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崩捐粮?他们心里都是万分不舍。kakawx.com
“陛下,你别胡闹……”王太后正要斥责司马哀。
谢芙却拍手笑道:“舅舅真聪明。”这一声赞叹让司马哀高兴得昂了昂头,斜睨了一眼王太后不豫的神色,她才又站起来看着下面的众人,朗声道:“为了响应陛下的旨意,我临川郡主愿意拿出我封地及先母封地的粮食出来,共十万石,支援灾民。”
众人从愣然变愕然,不可思议地看着上面那个艳丽无双的女郎,她说了什么?捐十万石?她是不是疯了?就连王太后的嘴也因为愕然而无法合拢。
冉溥嘴角朝她扬起了一抹宠爱的微笑,他原先还在想她打算如何做?没想到她会有这种方法?这样的阿芙让他感慨,也觉得欠她良多。
谢怿与谢恪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都可以看出他们对谢芙的举动有多震惊?谢恪很快低头沉思起来,斜瞄了一眼冉溥,这个年轻人给他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了。
谢芙嫣然一笑,“连我这个封地都不甚丰厚之人都可以捐出这么多粮食,各大世家难道比我还要穷吗?不过若你们要哭穷,我也没办法。”最后她俏皮地说了一句,这句本来带了些嘲讽及调侃意味的话在她的表情衬托下,硬是让人无法生出恶感。
冉溥即刻拱手朝谢芙作揖,“郡主深明大义,溥甚敬佩,代北地的灾民谢郡主的大恩。”
谢芙回他一个微笑,然后才坐回原位去。
王恺的神色不太好看,谢芙为了冉溥居然做到这地步。
突然,玉真子穿着一身褐色的道袍也跨进大殿来,“善哉,善哉,我刚刚经过外头的大殿,听闻有人在殿内做善事,那么我自然也不甘落于人后,父皇,儿臣也愿做表率,从封地玉安调派五万石粮食捐给朝廷做应急之用。”
这如黄莺般的声音一落地,众臣已经惊讶得无法做反应了,谁说今年是灾车的?这两个车轻的女郎一出手就不凡。
“看来这天下的男儿还不如我们这些女儿家。”玉真子板着脸有些讽意地道,“我今天总算见识到了。”
“玉真子仙姑可别这么说,其实大家都是明事理的,愿为朝廷分忧。”谢芙道,“要不然就真的要被天下人耻笑了。”
“我……愿捐两万石粮食。”有人开始表态了。
接二连三表态的人更多,虽然不若谢芙的大手笔,但不低于玉真子的也不下,朝廷一下子粮仓就丰富起来,前后变化之大颇令人咋舌,惟有王谢两家尚未表态。
王太后看了眼谢芙带着微笑的面容,这个小女郎的心思之镇密,她今天才算彻底地看清楚,再加上一个玉真子,一唱一和,硬是逼得那些人站出来,事已至此,她朝王太傅使了个眼色。
谢怿出列拱手道:“臣自当为陛下分忧,愿捐助二十万石粮食给朝廷急用。”
谢家表态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王太傅的那还显俊帅的脸上,只见他微微一笑,站出来,“臣自也不甘落后,原捐二十五万石粮食为君分忧。”
“这样就真的太好了,太后娘娘,阿芙粗略算了算,至少可筹到一百三十万石粮食,不但抚远大将军的五十万石粮食的赏赐有了,就连洛阳近郊、其他地方的灾民也能过个暖冬,实乃万幸之事。”谢芙笑道,“舅舅,阿芙有一建议,不知该不该说?”
“阿芙有话就快说。”司马哀忙道。
谢芙又看了眼王太后,王太后这时也唯有笑道:“你这孩子有话就直说巴。”
“那阿芙就直言了,虽然大家勇跃捐赠是好事,但朝廷也要派人专门管理这件事,把它落到实处去方才是圆了我们这一片善心。”
王太后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这小女郎的心眼真多,口头的捐赠她不放心,非要让人监管此事,让这些粮食真的从世家的手中流出。
“阿芙说何人堪当大任?”司马哀奇道。
王太后闻言,正要说话阻止谢芙发言,这小女郎不说话即可,她一说事情就完全倒向她那一边。
谢芙却是瞄了王恺一眼,“王家嫡子三郎不正是合适的人选,此事由三郎负责,相信他会禀公办理。”
可恶的臭丫头,王太后与王太傅心里都痛骂一声,这吃力不讨好得罪人的事情居然摊到了他王家的头上。
“甚好,甚好,那就由王家三郎负责吧。”司马哀喜道。
“陛下……”王太后想要阻止但又不知该说什么为好,嗫嚅了好一会儿嘴唇,才道:“陛下,阿恺还未任官职,况且此事他无经验,恐怕办不好。”
“那还不简单,舅舅给封个官不就行了。”谢芙笑道,“至于无经验,不如皇室也派代表监督好了,我看玉真子仙姑就不错,既是出家人又是皇族,必定心存善念。”
谢芙这一句话惹来玉真子不善的目光,她好心助她行事,她倒好?恩将仇报?她微眯着眼瞪向谢芙,谢芙仙笑地看了看她。
王太后立马看向玉真子,脑筋转了转,这主意不错,可以阻止阿钰回虚无观,又有助于他们感情的培养,嘴角笑了笑,这回她不反对了,“此事就这么定下吧。”
王恺的眉头也雏了皱,这件事不大好办,口头捐献的能否落到实处,中间还要花费不少心思,阿芙啊阿芙,你怎么能如此陷害我?他心里叹息了一声,当听闻还把阿钰扯了下来,他更是有些许愤怒了,果然,很快就听到了姑婆的赞好声。
“朕封王恺为户部侍郎,主管这次捐粮之事,玉安公主协助之。”司马哀拍板道,然后看到谢芙在案下给他划了半个月这三个字,他咳了咳,“此时需在半个月内办妥。”
冉溥一直嘴角含笑地看着她的光芒万丈,曾经他概叹她不是男儿身,现在才庆幸她不是男儿身,要不然他怎能把她拐来当妻子呢?他的小丫头,真的是想要不爱都难。
谢芙悄悄给了他一个调皮的笑容。
早朝结束后,谢芙刚出大殿,就被玉真子堵住,只见她冷脸道:“阿芙,你明知道我要回虚无观的,你这分明是要给我出难题?”然后又嘲讽地一笑,“难道你也想把我与三郎送做堆?
“阿钰,你误会了,你是玉安公主,三郎是王家嫡?,没有人比你们更合适。”谢芙笑得一脸真诚地道。“阿钰,那些灾民没有钱粮过冬真的是很可怜的,若没有一定身份的人去监督,那群人随时可以赖账的。”
“阿芙,你给我找的什么烂差使?”王恺也一脸怒气地赶上来。
谢芙笑道:“正因为三郎是正直之人,我才这么做的,好了,你们俩好好商议一下吧,我还有事要先走了。”她斜瞄了一眼冉溥的身影,她想他了
“阿芙?”王恺看到谢芙突然就这样朝前方奔去,他想喊住她也难。
玉真子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阿芙,下回你休想我再帮你。”她大怒地喊道。
朝前而去的谢芙回头朝两人挥了挥手,玉真子这人心软得很,下回她若寻她帮忙,她二话不说肯定还会帮的,实在不希望看到她再回去当道姑,找些事留她在洛阳城内有好处的。
转角处,一个隐蔽的地方,冉溥正圈着双手等在那儿,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小丫头果然来找他了,看着她不顾仪态地奔过来,他一把接住她来不及收势的身子,道:“小丫头,慢点,我又走不了。”
谢芙冲到他的怀里,跳起来揽住他的脖子,“溥郎,我想你了。”她开心地道,不待他回话,就用红唇吻住了他的唇。
冉溥看她如此兴奋,四处瞄了瞄,好在此处并没有宫人走动,他边回应她的亲吻边抱着她退到那宫人无法发现的地方,这才放心地挑弄着她的小小香舌。
“小丫头,你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冉溥贴紧她的唇道,明明他只求五十万石粮食的,但在她的帮助下居然超出了预期,这让他如何不惊喜,拥紧她的身体,“小丫头,你要我如何谢你才好?你知不知道你为我解决了多大的难题?”他感慨地道。
谢芙歪着头想了想,然后道:“那你以后都要对我好,知道吗?”
“当然,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冉溥说到这里,突然抓到她话里的以后之意,回想起来,这两个词她不是第一次说,他真的是呆头鹅,现在才想明白她的话意,顿时狂喜她把她抱起来转圈,“你答应我的求亲了。”
谢芙双手圈住他的脖子,笑道:“你现在才知道啊?冉叔叔,你的反应真是慢呢。”
“小丫头,心眼真多,放心好了,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他抵着她的鼻尖宠溺道。“过几天我就去你家提亲。”
“要找我的大伯父及大伯母,别找我爹,他不管事的。”谢芙吩咐了一句,“时间很紧,你不能待在洛阳太久,王三郎筹到粮食后,我们就赶紧离开,现在他们忌惮的是你的大军,所以才会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了。
“小丫头,这么快就想跟我走了?”冉溥刮刮她的俏鼻打趣道。
“人家说嫁鸡随鸡,你狗随狗,我不跟你跟谁去?”谢芙也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小丫头不公平。”冉溥笑道,居然把他比喻成鸡狗。
“得了便宜还卖乖。”谢芙咕哝一句,握着他的大掌把玩着,她喜欢他的手,带给她很安全的感觉。
“你舅舅的安全已经安排好了?”冉溥知道她最放心不下的是司马哀。
谢芙紧紧地依在他的怀里,皱了皱眉,“大致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虽然王太后此人也是人精,但是她不至于像贾皇后般贪婪,还有,”她抬头看着他道:“我想要助废太子回来。”
冉溥原本轻轻托摸着她美背的手顿了一下,“废太子?你舅舅的长子?据说他生性仁厚,为人极重情义,却不见容于贾皇后,后来被削去太子之位,贬往寒苦之地,已经有好几年了。”
“我对他有印象,他倒是真的是如传闻中所说那般仁厚仗义,总是端着和暖如春风微笑的人,小的时候他总是阿芙阿芙的叫我,那时候母亲还开玩笑说等我长大了把我许给他为妃,后来母亲病逝,他被削去太子之位,这个玩笑……啊……”谢芙惊叫了一声,只因这个男人的铁臂突然收紧了,“干嘛?”她噘着红唇抱怨。
冉溥的神情却有些难看,他实在不喜欢她的这张小嘴里吐出别的男人的名字,尤其是那个人还与她有这样的过往,一把将她靠在花墙上,“小丫头,我不喜欢你的回忆。”他霸道地道,突然拉开她的衣襟,在她怔愣中的时候,拉下那肚兜,一口就含住了左边那鲜艳的蓓蕾,用牙齿咬着,留下一个半月型的牙齿印,然后他才笑着抚摸那个牙印,“小丫头,你是我的。
谢芙的心跳得很快,感觉到左胸房传来那微微的痛感,他这霸道而深情的样子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她也低头看了看左胸房上的牙印,“你,你,你……你怎么可以在我身上留下印记?”回头给汤妪发现她肯定要解释半天。
“那又如何?小丫头,你不是刚刚已经答应了我的求亲吗?记得,不许想别的男人。”他又低头在右边的胸房上如法炮制了一个牙齿印。
“坏人,人家早就有正妃了,好不好?”谢芙嘟着嘴道。
冉溥这才冷静下来,大嘴松开那诱人的茱萸,有些歉然地伸手抚摸了一下她浑圆上的印记,“小丫头,是我不好。”仅仅只是听到这些,他的自制力就被她瓦解了,唉,她于他不是命中的天命女,该说是克星才对。
二十五年来他一直都是个很能克制自己情绪的人,要不然他早死了几百遍了,却因她只是提及到的往事,他就克制不住自己的嫉妒,是的,嫉妒,“小丫头,如果我早点认识你,就不会让你与什么废太子、桓衡之流的人扯上关系。”他伸手帮她把肚兜绑好,拉好那衣服,紧紧地拥着她,像要揉到骨子里去。
谢芙并不会真的恼他,相反,他若吃味,她就会异常高兴,现在看到他给她整理衣装,她这才又噘着嘴道:“往后你若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不会,小丫头,我保证,”冉溥急忙道,然后低头吻了吻她的红唇。
好半晌了,谢芙方才允许他的舌头伸进来搅乱她那小小的心湖,双手又搂紧他,热烈地回应。
“小丫头,只怕你有这想法,王太后未必会答应你。”冉溥拥紧她道。
“我会想办法说服她的。”谢芙也皱了皱眉,“废太子回来也有好处,只要他重回太子之位,以他之智暂时可以处理朝政,正好牵制太后及王家。她谢氏一族的力量对比王家还是差了些,所以这关键的人物不能不回来,一切都是为了她的舅舅。
冉溥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俏脸蛋,“你还这么小,本应要人呵护,现在却要与人周旋,阿芙,我心疼你。”
“溥郎。”谢芙突然觉得眼里有雾,他的一句我心疼你,把她这段时间堆积起来的坚强都瓦解了,她紧紧地搂着他的颈项,鼻子有些抽搐。
“傻丫头。”冉溥揽紧她,低头吻着她的头顶,“以后有我来疼宠你。”
这几天内,洛阳城里的灾民突然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好待遇,不仅有施粥棚,朝廷更是下达了若回乡即可得到过冬粮食的政令,很多滞留在洛阳的乞儿都纷纷踏上了回乡路。更有甚着听闻捐粮一事由临川郡主领头,很多的人在离开的时候都到谢府的门前一揖以谢,然后才默然地回乡去。
这样的情景,谢芙隐在阁楼上看到了无数次,“世人都说庶民就是那下品之人,妪,其实只要给他们点滴之恩,这些人也会牢记在心。”对那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