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李秀儿心想,不走他也没啥机会了!
她道:“院主,我想来,月皎妹子自幼在仙门长大,接触到的都是清修之士,时间久了,对婚姻大事本身也没有太多心思,这也是其中之一。
“她家本在桐城,她家人如今则在会稽。既如此,不如让我邀她,到会稽走走,既可让她多沾沾尘世烟火,也可与她的家人,时时在她身边劝说她?
“李世子家世既好,为人总的来说,亦是彬彬有礼,只要我们多做一些工夫,这段婚事说不定也就成了?”
丹颖院主略一沉吟,道:“罢了!李世子人都走了,非要将她困在山中,也没啥意义。就让她回家转一转吧,还有她师父慕兰散人,正在秀心崖管理仙材,我这就派人去通知她一声,让她明日到歙州与你们会合,让她师父看着她来。”
李秀儿暗道不妙,昊振分明是想要将杜月皎拐走,结果丹颖院主虽然同意让杜月皎跟她下山,却让杜月皎的师父守在她的身边,看着她来。
杜月皎有她师父看着,昊振莫说将她拐走,怕是动手动脚都难。
只是丹颖院主都这般决定了,她也不好说什么。
当下,丹颖院主将杜月皎唤来,李秀儿当着丹颖院主的面,邀请李秀儿前往会稽。
杜月皎“勉为其难”的同意了,丹颖院主又对她连番叮嘱与交待了一番,方才让她跟着李秀儿一同下山。
此时,光明顶群雄都已下山散去。崇仙门与龙凤会、黄天军之间暗地里的联盟,也因为李运的匆匆离去而告吹。
他们一行人离开黄山,到了歙州,便在歙州住了一晚。
到了第二日一早,崇仙门卓慕兰也到了歙州。
杜月皎便将师父拉到一旁,把整个过程说了出来。卓慕兰得知“昊振”便是师皓,心中其实是又惊又喜的。
她本就无论如何,不肯让月皎嫁给那什么龙凤会的世子,只是仙门的安排,她也没有什么办法。
没想到兜了一个大圈,月皎竟回到了她们的情郎身边。
——
一艘楼船离开歙州,往会稽驶去。
师皓与卓慕兰、杜月皎师徒两人的情形,变得有些怪异。
师徒两人安排在了同一间,杜月皎视卓慕兰如师如母,生怕卓慕兰知晓,她跟她的情郎,已经到了那种地步。
自也不敢离开师父,溜去与情郎相会。
同样的,卓慕兰也不敢去跟她的女徒儿说,其实我跟你的情郎也到了那般地步。
于是在船上的时候,师徒两人都不敢与师皓太过密切。
师皓有点想要跟她们说,其实你们都跟我到了那种地步,不如我们一起吧?
但是他不敢保证,月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月皎其实是有点儿走火入魔的迹象的,虽然目前被阴魔侵蚀的,还只是七魄,未到三魂的地步。
但谁敢保证她受到刺激后,不会有强烈反应?
于是,在船上的时候,三人也都规规矩矩。
李秀儿与幻婷婷、蛇姬等并不知晓三人之间的奇妙关系,只是想着,别人的师父在这,他肯定是不能对别人的徒弟做什么的。
回会稽时,船只乃是顺流而下,那日夜晚,离会稽已不过就剩了三四十多里的路程。
师皓在他自己的房间里,盘膝而坐,静心修炼。
此时,离这个月的月圆之夜,不过就是剩了两日。
窗外的江面上,水光粼粼。
月色覆上了窗格,一片皎洁。
虽然体内的道、魔二气,在彼此的抗衡中,会自行精进,但主动修炼,终究是效果更佳。
静坐中,他玄气发散,感知着周围。
在他的隔壁,睡着的乃是李秀儿。
他作为李秀儿的护卫,所住的房间,自是紧靠李秀儿。
李秀儿房间的对面,住的是幻婷婷,另一边则是蛇姬。
楼船上,卓慕兰与杜月皎师徒二人,住的则是高一层的客房。
其它房间,则分派给李秀儿自己的侍女与其它护卫。
楼船中有三百名左右的兵将,虽已入夜,前后甲板,都有兵士巡逻与戒备。
师皓感知到,上一层的师徒两人,还未睡去,正秉烛夜谈,也不知是聊着什么。
有巡逻的武者,在船舱的过道处来回走动。
他的玄气进一步扩散,楼船的前边,水波不断的被破开。
船后,水流成波浪状,接连起伏。
忽的,他皱起了眉头……他感知到,船边的水波起了不寻常的波动。
这种感知,玄之又玄,难以言表。
水面破开,冒出一颗颗脑袋。
那一颗颗脑袋,口中咬着钢刀,顺着水流,随着楼船向前游去。
刺客?师皓纵身而起,想要趁着这些人还未上船,暗中唤起众人,提前设伏。
心中却又突然生出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迫使他快速掠到