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十架如同投石机般的木甲,竟是压断树木,滚滚向前,大量石块轰出。
一般来说,像这样的投石器虽然威力惊人,但不好移动。
只能提前安置在城外或者高低,地点固定。
像这样一边推进一边发射,在一定程度上,等同于另一个世界里的坦克了。
“赤木家的木甲机关术果然了得!”师皓道,“幸好赤木家对他们的木甲术看得极重,绝不外传,这等木甲机关术并未在军中传开,纯粹是靠着赤木家造多少用多少。”
白尧道:“这就与各种武学一般,各门各派都尽可能的、保留着自家绝学,哪怕算不得绝学,也要敝帚自珍,绝不外传。莫说各大门派、各个豪门,即便是村里头的铁匠,都担心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
东北面,忽有洪流冲下,又有大量横木冲击着浮桥,过桥的蛮军随着浮桥的坍塌而坠入冰冷的河水。
有数百名武者从上游乘船冲下,在河面上乱箭齐发,火箭呼啸。
师皓道:“这些是烈水堂的好汉,他们所用的火箭是崩雷会的工匠和铸剑师所特制的,再潮湿的天气、再大的风里,都能够燃烧。”
白尧欣然道:“听闻烈水堂与崩雷会在江浙一向不和,彼此厮杀多年,却是那位师重云找了上去,与烈水堂堂主‘冷江熊’向昌坚,崩雷会会主‘火猴’管华先后谈心,再与他们大醉一场,方才说动他们彼此联手,共抗强蛮。”
师皓道:“也是因为这二人本来就是血气男儿、英雄好汉,否则就算是那师重云,又怎有这般容易,将他们说动?”
白尧道:“虽然如此,但听说,这二人个性截然不同,‘冷江熊’向昌坚个性阴冷,难以相处,‘火猴’管华暴躁易怒,性情如火。要将他们两人全都说服,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更何况这两人互相为敌多年,还要让他们彼此合作,简直就像是要将水与火强行混合在一起,难上加难。”
师皓道:“既然知晓他们的个性乃是如此,那只要针对他们的个性,反倒好办得多。而他们的性格虽然不同,但却都有一颗侠义之心,愿意为守护江浙百姓而战。或许那师重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给了他们一个合作的契机,如此而已。”
白尧道:“想来这战争,多算胜,少算不胜。终归到底,乃是不断的增加自己这一方面胜出的契机,减少对方的机会。每一处都可能是细节,不断的细节堆砌在一起,便是胜仗的基石。
“这位师重云所做的,或许每一件都不足以决定整个战场上的胜负,但这一件件事合在一起,就像是百川汇流,终成浩浩荡荡、无可匹敌之势。”
师皓笑道:“看来你比这师重云,还更有信心。”
白尧微笑道:“这位‘潜龙’师重云,乃是小弟的偶像,虽然无缘一见,但这些日子,小弟处处收集他的消息,打探他的事迹,知晓他为了华夏兴亡,所做甚多,因此甚为仰慕。”
师皓道:“这样啊,可惜我不是那师重云,否则必然会因白兄弟你的崇拜而感动万分。”
扫视战场,道:“这一战,蛮军全力以赴,黄天军及江浙一带的众多好汉,亦是搏命一战,吴淞江这一边的战场虽然事关全局,但双方各尽全力,援兵也正不断赶来,恐怕战事不会这么快结束。”
白尧继续指去:“左右无事,我们不妨再到山的那边,再看一看?”
两人游荡而去,前些天,这一带下过了雪,不过这里并不是北方,即便是在山头,也唯有少量白雪,在枝头残留。
肃杀的寒意,与山脚下的嘶吼声,交织成悲歌,漫天漫地。
天气虽然寒冷,流出来的人血却总是热的,血腥之气,弥漫而来,即便是这样的高山,也无法阻断。
白尧道:“这一战若是输了,自不用说,若是黄天军与江浙的这些英雄好汉胜了,兄台觉得,整个局势将如何演变?”
师皓道:“若是能够赢下这一战,广陵这一重城,必将落在黄天军手中。江州与广陵,互为犄角,对蛮军来说,任何一城都不容有失。
“失了广陵,江州便等于是失去了大运河的支援,驻守在江州的蛮军,等于是断了后援,是以必然会退出长河南岸。而洞庭军占据了长河上端,接下来,洞庭军若是能够配合龙凤会与黄天军,主动出击,接下来便是对淮水控制的争夺战。
“西北各处,汉水、巴山、大兴城等等,若是再趁机起事,蛮军将就此一败涂地。”
白尧道:“听闻‘潜龙’师重云曾与洞庭军之魔帅密会,请魔帅昊兴华派出中坚高手赶赴江浙,协助黄天军。不知兄台,对那位魔帅如何评价?
“毕竟,洞庭军若是主动出击淮水,虽然能够为天下反蛮势力,夺得先机,令攻守易势,但在那一刻,洞庭军必然面临着蛮廷的权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