊:“有人袭击土城村!有人袭击土城村!”
李堂堂听到后一惊,她上前扒拉开琪琪格,看着报信士兵来的位置,心中一凛。
阿穆尔看了一眼已经过去的士兵:“土城?”随后低头看了一眼李堂堂又道:“土城离着呼斯乐太近了,如今被袭击……”
李堂堂听明白之后,扭头抓住琪琪格的手,眼睛转了又转说道:“你去太守府,说我实名举报呼出尔则的首领代钦个不守规矩,年节底下对抚城所辖村庄烧杀抢掠,背信弃义!”
阿穆尔对于李堂堂这个举动不能说震惊,只能说懵了。
他的理智不断的连接再断了,连接再断了,感觉有些许的迷茫。
“抚城的人一定会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呼斯乐干的!举报管用吗?”阿穆尔机械的说着话。
李指导看着已经呆住的人,拍拍他的肩膀轻笑道:“所以啊,咱们直接找罪魁祸首算算账!”
阿穆尔眨眨眼回神,忍不住说道:“可是咱们没有证据!”
李指导望望天,这种小学做数学题只知道答案不知道过程的难受感觉又来了!
她问:“你觉得是不是代钦?”
阿穆尔点头:“一定是他!”
她问:“他是不是想要嫁祸给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