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勾,就是一个邪魅的笑容。duoxiaoshuo.com他理了理衬衫领子,笑问:“我刚刚问你什么?”
“你刚刚问了这么多问题,我怎么知道?”白地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
“第一个。”
第一个?是什么?是他沉默后的第一个?还是……你知道你心上人现在在哪儿吗?是这个!对,一定是这个!难道?!白地觉得头顶的灯光忽然猛烈的跳了一下,让她的脑袋出现了短暂的晕眩、卢上阳来找路理臣?怎么可能?卢上阳怎么可能主动来找这个姓路的!
“不可能是他!”白地立刻反驳路理臣,可是这个妖孽的男人,他笑的这样的成竹于胸。
路理臣知道她已经相信了,即使她多么不希望这是事实。在c.t的时候,他刻意暗示了卢上阳。他相信以他路理臣在w市的声望,卢上阳绝不会将他的暗示置之不理。
所以,他必定会来。
路理臣向阳台的帘子后看了眼,示意白地躲进去。也不管她动没动,就快步走去关门了。
门打开的瞬间,白地无声无息的隐到了帘子后面。她想看看卢上阳究竟是为了什么才来。
路理臣看着门外清逸的男子,松了口气。来了就好,只是。他的目光瞥向走廊的一侧,发现那个男人竟站在门前,眼睛定定的直射而来。竟然是从未有过的阴沉,见他看来,只是提了提眼镜,就退回了房间。
路理臣愣了半晌,才在卢上阳的喊声中惊醒。
“路少在看什么?”
“呃,没什么。请进!”路理臣迅速收拾好思绪,朝卢上阳笑了笑。把住了他的手臂,将他带进屋里。但是从帘子后看,应该牵着手。
“该死的姓路的!”白地在缝隙里咬牙切齿,看到路理臣投来的目光,却忽然冷静下来。
这不是冲动的时候。
第二十一章
“卢先生这么晚来?”路理臣给卢上阳倒了杯水,和他并肩而坐,侧身看着他。他说的模棱两可,在卢上阳听来,自然是以为,路理臣对他来的晚的不满。可是帘子后的人,却不能这么想。
白地的唇被她咬的毫无血色,那样要强性格的她,竟忍不住湿了眼眶。她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卢上阳是自己要来,他怎么可以这样?
他是男人啊!那么有力的双手,那样坚定的性格,那样强烈的自尊,即使是c.t遇到最困难的时候,他也能靠自己的手腕挡下一切困阻,并且以他的才干,在短短三个月内做了前堂经理。这样的他,怎么能忍受被男人玩弄?
“抱歉,这么晚来,打扰您的休息。”卢上阳不自觉的跟着路理臣的话饶了进去。,握着杯子的手,有点不自在的轻轻摩擦着杯沿。
“没关系,既然你来了,就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吧。”路理臣掌握着局势,他气定神闲的打量卢上阳。他倒是从来不知道卢谓有这么一个俊美的宝贝儿子,藏得这么深。
卢上阳疑惑的看着路理臣,不是他让自己来的?除了这副皮囊,他还能对自己的什么感兴趣?父亲在监狱里,如果他的身份被曝光,那么父亲作为政府官员,只会罪加一等。所以他远远的离开了那个城市。只求能为他的父亲卢谓减少一些罪名。
路理臣的出现,他并没有想太多。他的花名实在太过响亮,他很多行为都荒唐的出名。即使是他这样长时间生存在黑暗里的人,都有所耳闻。
所以他如果得到什么消息找来,也不是没什么可能。如果可以,为了保住这个秘密,再被男人玩一次,又有什么?反正……
卢上阳垂下了眼,“路理臣,我不知道你说这话的意思。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我不希望再因为我这个本不该出现的人,再连累了他。”他的声音很低,只有靠近他的路理臣听清楚了。
没有想到,他说出来的竟然是这样的话。路理臣像是一脚踩空般,没有着落感。卢上阳那样隐忍,不像是隐瞒了的样子。只是,如果他不是线索人物,为什么会出现上阳?再加上那几个模糊的词汇,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
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路理臣脑海忽然灵光一闪,是不是自己太钻牛角尖了。这几个字并不在一个地方,而且分布的相当开阔。想通这点后,路理臣又想到了郝斯伯的到来。
一个堂堂市级副检察官,会千里迢迢跑来这里结识一个不相干的人物?绝不会!那么就是舒漠北,又或者是检查院里派遣的任务。而他们调查卢上阳的目的,无非是得知了卢上阳与卢谓不菲的关系,查清真相,重新开庭。然后新市长的功绩上就又添了一笔。
多好的算盘,如果能从中挖到更多的秘密,那就更是锦上添花了。然而,即使没有锦上之花,郝斯伯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他已经知道卢上阳的秘密,他只需等机会,将卢上阳的嘴撬开,然后带他上庭。
“路少?”卢上阳见路理臣一直看着自己的手,不知在想什么。有些坐立难安起来,他的眉皱的太深,让人无法辨别他的思绪。如果自己刚刚的请求,被他误解成威胁,他会怎么做?
两人各有心思,路理臣沉浸在分析里,卢上阳在路理臣未知的态度下忐忑难安。皆没有注意到阳台帘子后晃动的身影。
白地见两人沉默良久,谁都没往这边看,忍不住来回踱着步子,减轻焦虑感。“这两个家伙究竟在干什么?坐着一动不动!就在她忍不住要再走一圈的时候,今夜的门铃声第三次响起。
路理臣与卢上阳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的意外,路理臣猛地按住卢上阳的肩膀,低声说:“卢上阳,你若是不想事情被揭发,就照我说的做。”
卢上阳犹豫的点了点头,看他如此戒备,已隐隐猜出门外的人是谁。路理臣继续压低声音叮嘱:“等会儿如果进来的是姓郝的,无论他说什么,你都别承认。就当从头到尾都没有过这回事,明白吗?”如果他什么也没得到,那么他也不会让他得逞一毫。
帘子后的白地看见忽然变色的路理臣,喃喃自语:“果然不是同路的。”
“镇定点,如果你真的不想连累卢谓。”路理臣紧了紧抓住卢上阳肩膀的手,起身去开门。
另一边,郝斯伯在隔壁门铃狂躁时,便已察觉到路理臣已经开始着手计划了。他没想到,这家伙的手段如此直接,迅速。至少,在那个关键人物出现在路理臣客房门口时,他还没有找到可以阻止的理由。
这家伙,果然本性难移!这一会儿,就把男人往家里领了!庆幸的是,在此之前,他已经领了一个女人。他看着烟灰缸里零散曲折的几个烟蒂,整理了一下仪容,便出去敲响了503的门铃。
要说这晚,最郁闷的便是旅馆里同层的旅客。一晚上,忍受不间断的门铃声,简直士可忍,孰不可忍。不过竟然没有人出来吼俩嗓子倒也相当怪哉!
门开后,路理臣看见意料之中的某人,斜斜的靠在门框上,随意的打量对方。“这么晚,检察官先生有什么事吗?”
郝斯伯挑了挑眉,这家伙到是会装。既然这样,大家都喝醉了,怎么能不好好利用机会呢?他眼睛一眯,大手一伸,揽过路理臣的肩,在他肩头低声叫他:“理臣。”
“喂!”路理臣一惊,这家伙竟然醉了?“郝先生不好好休息,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有些事情总是始料不及的,就比如路理臣精心策划的局。只是因为卢上阳不是线索,而变得没有什么意义。也比如说,他已经对郝斯伯的到来严阵以待。等来的却是头脑不清楚的酒鬼!
“理臣,我很想你。”郝斯伯闻着鼻下熟悉的气息,一种恍如隔世的忧伤忽然弥漫整个心房。他怎么能够亲手将他送进监狱?心脏一阵阵抽痛。揽着路理臣肩膀的手环的更紧,仿佛怀中的人会化成烟雾消散般,不肯放开。
“喂~~”在那一声低沉的呼唤里,路理臣的感觉他的心脏顿时落回回忆的深渊。他茫然的站立在那里,任由此人将自己勒的喘不过气。“你醉了吧?”他不确定的声音既像问他,却更像是在问自己。
郝斯伯眯着的眼睛,透过路理臣的肩膀。看见正在客厅里看着他们二人的卢上阳,心中顿时明朗,他微微苦笑叹息,傻瓜,上阳不是卢上阳啊!原来你是为这个而来!还以为你变聪明了,却还是这么傻。如果是这么简单,路天方何至于落得个家破人亡?
他向着在不远处静静观望的卢上阳,动了动唇。用口型对他说:“今天暂时放过你。”又瞥了眼阳台的帘子,垂下眼,用下巴蹭了蹭路理臣的肩。
卢上阳一惊,嘴巴张了张,看着郝斯伯将路理臣带走。直到两人都离开才坐在沙发上长长吐了口气。
“呵呵,我是不是该庆幸,来找我麻烦的是两个人?”
“不!还有我!”帘子后面忽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将卢上阳惊的一愣。
第二十二章
“白地?你怎么会在这里?”
卢上阳立刻站起身向白地走去,他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半夜三更呆在一个男人房间里?
白地见到卢上阳总是会缺一份胆气,虽然她很想大声喊一句“还不是因为担心你。”可是她又本能的不愿意这样做。她静静的走到沙发上坐下,又从路理臣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默默点上,开始吞云吐雾。
卢上阳看不过去,走到她面前将烟一手夺下,按灭在烟灰缸里。“你怎么抽烟?”
白地看着灭掉的烟头,缓缓抬眼看向卢上阳。清冽的眸子蕴含着强烈的情感,谁都看得出,那叫喜欢。她定定的看着面前清逸的男人,淡淡开口:“好,我听你的,不抽烟。”
卢上阳被她的眼神看的有些恍惚,他皱了皱眉,轻声说;“白地,回家吧!”
白地低头站了起来,卢上阳以为她听自己的,起身回家。却反应不及的被她撂倒在沙发上。他刚想挣扎着起来,便看到白地趴在他的身上,眼眸流动的光,情深款款。
“白地?”他无措的喊着她的名字,有点无法理解现在的状况。他一直一来只是,把这个叛逆的小姑娘当做妹妹一样照看。虽然隐约能察觉出她对自己不同的态度,但也只以为是因为自己救过她。可是现在,似乎远远不止。
“卢!”白地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一次这样近的看着对方的眼睛,毫不避让。“做我的男人吧!”
“什么?”卢上阳感觉脑子转不过来,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而那个比他小少好几岁的少女却干脆利落的吻住了他的唇,在那间隙,他看到了她唇角藏不住的笑意。以及眼角隐约的泪痕。
这丫头!卢上阳无奈,温柔的伸手抚上白地的头,轻轻揉了揉。和以往一样的力度与触感,唇分开时,他说:“真拿你没办法!”声音比水更温柔。
白地愣了一秒,忽然趴在他的肩头嚎啕大哭,哭了又笑。
你也喜欢我吗?卢上阳!
回应她的是柔软的唇,比先前更深沉的吻。
被带到郝斯伯客房的路理臣,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看到眼前一脸笑容的郝斯伯猛地一惊,跃开一大步。“你装醉?”
郝斯伯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路理臣顿时黑线,这家伙,要不要这么直接?“那我就不打扰了。”
“先等等。”郝斯伯拉住路理臣的手臂,将他拉近自己的怀里。“姑且就当是醉了吧!”
“开什么玩笑?”路理臣阴阴的低吼,他想推开,却无法撼动一分,不由怒道:“请您自重!”
“呵呵。”郝斯伯极为配合的松开了手,忽然消失的温暖使路理臣莫名感到失落,他沉着脸看着郝斯伯,“你应该记住自己的身份,检查官先生。”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你不用担心。”
谁在担心你啊?路理臣再次黑线,这家伙怎么变得这么多?不过……倒是比从前……
“你刚刚撮合了一对小情侣,不让点空间给他们?”郝斯伯见他要走,气定神闲的坐下,淡淡说。
路理臣顿时停下脚步,这家伙!手瞬间捏成拳状。不过,既然卢不是线索,成全了白地也是好的。算了,他走回来往卧房走去,“那就借郝先生的卧房一用了。”他真的是很累了。
“嘭”的一声关上了门,路理臣随便冲了个澡,便倒头就睡。
郝斯伯躺在沙发上,满眼笑意,这样的结局也不错。回去就说,没有卢上阳这号人罢了,他们还会再来追究?他看了眼卧室的门,只要他开心就好。
清晨,阳光灿烂的洒在大地上,一片晴光好。
路理臣看着笑容灿烂的白地,和手上的一瓶酒。忽然觉得,这一趟来顺城,也不是别无所获的。他凑近白地的耳朵,“昨天,心想事成了?这么春风得意?”
白地也不反驳。只是和他一样低声笑:“下流,不过,还是多谢你的撮合啊!”
“不用客气!”说完两人都低声笑了。
“路少。”卢上阳快步走上前,向路理臣颔首,“再次表示我衷心的谢意。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您尽管提,只要上阳能做到,一定竭尽全力。”
“嗯,我接受。”路理臣好不客气的照单全收,对着白地邪肆的笑了笑。又转向卢上阳:“这妹子是我看上的,你要是对她不好,我可是会回来抢走的。”
“您永远不会抢走。”卢上阳说的坚定,白地在一旁笑的更为灿烂。
路理臣掂了掂手里的酒瓶,“这就当是你们的喜酒吧,如果我不再来的话。”
道别后,路理臣便乘了的士去机场,w市那边他还有线索等他确认。不知道殷弛在上阳村查的如何,到现在没有一点声响。
走进机场时,忽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臂。路理臣一惊,抬头便看向皱着眉的郝斯伯。
“不是说了,回去坐车吗?”他一脸阴沉,他就知道这家伙不会理会自己的话,乖乖坐车回去。他一早便在这里等着,果然,就来了。
“郝先生这么喜欢关心人?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