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元家,对所谓皇族卑躬屈膝,点头哈腰,每日里当狗讨好,对百姓却是鱼肉乡里。城里的青楼都是这个元家开的,不知多少无辜少女被害得家破人亡后,卖入内中。
“更听闻,这元家还是什么武学世家,当年靠着讨好皇族得到了一本武学秘籍,世世代代都有高手,你们不会就是这个元家吧?惹不起惹不起!”
口中说着“惹不起”,却是以极度不屑的语气说出。
“给我杀了他!”裘衣男子咆哮道。
那些武者手持各种武器,往那脸庞棱角分明的青年杀去。
元家是邓州的大户,虽然这地位确实是靠着投效和巴结皇族得来的,但是他们在这个地盘上,已是耀武扬威的几十年,在邓州从来都是无人敢惹。
任何时代,钱与权,都比其它东西要重要,有钱有权,什么东西不能得到?
做了几十年的豪门大户,元家所募养的武者,自也要比普通大户要多。
这些武者背靠元家,同样也相当于是背靠宗海家,平日里也是气焰嚣张,何曾被人这般小巧?
这年代,最张狂的,往往都是狗腿子……他们通常比他们的主人还要张狂。
主人多少要讲究一点形象,所以他们要代替他们的主人来嚣张,代替他们的主人来张狂。
但是另一方面,他们能够让豪门大户花钱聘请他们做护卫,自然也是有本事的。
豪门大户钱多,人却不傻,也不会随随便便去养些吃干饭的。
这些人一同出手,气势很足,寒光卷荡,劲气纵横。
内中还有两人,出手阴狠,借着身边其他人的刀光剑影,用出暗器。
淬了毒的暗器刁钻诡异,压着劲风,借着阴影,朝这青年飞去,想要一击致胜。
青年腿上的宝刀跳了起来,刀光一闪,飞来的暗器反弹回去。
冲在前方的三人向后一栽,倒在地上,一人眉心溢血,两人咽喉插着小刀,三人皆是当场暴毙。
这些暗器本就是见血封喉,何况反弹而回,直接命中他们要害!
青年的身影跟着纵起,完全无视这些人的人多势众,持着宝刀,反扑了过去。
犹如一只猛虎,反扑向蜂拥而来的狼群,锋利的刀光,卷起一波波的热血。
远处围观的群众中,自也有不少江湖客。他们对这名被包围着的青年,原本是担心着的。
此刻却是看得目瞪口呆……明明是以一敌众,感觉上,却像是那青年挥舞着宝刀,以大欺小。
那汹涌的刀气,鳌掷鲸吞,竟是澎湃如海,不多时,向他杀来的那些武者,如同在大海中挣扎的溺水之人,努力的想要抓住他们的浮萍。
爆裂的刀光,遮住了夕阳的余晖,它是如此的闪耀,耀得他们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全是绝望。
刷刷刷,宝刀连杀三人,刀光陡然一横,又一人头颅飞起。
大日魔剡诀之下,师皓整个人都像是化作了炎炎烈日,城墙外逐渐落下的夕阳,反倒成了陪衬。
天狂绝煞刀卷起海啸般的刀气,刀气滚滚,又将三人卷了进去。
这三人一人持棍,一人持剑,一人持刀,同时用出绝招。
几乎就是同声震响,棍、剑、刀齐齐反弹而回。
这三人大吃一惊,这青年外放的功力,竟同时将他们三人的杀招尽皆震回。
此人根基之强悍,远远超出他们预计。
他们想要逃,却已不辨东西南北,刀光散出的惊人热气,在这个才刚刚进入初春的时节里,为他们带来了充满压迫感的酷暑。
热气上涌,涌出的热气,来自于他们溅出的血。
三个身影歪斜倒下,卷荡的刀光如同海啸,往前卷了一卷,又将另三人卷了进去。
层层叠叠的、交错的刀光下,三人胸膛溅血。
那裘衣男子手握宝剑,本是要让手下人仗着人多,一口气将这青年解决,自己再冲上去砍下他的首级,为自己的两个弟弟报仇。
结果他明明带着二十多名武者,这些人却在他的面前,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成片倒下。
仿佛冲上去的不是打手,而是被收割的稻草。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向后退了两步,心生退意。
手持宝刀的青年,却在这时,往他看了一眼。
裘衣男子生出寒意,这一瞬间,他感到自己的整个身心都在发冷。
明明那青年的刀气,像烈日一般炎热与耀眼,带给他的却是冻结血液的寒冷。
他感觉到,自己已不能再退,哪怕是再退一步,对方将追随着他的气机,以泰山压顶之势,一刀将他斩杀。
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他不得不紧咬牙关,怒吼一声,手持宝剑急纵而上。
没错,他们鱼肉乡里,他们欺行霸市,甚至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无法无天。但他们也有他们横行乡里的本钱,豪门大户,可都不是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