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在这里与你们说几句便好。蛮军南下,攻打黄天军之事,你们想必已经知晓。我昨日去了会稽,顺便向黄天军的总管李秀儿讨了一个军师的头衔,如今正是代表黄天军,前来向你们求援。”
官荣与扈靖云对望一眼。官荣拱手道:“先前若非军师相助,我豹军早就已经败亡,如何会有今日?按理说军师前来,我们不管是出于情义,还是出于道义,都不能不有所回报。
“只是如今,我豹军已投向洞庭军,唯洞庭军魔帅之命是从,如此大事,若是未得调令,我们也不好妄自出兵。”
师皓反问道:“若是那魔帅不以抗蛮为重,反自私自利,坐看黄天军与蛮军杀得你死我活,只顾自己发展壮大,你们又会如何做?”
官荣道:“这个……”
师皓笑道:“你们放心,当日建议你们派人去洞庭军看一看的,本就是我,若是没有把握,我又怎会前来?实际上,我已在暗中设法联络那位魔帅,与他一谈。
“军情紧急,你们只管提前准备好军备粮草,目前来说,也唯有你们豹军,能够实实在在的出兵支援黄天军。若是洞庭军那一边未有命令过来,那也怪不得你们,只能怪我看错了那昊兴华,堂堂魔帅,也不过是个短见薄识之辈,不值一提。”
官荣一咬牙,道:“军师放心,我们这就开始做准备。”
师皓拱手道:“那就有劳了!”
扈靖云道:“天色已暗,军师何不在这里休息一晚再走?”
师皓道:“时不我待,我还需往衡州去一趟。”
官荣讶道:“军师要去龙凤会?只恐那李承隆,根本不可能发兵支援黄天军。”
师皓道:“即便龙凤会想要发兵,主战场在太湖,蛮军直接从大运河南下,龙凤会想要从衡州、潭州发兵去支援太湖,在这种冰雪漫山之际,也是来不及了。放心,我自有其它打算。
“军情紧急,我就先告辞了,日后有了闲暇,再来与两位将军饮酒闲聊。”
官荣、扈靖云见他来去匆匆,也无法挽留,于是便一同将他送出城去,在昏暗的夜色间,看着他飘然而去。
官荣感叹道:“当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真‘潜龙’也!”
——
师皓离开赣江,一路往西赶路。
从庐山过鄱阳湖至赣江,可以乘船走水路,再往衡州去,水路就走不通了。
走官道的话,亦要浪费不少时间,于是他干脆仗着身为五品的深厚功力,直接翻山越岭。
途中魔功与内丹不断运转,竟是趁机修行。
直至来到衡州,进入城中,穿街过市,沿途观察了一下龙凤军的军纪,与衡州本身的治理情况。
直至来到那盛国公府,报上名号,过了一会,便被人请入。
师皓进入盛国公府,见这国公府乃是新建,气派恢宏,建得像模像样。
两侧是手持长戟、身穿重甲的兵士,高处的箭塔箭手俯瞰,警戒着周边,目光如电,尽皆颇有实力。
师皓心中快速的,对龙凤军做了一个判断。
李承隆起事于暗雷会,一旦得势,于湖广坐大,便杀自家兄弟赵风啸,自封唐国公,野心勃勃,其志不小,却也因过早暴露他的野心,而让那些出身于暗雷会的江湖好汉所不齿。
官荣等“赣南三将”同样也是暗雷会出身,竟宁可绕开龙凤会,去投洞庭湖的洞庭军,也不愿加入龙凤会,便是因此。
但是另一方面,李承隆能够带着龙凤会于湖广壮大,龙凤会军纪严明,高手颇多,由此看来,他自身的能力,是不容置疑的。
只是他本是出身于豪门大户,算起来更是盛朝皇室后裔,虽然曾碍于形势,加入暗雷会,但骨子里看不起那等出身于草莽的江湖中人,一旦坐大,不知不觉间,便开始与那些人拉开距离。
他脱离了暗雷会,另一方面,却也因此得到了湖广一带豪门大户的支持,并开始成为了南方世家豪门的代表,与洞庭军、豹军可以说,完全不是一回事。
对此,师皓只能说“人各有志”!
进入殿中,阶上立有一人,身穿盛朝还在时,立有规矩,唯有王公贵族才能够穿的大科纳绫及罗锦袍,头戴三梁冠,腰缠缀着紫色宝石的玉带,气派不凡。
然则按着盛朝立下的规矩,三梁冠是亲王才有资格戴的,他自封的只是“国公”。
从这一点来说,他虽然自封的是国公,实际上,已是将自己当成了国主。
旁边又有六人,侍立在两边,有文臣,有武将,或是礼服,或是战甲,看来麻雀虽小,已是“五脏俱全”。
“小道师重云,见过盛国公!”师皓立在阶下,拱手作揖。
他作的乃是道门揖礼,不亢不卑,而又不会让人觉得有怠慢之心。
李承隆态度亦好,下阶两步,抬起宽大的袍袖,施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