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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宁娇娇软软的身子,没有半点抗拒的意思,很轻易就被陆祁深整个揽入怀中。
他大掌勾在她的腰上,只觉得抱在臂膀里的小东西,轻得没有半分重量。
陆祁深眸色微沉。
裴郁刚才的话,犹在耳旁。
他养的小东西,有心病。
他当然知道。
下一秒,唐安宁整个身子都被陆祁深拦腰抱起,放在了他的腿上。
男人丝毫不在乎小东西身上的泥泞,会不会弄脏自己。
修长的手指,往下,轻易地解开唐安宁病服的纽扣。
一颗一颗。
被男人圈在怀里的小女人,却像是感觉不到,身上的衣衫正在被他慢条斯理地除去。
她眼神怔怔的,没了光点,木然地看着某一虚无之处。
神情麻木地,任凭着陆祁深修长的手指挑开她湿透的病服。
直到,她整个身子都被剥光了,仿若玩偶般没有灵魂地贴在男人宽阔的胸膛。
唐安宁那张往常总是羞赧的小脸上,也没有出现一丝神情变化。
陆祁深狭长深邃的眸子微眯,眸底冷戾更甚。
他很不喜欢看到,她这样了无生趣的小模样。
陆祁深垂下冷眸,不动声色地睨了睨她那张没有一丝表情变化,苍白脆弱的小脸。
幽冷的目光往下,定格在她那双泥泞的小手上。
唐安宁的双手,正紧紧地抱着一只小包。
她将那只小包,死死抱在怀中。
陆祁深认得,那是她的包。
从他在墓地里见到她,她的双手就始终紧紧地抱着那只小包。
从未松开过。
即使是现在,被他抱在怀里,剥光了满身污泥的衣物。
她也不曾松开过,那双小手。
陆祁深眸色微沉,大掌捏在她纤细的后脖颈上,低声说。
“松手。”
一秒、两秒、三秒。
回答他的,是无尽的沉默。
唐安宁仿若听不到他的言语。
她乖顺的,或者干脆说是没有情绪地,任由他摆弄,任由他抱在怀里。
犹如一只没有生气的洋娃娃。
但却偏偏不松手。
她不理会他的话语。
一动不动。
就好像她的世界里,根本没有他陆祁深这个人的存在。
陆祁深墨玉般的眸子终于冷戾到底,一如一泓幽冷的寒潭。
但他却难得耐着性子,低哄:“乖,把手松开。”
“......”
回答他的,依旧是唐安宁的无动于衷。
陆祁深墨瞳深沉。
他不再哄她,强势地伸手从唐安宁手中,拿开那只满是污泥的小包。
可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掌,才刚碰到包沿。
原本乖顺安静的唐安宁,却突然僵硬了身子,仿佛保护自己幼崽的母兽,突然反击。
她发红着眼抱住他修长的手臂,张嘴就是一口。
小东西颤抖着唇齿,死死地咬住不肯松口。
而陆祁深却吭也不吭,任凭她咬着。
直到一股铁锈味,在她口中弥漫。
唐安宁才突然回过神,愕然松口。
不过几秒,唐安宁就在陆祁深的左手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带血的牙印。
唐安宁眼神里终于出现了一许迷茫的神情。
哪怕只是一秒,也比之前的木然呆滞要显得好上许多。
陆祁深连眉都没皱一下。
只是指尖随意拂过被她咬出的齿印,便垂眸睨向他怀中迷茫失措的小东西。
下一秒,唐安宁突然感到下颌传来力道。
她心头有一股莫名的恐惧。
陆祁深却已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的视线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