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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深,我把嫂子带来了。嫂子刚才在苏梨的生日宴上被苏逸泽他们......”
裴郁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就要上前为两人解释。
但他话没说完,陆祁深高大伟岸的身形,就不带一分停顿,漠然地擦肩而过。
陆祁深就像是看不见站在不远处的唐安宁,也听不到裴郁的声音。
他连一步也未停留。
眸色冰冷,阴沉着一张冷峻的脸,往车旁走。
地下车库的光影,打在他犹如刀斧雕凿过的俊脸上,映照出陆祁深冰刀一般冷漠而又锋利的眼神。
那刀锋直戳唐安宁的心脏。
将她本就破碎的心,绞得血淋淋,生生发疼。
“祁深!刚才在苏梨的生日宴上,陆司南亲口承认,电梯里是他主动......”
裴郁还想替两人助攻。
但下一秒,陆祁深低低沉沉,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在空旷的车库里幽冷响起。
“陈涛,告诉安保,如果下次再随便放闲杂人等进来,就不用干了。”
“是,陆爷。”
男人说完,连多余的眼神都不给唐安宁这边。
骨节分明的大手拉开车门,弯腰上车。
“陆祁深......”
关键时刻,唐安宁带着破碎音调的声音,却颤巍巍的响起。
唐安宁知道自己不该叫住他。
她根本不该叫住陆祁深这个男人。
这辈子,她都不该,再跟他有任何交集了。
可是在她反应过来之前,胸腔里呜咽而出的,却是他的名字。
“陆祁深......等......等等......”
她不知所措,只是想叫住他。
“怎么,有话跟我说?”
出乎意料,陆祁深真的停下了上车的动作。
他回眸过来,五官俊美而冰冷。
狭长的眸子寒凉无垢,目光凛冽得教人浑身颤抖。
他居高临下看向唐安宁,俾睨的神态,仿佛在看什么已经一件死物。
“让裴郁替你求情,是你想出的新手段,还是你想解释上次电梯里的事。”
“我......”
“不必了,你在我这没有任何信用可言。唐安宁,我不想听你的任何谎言,我只......相信自己的双眼。”
说完,陆祁深不再给唐安宁机会,弯腰上车,重重关上车门。
将她彻底地,拒之门外。
不......
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唐安宁的右手紧紧握着那只残破的红宝石项圈。
她有很多话想说。
很多很多的话。
可是那些话,都在看到陆祁深那冰冷的不带一点温度的黑邃深眸时,冻结在喉口。
她想说的许多话,都再也说不出口。
就连她刚才看到他的瞬间,便紧紧握在手中的那只红宝石项圈。
都问不出来。
她想问,为什么那只项圈会被修复。
他那天明明当着她的面摔坏了,摔得四分五裂,为什么又会那么完美无缺的出现在苏梨的脖颈上。
真的是像裴郁所说的那样,为了替她宣传吗?
可是话到嘴边,怎么也问不出来。
但红宝石的颜色,就像是在医院那天,陆祁深派人抽走的她的那管血样。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不要不自量力。
唐安宁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她就那么站在那,死死咬着唇瓣,眼睁睁地看着陆祁深上车。
黑色的豪车,最终,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模糊远景的车尾,就像他们的关系。
渐行渐远,再也无相交的可能。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这原本就是她想要的一切......
她彻底,斩断了,她和陆祁深之间的所有。
望着远去的车影,唐安宁慢慢地勾起了唇角。
好、太好了......
终于,彻底结束了。
视线模糊,她眼前却突然一黑。
裴郁听到响动转眸的瞬间,才看到唐安宁晕倒在冰凉的地面——
“嫂子!嫂子你怎么了!醒醒......嫂子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