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措辞,可景娆还是听出了那股市井流氓的痞味儿。kanshuye.com
“交给你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嘿,我办事您还不放心吗?早就搞定了,就等您电话嘞!”
“地点?”
“啊?哦,林石路木、木桶浴。”秦浩洋有点儿窘,像被当场捉奸似的。
木桶浴?景娆想想就知道是什么地方了,正想开口换个地方,那头似也想到了不妥,连忙开口:“我、我在天街旁边的咖啡厅等。”
然后迅速掐断了通话。
秦浩洋进门跟老大还有三只鸡崽子打了声招呼,拿起沙发上的外衣就准备离开。
“嗳,你小子忙个什么头呢?怎么说走就走了,小雏儿都给你准备好了,不是说好今儿要破处的吗?”林雄老大派头十足,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脸上的横肉兴奋得一颤一颤的。
一旁的山鸡也揽着个姿色不错的小姐附和道:“是啊秦哥,咱都看好老黄历了,今儿可是破处的黄道吉日!你咋就要溜咧?!”
秦浩洋看着大伙儿讨好地笑笑:“老大、哥们儿们,今儿就饶了我吧!我还要伺候小姑奶奶去。”
林雄惊得险些落下塌来,舌头有些打结:“浩洋,你说的不会是那娘……姑娘吧?”
秦浩洋讳莫如深地点了点头。
“那、那你赶紧去吧!至于这事儿……咱改天再说,改天再说……”
野鸡忙不迭点头,想到自己青紫红肿了一个月的脖颈,脊背发凉,生怕那位姑奶奶又发疯:“对对对,快点走,甭迟到了……”
景娆到的时候秦浩洋已经等得心里狂长草了,干坐了半个钟也是难为这个比蚯蚓还好动的人。
“哟,您来了!”点头哈腰,眼里一片惊艳。
唉,她咋就这么漂亮呢!电视上的大明星都比不过她,但是,脾气也顶大了!
不过,美女怎么看都养眼,就算生气的时候也美翻了!
景娆不是没有看见眼前男人眼中那么明显的惊艳,可是并没有夹杂淫邪的意味,所以并未惹她厌恶,相反,这个小痞子还十足精明关键是识时务,眼力好,脑袋灵活,这也是景娆为什么会找他办事的原因之一。
还有一个原因自然就是看中他小混混的身份,做起一些事来也相当便利。
“东西搞到了?”景娆挑眉。
秦浩洋嘿嘿一笑,“当然,当然……”说着递给景娆一个牛皮纸袋,鼓鼓的样子。
景娆放在手里掂了掂,又快速打开瞥了眼里面的东西,满意地点点头,拿出包里早就准备好的支票。
“这里是20万。”说罢,拿了东西准备离开。
秦浩洋霎时一愣,“你、你不用验验货?”
“已经验过了。”
“不、不仔细点?”景娆给的可是全款,按照规矩是应该先给一半,事成之后再付一半。
“不用了。”
“不怕我诓你?”
“你敢吗?”景娆自信地挑眉。
秦浩洋蔫了,表情讪讪:“不、不敢……”
景娆留下一句合作愉快,转身离开,夕阳的光洒了她一身,在地板上投下一个柳条纤长的身影,在炫目的光晕中渐渐远去,远去……
留下早已看呆的秦浩洋……
这个女人咋就能长得那么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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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让大家看到公告,所以延迟了更新时间~勿怪~
☆、155步步紧逼,愚蠢四状
晚上,景言诺携妻女来到景家。在场的有老爷子、景娆、大伯一家,当然还有福嫂和徐伯这两个老人。
景缡今天一早就回了军部,是和姜育恒一样的归队时间,因而并未在场。
莫君兰挽着景言诺跨进那道门槛的时候,神情为之一振,兴奋得手都在颤抖,这是她一辈子都在努力的事,今天终于要实现了吗?
亦步亦趋跟在两人身后的景妍跟她妈一样兴奋难耐,可是心里隐隐约约有些不安。
她想,可能是昨晚做得太厉害了,想不到那个老男人看起来不怎么样,活儿倒是挺好。关键还是财政部的副部,官儿比她爸还大,这课大树得抱牢了才好!
现在赵硕是彻底厌弃她了,即使莫君兰跟赵阿姨的金兰情谊尚在,可终究不是长远之计,景家不待见她,景娆回国后父亲心里的天平也逐渐倾斜,就连景娆用卑鄙手段夺走了天晟,他也只是叹了口气,便没有了下文。
不仅如此,母亲官司缠身,她为了求人四处奔走,托人无数,最终还搭上了自己的身体,现在她在上流社会圈子里的名声也越来越臭。
她一直关注着景家的动态,天真地以为她身上至少还留着景家的血,就凭这点景家也不会对她不闻不问,哪怕不是出于关心,只是为了让她不再丢丑也会伸出手来拉她们母女一把。
可她终究是错估了这个家族的冷血程度,她也是景家的血脉,本应像景娆一样,不,她应该是比景娆更加高贵的存在,但是到头来她跌落尘埃,那个人却一直高高在上!
老天何其不公!
她恨,她怨,她不甘心!同样是景家血脉,同样优秀的外表、学识,凭什么一个是天上的云,一个却只能是地上的泥!
其实,景妍是真冤枉了景家。依照老爷子对家族名声的看重,又怎会眼睁睁看着一个身上流淌着景家血液的人沦落风尘,成为最让人不齿的名媛交际花?
可惜她很不赶巧,碰上了景家的多事之秋,老爷子病倒急救,生命堪舆,景家深陷舆论危机,一家人低调得不能再低调,自然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参加什么宴会,对于圈子里的这些风言风语自是不曾耳闻。
严格说来这完全是景妍自掘坟墓。如果不是她心怀不轨,听信了王凯单方面的策动,向媒体爆料,做出一些有损景家的事,就不会有那场浩大的舆论风波,景家自然会察觉并出面解决她的事,即使她一点也不受景家人待见,可事关景家名誉就一点马虎不得。
对于这件事,景娆倒是听闻过一些风声,但,这关她什么事呢?她本就讨厌莫君兰和景妍,那是父亲背叛母亲的铁证,她不是圣母,学不会以德报怨。
“来了就开饭吧。”老爷子一声令下,大家各就各位。
景言诺、莫君兰、景妍三人尴尬地站在桌边,因为并没有他们三人的位置。
景言诺面色平淡,无波无澜,似是早已习惯了家人的漠视;莫君兰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一口银牙咬碎;景妍怨毒地看向已经落座的景娆,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羞辱我了吗?
“徐伯,麻烦加三张凳子。”景言诺开口,率先打破了沉默。
徐伯犹豫了一瞬,作势要转身去搬凳子。
老爷子眉心微拧,不语;景娆神色淡薄,看不出喜怒,亦是没有开口。
等徐伯搬来了一张凳子,再搬来第二张,作势要去搬第三张的时候景娆说话了:“徐爷爷您和福奶奶坐下吧。”
从称呼上景娆宣示了两人的身份,一个是爷爷,一个是奶奶——那是与景泽川齐肩同辈的存在!
所以,由不得他来搬椅子,也由不得她来为你们三人做饭!
这就是为什么你们没有椅子,也不能上桌吃饭的原因!
景娆的意思景言诺懂了,莫君兰也懂了,景妍没懂。
所以她冲口而出:“不过是个下人,景家人何时低贱到与下人同桌了?”景言诺阻之不及,颓丧地低下了头。
景娆冷笑出声,宛若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先不论徐伯福嫂本就是景家的一份子,根本不存在下人之说;就算如你所讲,你现在可是站着的呢……”
站着的,始终不如坐着的!
言下之意,他们都是比下人还不如的存在!
“你!”景妍羞愤得想冲上去撕掉景娆那张嘲讽的笑脸,可惜还没靠近她身边,就被景言诺拖了下去。
莫君兰深深看了眼女儿,示意其要冷静,她们手中还握有天大的资本,已经算是扼住了景家的咽喉,底气十足,况且,小不忍则乱大谋!
景妍似是想到了什么,面上的愤恨渐褪,规矩立于一旁。
“愚蠢!”景娆啪的一声放下筷子,谁也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发难,身上的气势陡然暴戾起来,在周围形成了一个个黑色的漩涡,莫君兰浑身一颤,景妍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只有景言诺,低着头,不明所想。
这样的气势就算一个身居高位的人也未必会有,她、她如此年纪怎么会……
莫君兰自踏进门起第一次感觉到了惊惧,一颗名为不安的种子在心底生根发芽。
不,不,她的计划天衣无缝,不会被发现的,绝对不会!她咬了咬牙,不再掩饰眸中的冷光,抬头向景娆直直射去!
景娆无畏而淡然地迎接着那样的目光,突然就笑了,乐不可支,似叹非叹,“你终于不装逼了啊……”
景络嘴角抽了抽,险些笑场。
景言信和齐闵清相视一眼,小七果然强大。
老爷子沉默无言,只是嘴角些微抿起,掩饰了唇边那抹一闪即逝的笑弧。
景娆起身指着莫君兰,“你一蠢,不该妄想借赵家的势来扳倒景家;二蠢,不该跟郑家勾结企图迫害天晟;三蠢,不该背后捅枕边人刀子,让自己女儿卖身去搜集自己老公的所谓‘罪证’;四蠢,你今天本可以不来,却还是来了。”
景娆每说一句,莫君兰的神色就苍白一分,到最后煞白如纸!
只见她伸手指着景娆,眼里的恐惧仿佛看见了索命的厉鬼,“你、你怎么会……”
“这还要感谢你的好女儿会挑地方,每次都带人去同一家酒店,还偏偏订了那同一间总统套房。”这可是为秦浩洋省下了不少事,只需要在一间房里装上针孔摄像机便可以一劳永逸!
“你、你什么意思?!”景妍猛地尖叫出声,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她完了,她毁了!
景娆丢给她一份档案袋,口并未封严,照片散落一地,袋中露出光盘的一角,她瞪大眼猛然后退两步,如避蛇蝎!
踱步到莫君兰身边,景娆笑着为她理了理胸口散乱的衣襟,轻声道:“你知道吗?你最不该的就是,妄图以鱼死网破的做法来与整个景家拼输赢!”
然后她笑着转向了景言诺,递给他手中拿着的另一份文件:“这是……你老婆搜集的有关你贪赃枉法的罪证,看看是不是真的白纸黑字铁证如山。”
景言诺颤抖着手接过,翻开,一页接着一页,只见他淡漠的面孔逐渐扭曲,眼中的惊痛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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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亲赴泰国,一念成魔(二更)
“你也尝到被枕边人背叛的滋味了吗?是不是真的很痛呢?跟当年母亲所承受的一样吗?”
景言诺颊边的肌肤开始痉挛,目光定定望着景娆,说不清是悔恨还是愧疚,不过十秒,那般复杂的神色开始猛然淡去,漠然再次回到他脸上,却夹杂着沁人的冰凉。
只见他轻轻转头,望向满脸恐惧的莫君兰,淡淡启口:“原来这么多年我一直都错了。”脑海里浮现出那张年轻的面孔,一双碧色的眼,淡笑着氤氲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她在最美的年华逝去,在他心里永远都是那么年轻美丽,高雅淡然;而他早已不再是当初令她一见倾心的少年,他已然苍老。
她是云间雪,他是地上沙,当年他配不上她,如今就更配不上她了吧……
喻巧,你可曾,怨过我?
我伤你那么深,想必不仅怨,还恨吧?
所以,你才选择了用死亡来惩罚我吗?
傻姑娘,不值得的……
留下一句“我们离婚”,佝偻颓败的身影渐渐远去,带着迟暮的苍凉,仿佛承载了莫大的悲伤。
四个字,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莫君兰彻底崩溃了,哭叫着追了上去:“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凭什么……”
景妍如同行尸走肉般离开了,她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云就是云,泥就是泥……
就在三个人的背影消失远去后,景娆突然就觉得心空了,好像破了一个大洞,带走了她满腔的恨意,只剩下开败的无奈,枯萎的苍凉,幸好还有身后关切、心疼的目光。
她转身,如花笑靥,流光溢彩。
她说,“幸好,你们还在……”
对不起,爷爷,您也在伤心吧……
三天后,景言诺与莫君兰协议离婚,景妍远渡重洋。
又过了五天,莫君兰在商场与一名女子厮打,被闻讯赶来的朝阳分局警方当场扣留,询问原因,她从头到尾就只有一句——她是该死的狐狸精!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