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春儿使了个眼色,春儿连忙走了出去,对着外面的人冷声道:“今日之事要是有星半点传了出去,全部杖毙。mzjgyny.com”
外面听到些声响却不明所以的人都吓得立刻跪在了地上,连忙说不敢。
要说昨日之前,她们还敢阳奉阴违,可是看到大小姐发威,似乎将军也倚重了大小姐,她们就算是给她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了,何况林氏还说过,她们的卖身契可是在林氏的手中!
春儿见交待完毕了,遂站在门口也不再进去,这时琥珀也走了出来,春儿看了她一眼,琥珀连忙点头道:“春儿妹妹放心,事关主母,打死我也不会说的。”
春儿勾了勾唇,她知道琥珀是忠心的,不过就是胆小了点,生怕她被人一诈就说了出去。按说这事也没有什么,只是传了出去,怕引起将军的误会,误会大小姐母女与嫡子之间有什么对将军的不满,所以才会抱头痛哭,何况还是老夫人的寿宴之时,传出去,总会引起有心人的利用,要是传到老夫人耳里,一个孝字就能压死人,没准会罚林氏三人,这不是生生便宜了二姨娘么?
母子三人从来没有这么亲近过,虽然流着泪,却是幸福的。
晨兮抹了抹泪道:“好了,母亲,弟弟,咱们亲近不在一时,老夫人还在等着呢。”
林氏这才拿着丝绢,轻轻的掖着旭兮的眼角,柔声道:“好孩子,别哭了。”
旭兮有些害羞的笑了,连忙退后一步,行了个礼道:“儿子失礼了,倒让母亲见笑了。”
看到旭兮少年老年的样子,林氏又禁不住了心中一酸,扭过头抹了把泪,强作笑颜:“傻孩子,在母亲面前不需要如此拘谨。”
说完拉着旭兮的手不放,晨兮笑着拉着旭兮另一只手,然后对林氏道:“走吧,母亲,再不去就晚了。”
林氏点了点头,拉着旭兮的小手心中盈满了幸福。
三人一起往院外走去。
三人才走到中院,就见华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给夫人请安,给公子请安,给小姐请安。”华儿一个个请过安后才对晨兮道:“小姐,老夫人刚才差人到兮园传下话来,说让小姐今日不用去祝寿了,就在园子里把金刚经抄完,这也是为她祈福。”
林氏脸色一变,手猛得一紧,把旭兮捏得一疼,但旭兮神色不动,眼底却闪过一道恨意。
晨兮神情不变,转过身对林氏笑道:“如此也好,我本不喜欢热闹,老夫人那里就有劳母亲带个话去了。”
林氏眼中一闪,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晨兮回过手捏了捏旭兮的脸,柔声道:“弟弟,今日老夫人那里人多,你只管按平日的方式处之,不过不偏,保持本性,知道么?”
“谨遵姐姐吩咐。”旭兮眼中闪过一道明了,很乖巧的应了声。
晨兮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对林氏行了个礼道:“母亲,女儿告退了。”
“兮儿…。”林氏欲言又止,终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去吧,抄会就休息一下,别累着了。”
“知道了。”
晨兮说完翩然而去,唇轻轻的勾起了冷寒的笑:老夫人昨日吃了亏,今日就想着找补呢!她这一招是当着全府的人打晨兮的脸呢!这不啻是告诉全府的人,老夫人是不待见晨兮的,让下面的人惊醒些!
“小姐,这简直是欺人太甚了!”华儿抱不平道。
晨兮警告的瞪了她一眼,冷声道:“尽孝道不在形式,我替老夫人抄金刚经也是行孝,有什么不妥的?”
“可是…”
“别说了!”晨兮冷冷的喝止了她。
春儿这时大声道:“老夫人让小姐在院中抄经那是心疼小姐,知道小姐喜静不喜闹,所以才趁了小姐的心思,让小姐在园中祈福的。”
春儿这么一说把晨兮在园中抄经说成是晨兮自己要求的,老夫人答应了的意思,这与老夫人让晨兮在院中抄经的意义就截然不同了。
果然路边的丫环婆子们看向晨兮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没想到平日老夫人不怎么看得上这个嫡小姐,关键时候倒是很疼这个嫡孙女的,知道嫡孙女喜静不喜闹,竟然连这种大日子都同意嫡小姐在园子里抄经祈福!
加上昨日杨大成放出口风让夫人管家,看来这杨府真是要变天了!
丫环婆子的表情晨兮尽收在了眼底,她赞许的看了眼春儿,然后挺直的腰身往兮园走去。
华儿一阵懊恼,她本来是想讨好小姐的,没想到差点弄巧成拙,而更没想到春儿这么聪明,一下把劣势说成优势,怪不得小姐对春儿刮目相看呢!
暗中咬了咬牙,她一定要做件事让小姐对她另眼相待。
直到走进了兮园,晨兮进了内室后,春儿才放下笑脸,恨恨道:“老夫人太过份了!这把小姐的脸面置于何地?”
晨兮慢吞吞的抿了口茶,冷笑道:“不去不是更好么?省得我跪了。”
“哎哟,小姐,您这是说的什么话?今日是老夫人的大寿,大房老太太也在,这所有的孙子孙女都在,就您一人不在,大房老太太会怎么想?以后会怎么看待您?”
见春儿义愤填膺的样子,晨兮忍不住打趣道:“咦,你不是说是我要求在园中抄经的么?”
“小姐!”春儿狠狠的跺了跺脚,嗔道:“您明知道那是权宜的说法,能骗得那些下人,又怎么能骗得过各房主子的眼睛呢?”
晨兮淡淡地笑了笑,背靠在了椅子上,眼微微地眯着,要说她还真不在乎去祝这个寿,可是这祝寿是不值一提,但这件事却有特有的意义,直接关系到每个主子在奴才们心中的地位,奴才们最是眼毒,老夫人这么扫了她的面子会连带母亲也遭人轻视,还有旭兮…。
不,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手不自觉的捏了捏胸襟,突然她微微一愣,从怀中掏出一块印信来,脑海中闪现了男子邪魅的声音:“这是我的印信,如果有事去陈记找我!”
借势!
这两个字让晨兮眼猛得一睁,闪过一道比璀璨的光芒。
“春儿…”晨兮拿着印信递给了春儿,吩咐道:“你去陈记将这个交给掌柜的。”
“陈记?陈记可是大西北最大的绸缎纺啊,那里的小二一个个都眼高手低的,别说掌柜了!奴婢凭这个就能见到掌柜?”
“嗯。”晨兮点了点头叮嘱道:“从后门出去,别让人知道,要是被人碰上,就说我用的笔不趁手,要去买几枝笔来。”
“知道了。可是见到了掌柜的我说什么呢?”
“不用说什么,就说今日老夫人大寿,而我在园中抄经。”
“就这些?”
“嗯,就这些。”晨兮眼闪了闪,他被人称为天下第一公子,如果连她说得这么明白的话都没明白是什么意思,那么她也不指望他能为她作出什么事来了。
“好的,小姐,奴婢这就去。”
芳园已然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各房都调了丫头来到芳园里听安排,一帮子丫头端茶,送水,烧火,有条不紊的忙碌着,行云流水中透着热闹。
秦氏被鸳鸯请着去沐浴了,用牛奶洗了回后又用玫瑰花瓣泡了回,直把秦氏满身洗得如丝般的光滑,更隐约着一股子淡淡的清香。
等秦氏从浴桶里出来,沈嬷嬷连忙把天蚕丝衣给秦氏穿上,然后侍候着秦氏睡在床上,拿起了上贡的玫瑰精油给秦氏抹了起来,赞道:“老夫人这皮肤就算是未及笄的女子都比不上,真是如丝般顺骨。”
秦氏听了心里舒服,眼中去划过一道遗憾:再美的身子又有什么用呢?她早早的守了寡…。
沈嬷嬷最是知道她的心思,见她的表情就知道她的想法了,连忙岔开道:“也就老夫人能享受到这种待遇,得亏了咱们将军孝顺又有权势,依着老奴看,别看大房老太太是候爷夫人,可是那排场却也是比不上老夫人!”
秦氏听了顿时有几分得意来:“瞧你说的,京城里的人还能比不上我?”
“老夫人还真别说,您见大房老太太穿的戴的能跟您比么?就说身边的丫环婆子身上穿的戴的又哪比得上咱们杨府的?还有听说她们的赏银才…。”
说完讥诮的比了个数。
秦氏一阵讶异:“不会吧?这是给外面打扫的?”
“哪啊,这是给二等丫环的!”
秦氏眼一眯,有些生气道:“给你多少?”
“这个数。”沈嬷嬷伸了伸手。
秦氏脸色才好转,得意起来:“本以为是想打我脸呢,既然给你这个数,看来不是为了下我面子,看来大房真是光有名声没有实质,还候府呢!”
“可不是!”沈嬷嬷也笑了起来,勾了勾唇道:“就说老夫人这寿诞,这人来人往的估计都得把她们吓着了。”
“也不是这么说,他们到底在京城也是有身份的人,要是大房老太太做寿指不定来多少人呢!”
“哎呀老夫人,您可不知道,您知道这次咱们的请柬发出去多少么?都有这么高了!”说完比了比高度。
秦氏又惊又喜道:“今年这么多人?都能来么?”
“瞧老夫人说的,这大西北就数咱们将军的面子大了,能没有人来么?听说好些个没收到的都在院外急着呢,更听说外面把请柬炒到这个数了!”
“什么?还有人买请柬不成?”
“可不是!”沈嬷嬷与有荣焉道:“谁不想来看看老夫人的风采?门外多少贵夫人等着呢!”
“呵呵呵。”秦氏开心地大笑起来,这虽然说是看着杨大成的面子,但杨大成是谁啊?是她的儿子啊!这就是她的脸面啊!
想到这里连忙吩咐道:“好好招待,千万不能出一丝的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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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寿宴风波二
外头二姨娘正忙着焦头烂额,厉声道:“大家都惊醒些,一会来的可都是达官贵人,非富即贵的大人物,你们要是哪个不长眼,可小心了皮肉!”
养心院里大房老太太赵氏正老神在在的坐在太师椅上,她的儿媳贾氏在一边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赵氏年约五十多岁,按说她比秦氏大不了几岁,可是因为年少丧夫,又中年丧子,经历了人生中双重打击后显得有些苍老,尤其是额头竟然有许多的皱纹,就头发也白了大部分。
不过看老归看老,她一对昏黄的眼珠里却是暗隐着道道精光,可见不是一个容易相处的老太太。
今日她穿着绛红色的八宝团绣大襟,下身着一条墨金色的儒裙,显得气势逼人,尤其是额间那条镶金嵌玉的金丝抹额正是彰显了她候府夫人的高贵身份。
此时的她神情彼为自在,懒洋洋的靠着,接过贾氏递过来的杯子,似笑非笑道:“芳园今儿个还真热闹。”
贾氏柔柔一笑:“二房老夫人做寿,整个大西北都惊动了,如何不热闹呢。”
“嘿嘿,整个大西北惊动了…。”赵氏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
贾氏接口道:“可不是,听说家里连偏厅都用上了,整整办了二百桌,这还不算那些要死要活想要进来随礼的。”
“不过是些趋炎附势的!”老太太眼一沉,不屑的哼了声。
贾氏遂不说话,知道赵氏心里不会舒服,当年老太太在京城时,也没有这么风光过!这也难怪,要说候府也是对外名声好听,要在京城还真不算什么,这在京城扒拉个人都带些官职,掉块石头砸中的人十个倒有九个是皇亲国戚,能给老太太来祝寿的也就是些提不上台盘的人,能跟这杨府比么?何况还有可能是被夺了爵的候府?!
杨大成可是在大西北叱咤风云的人物,谁不巴结着?
赵氏见贾氏不说话,眉眼里透出淡淡的嫌弃:“你说,要不是你不争气,我们赵家又怎么会连个继承的人都没有?我老都老了又何苦来这面朝黄土背朝天的风水之地来受苦?”
贾氏暗中手一紧,却不敢说什么,倒了杯参汤递给了赵氏道:“老太太喝杯参汤,一会宾客来得多恐怕会伤着神。”
“喝什么喝?”赵氏一把推开参茶,哼道:“宾客来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做寿!”
贾氏黯了黯,将参汤放在了一边,又拿起了美人捶给赵氏捶起了肩。
赵氏看了她一眼,语气才缓和道:“我也不是有意要骂你,只是看着实在心里不舒服。”
“我也知道姨母是无心的。”
听到贾氏这么叫她,赵氏心中一软,叹了口气:“唉,当初就是为了亲上加亲,我才求了姐姐把你这个嫡女送来当我的儿媳妇,哪知道翔儿却是命短竟然连个子嗣也没留下就去了,说来也不能怪你。”
贾氏眼一红,抽噎道:“确实是儿媳妇的不对。要是当初多给候爷纳几房妾就好了。”
赵氏白了她一眼道:“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要说也不能怪你,是翔儿顾念着你不肯纳妾的,就家里也不是没有通房,不也没怀上么?唉,这真是万般不由命,一点不由人!没想到婆婆费尽心机得来的爵位就要这么拱手让人了!”
贾氏闷了闷,半晌才试探道:“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