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令狐冲的言语之中，满是羡慕。
在柳渊面前，他那半年的养剑时间仿佛变成了笑话。
这一场比试的胜负在这一刻，已经分出来了。
还未掌握剑心的柳渊便能够和令狐冲一战，甚至将其逼迫到动用最后的底牌。
那掌握剑心的柳渊呢？
令狐冲几乎可以肯定，自己不是对手。至少有七成的把握会输。
543他现在唯一获胜的机会就是将柳渊的剑气蚕茧直接击碎，打断其凝聚剑心的过程。
但令狐冲做不到。
他和柳渊不是仇人，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朋友。
这个时候出手，实在是有一些难看。
作为一名剑客，令狐冲做不到。
毕竟这只是比试，并非生死之战。
这般下作的事情，令狐冲自然不会去做。
观战的风清扬此刻也是赞叹连连。
“真是一个剑道的好苗子啊。不出五年，此人的成就必然不会低于叶孤城等人。时代变了啊。江湖之上的剑道高手当真是越来越多了。”
风清扬一声长叹，原本沉寂的心不由得多了几分悸动。
剑客的剑在埋下的那一刻就废了。
风清扬的剑早已没有年轻时那般锋锐了。
这其中最为主要的原因是他没有一个好的对手。
当初的他，剑道无敌。
同一个时代中若是有两个绝顶剑客，那是最大的幸事。
可惜，风清扬在五十年前，一枝独秀。
直到他归隐十年之后，江湖之上才有新的年轻剑客逐渐成名。
燕南天、薛衣人、紫衣侯等等。
这些人的年纪都比风清扬要小的多。
但是如今这些人，都已经有了超越他的迹象。
如今年轻一代中，谢晓峰、燕十三、西门吹雪、叶孤城更是直追老一辈的剑客。
剑道忽然变得极为繁荣。
风清扬一直有些感叹生不逢时，于是想要培养一个徒弟，让世人再次看到独孤九剑的风采。
所以他找到了令狐冲。
令狐冲足够优秀，但并非最优秀。
至少比起眼前的柳渊还远远不够。
“剑道，剑道啊。”
风清扬摇了摇头，随后转身离去。
他竟是不打算继续观看下去。
也是，只要柳渊凝聚剑心成功，那令狐冲就没有任何胜算。
剑气蚕蛹还未消退，观战的华山众人却是面面相觑。
“娘，这是怎么回事啊？那个柳渊在做什么？大师兄怎么也不动了？”
岳灵珊疑惑道。
宁中则无奈一笑，说道：“虽然我还未曾触碰到那个境界，但是也曾经听过。此刻这柳渊捕快应该是在凝聚剑心。通过冲儿的剑心，让他明白了剑心之道，他临阵突破了。”
临阵 突破！
听到这个词，众人又是一阵心惊。
他们都是练武之人，自然知道这其中的难度。
在这般情况之下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已非常人。
“娘，那等柳渊捕快突破之后，大师兄不就危险了吗？”
宁中则点了点头。
岳灵珊一脸担忧地看向了令狐冲。
“大师兄，你要加油啊。”
剑气蚕蛹之中，柳渊的剑心正在飞速构建。
以往所学尽皆融入其中。
之前的剑法更是全部熔于一炉。
墨子剑法、天外流星、流星一剑、连城剑法、蚀日剑法、天霜剑意、风神剑意。
所有的剑法化作一块块心肌融入这一颗剑心之中。
最外层的剑气蚕茧变得越发稀薄，柳渊体内的剑气变得越来越强悍。
剑心！
凝聚！
轰！
剑意直冲云霄，一颗剑心融入到丹田之中。
剑气喷发！
凌厉的剑气凭空增强了一倍有余！
这就是剑心！
不止如此！
在这股凌厉的剑意之下，督脉豁然贯通！
后天巅峰之境，突破！
轰！
内力暴增！
剑心凝聚！
一时间，柳渊整个人如同一柄利剑一般，剑气直插云霄！
此刻，他方才睁开双眼，眼中是森然的剑意。
面对那目光，令狐冲竟是觉得双眼一痛，眼泪差一点就直接流了出来。
恐怖如斯！
令狐冲只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自己凝聚剑心的时候没有这般惊人的气势？
难道是因为柳渊连同修为一块突破了？令狐冲觉得很有可能。
“恭喜柳兄，凝聚剑心，突破修为，可谓是双喜临门啊。”
令狐冲拱手道喜，一片真心。他向来是个注重朋友的人。
见柳渊有如此巨大的收获，也是发自内心地为他高兴。
柳渊笑着说道：“多谢令狐兄的剑心之力，若非如此，我根本凝聚剑心不会如此之快。”
令狐冲苦笑一声说道：“柳兄不说还好，一说我感觉自己更像是一个工具人了。”
“哈哈哈，令狐兄严重了。剑道切磋，原本就是为了进步。强强争锋，才能够逼出更好的自己，不是吗？”
“那是自然。如今柳兄突破成功，我也很想领教一下你的剑心之力。还请柳兄不要手下留情，只管来吧！”
令狐冲低声说道，眼中满是坚决。柳渊见状，也不反对。
占了人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